赢弧等二十二人一进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不过窗户旁边还有几张桌子,大家落座后,随意点了几道菜,雷家两兄弟偷偷打量了一下,里面有不少武林中人,随身带着武器。
如果是和平时期,随身带着武器肯定会引人瞩目,但现在战局混乱,每个人都会随身带着武器,所以没有人会在意。
在等候的时候,赢弧听着邻桌的人谈论着天下大事,忍不住竖起耳朵,“听闻秦安士要与林青大战,这北方天下怕是要落入秦家手中了。”
“没那么简单,我听闻林青四处招揽壮丁,要和秦安士拼命,这一仗怕是要打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看李逢时这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李逢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是仗着他父亲的威风,才能在江南江东站稳脚跟。“秦安士,以后天下都是秦安士的天下,我听说黎教已经出手,我们可以先对付林青,然后对付李逢时,然后对付幽州的关海,对付凉州的林克龙,我觉得谢元良在巴蜀,占据地利,很难攻破,但有黎教撑腰,巴蜀只是时间问题。”
“别忘了,陛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林秦李谢四家联手捉拿皇上,派出了近两百多万人,结果还是被他跑了,现在下落不明,这也太可怕了吧!”
另一张桌子上,一个青年男子冷笑:“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大临时日无多,就算陛下再怎么睿智,也难逃一世覆灭的结局,因为世人早已对陛下心寒,绝不会让大临重新执政,大临必然会失败。”
赢弧的十八个随从勃然大怒,扭头望向了那一桌,只见他们这一桌有三男一女,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个个腰佩长剑,正喝着酒。
林月夜冷哼一声,说道:“那可不一定,当年皇帝陛下离开长安的时候,只带了五百多人,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便聚集了十万大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她不敢将自己的军队的数量说出来,所以只是说出了十万大军,但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皇帝陛下的军队竟然如此庞大。
“哪里来的乡巴佬,竟敢在此胡言乱语,难道你是大临的余孽?”
这女人长得很美,脸上有一块胎记,不过和林月夜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所以她有些吃醋,故意为难。
林月夜岂会服软,冷笑一声:“可笑,一群叛逆的余孽,在这里说什么大逆不道,说的冠冕堂皇,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应该被处死?”
“大胆,你再说一遍!”“吕师妹,别忘记我们的任务。”
吕师妹哼了一声,重新坐下,咕哝道:“这分明就是她说的不对,我们朱长老已经推算出,临朝气数已尽,陛下纵然有通天之才,也难力挽狂澜,朱长老莫非还会看错?”
“你们四个是黎教的弟子?”
四人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四人身上,毕竟李教人太过神秘,他们也听说过,但真正见过他们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吕师妹一脸得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有人小声议论:“听说黎教传承悠久,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每当大乱之时,都会派遣门徒入俗试探各处的首领,以确定谁能胜任帝王之位,而后倾尽全力,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一次失败,今日秦安士为黎教撑腰,看来秦安士才是真正的天下。”
吕师妹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我们黎教虽非朝堂,但权力之大,远在朝廷之上!”
赢弧身后的人勃然大怒,这样的话让他们很是愤怒,十八个人几乎同时拔出了手中的武器,如果不是赢弧及时制止,他们四个早就被杀了。
店里的其他人虽然觉得这句话很不好听,但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在这个乱世,成王败寇,谁知道今日的皇上会不会成为明日的囚徒?
三个黎教的男弟子也知道自己太过张扬,付了钱,便离开了。
赢弧对着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带着雷家兄弟,还有林月夜,还有四个铁卫,也跟着走了出去。
四人一出山门,立刻策马向东而去,赢弧等八个人也策马而行,只见路上空无一人,八个人立刻策马狂奔,赢弧取下背后的弓,对准一人后心,一箭射出。
那人警惕性极高,听到动静,低头一看,箭矢从他身后呼啸而过,四人这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赢弧等人追了上来,四人勃然大怒,吕师妹破口大骂,似乎要策马冲上去,却被旁边的人拦住,转身就跑。
就是这么一耽搁,赢弧等人已经冲到了十多米外,八个人同时拉开了弓弦。
四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长剑一挥,便将箭矢射了个空。
但这也让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们明显没有学过骑术,一眨眼的工夫,赢弧等八个人就冲到了十米开外,八人箭支如离弦之箭,四人奋力抵挡,一个武功较低的人被一箭射中手臂,顿时惨叫一声。
“太过分了!”
吕师妹大叫一声,一掌拍在了赢弧的身上。
她自认为自己的功夫很高,对付这八个人轻而易举,两人一接触,吕师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长剑连斩十余剑。
这种剑术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但赢弧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刀斩在了对方的长剑之上,强大的力量震碎了所有的剑影,然后一刀斩向了他的喉咙。
吕师妹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少年的武功居然这么高,竟然能挡住这一击,两人擦身而过,雷海早有机会,一拳打在了她的小腹上,雷江趁机一把抢了过去。
四个侍卫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放在了马上。
其余三人又惊又怒,勒住缰绳,喝道:“放了吕师妹!你知不知道,我们是黎教的人?”
赢弧等人一言不发,八个人散开,习惯性的将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