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稚一愣。
向荣婉茵投过去了疑惑的眼神,但是知道这个时候的决定也不是自己能够干涉的,这个时候能做的只是听话而已。
就连原本挣扎在地上的男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刀。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是想控制我做一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不得不说,他某些方面的想象力还是特别的丰富的,只不过这个人的能力都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但是倒霉的能力却可以称得上是前5名了吧。
“利用你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觉得你这个人有什么利用的价值,还是觉得我需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荣婉茵真的特别的无语。
见过骂人的,没有见过这样骂人的。
“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想身为一个聪明人就应该拿自己应得的不去触碰自己不应该拿的,然后乖乖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去讨论你们这么有意义的话题。”
荣婉茵的语气温柔中带着强硬。
到这个时候,男人很明显也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你最好明白你现在的处境,现在我们小酒店给你这个机会,你还是要好好的把握一下的,省得到时候自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唐稚看来他还有一点点的犹豫,忍不住的提醒了一下,毕竟有的人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很明显这个提醒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这些男狠了狠心就答应了下来。
“那如果我答应你们的条件,你们也要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没问题。”
荣婉茵拿着这个摄像机出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这么多年来终于找到了这一件唯一的证据。
“我曾经想过一百种方法哪怕是让我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我都愿意,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回来的这么容易,反倒有点让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切。”
荣婉茵抱着手机状态,摄像机反复的摩擦着,总感觉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小姐,主要还是因为你这段时间经历的时间太多了,在你的脑海当中就有一点混乱,觉得任何事情都做起来比较困难的才是真切的,但事实上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也是那个女人的抱怨,应该到了,总不能让她永远都这么逍遥法外。”
唐稚看到她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上去搀扶住了她,荣婉茵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摔倒。
“爷爷…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为你报仇了…”
荣婉茵这么长时间以来都生活在一个漩涡当中,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甚至有一些苦难都是自己自找的,觉得像自己这样的待罪之手犯下了那样的讨厌的大错,恐怕是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恨不得这些苦难再加重一点,即使这些苦难翻倍也没有办法抚平心中一滴一点的后悔之情。
然而这一切身为助理的唐稚都是看在眼里的,当然也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能,没有办法帮助。
“小姐,现在既然我们拿到了证据,这就是一件好事,当然刚刚的那个证人,我觉得您做的也特别的对,就不能让他离开这里,如果依赖离开的话,很有可能就因为说我们这个录像是造假的,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可能是这样子都说不清,还有可能会被别人给反咬一口。”
唐稚一开始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毕竟这样的一个人留在身边可能会随时带来更大的麻烦,但是这件事情在没有结果之前,即使让这个人带来一些小麻烦,那也是在能力可控范围之内的,如果不在身边的话,很有可能这件事情就会出现一些不可逆的转折。
即使是一些麻烦,但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能够解决的事情,也称不上是什么太过于麻烦的事。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在手机铃声。
这个来电铃声是专门设置给江景深的。
“回来一趟,我们有麻烦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荣婉茵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又要指挥自己做一些什么事情了吗?不过这个时候毕竟名义上还是夫妻,什么事情都还是要过去一趟的。
“小唐,江家那边有了一些麻烦,我可能要现在过去一趟,你现在就帮我把这个留香带好好的保存一下,最好能把它复原成最清晰的状态,然后把这个证据多准备几份放在不一样的地方,不要被人给一窝端了,我觉得这件事情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破绽,而且还这么的简单,那一定有可能是被别人给盯上了。”
荣婉茵耐心的交代过之后就等在了原地。
原本是闷热的天气竟然。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就风云大变下起了雷阵雨。
荣婉茵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但是临风雨之中不见难色也。
那一道单薄的身影,似乎能被一阵风吹倒,也有可能会是阻碍了所有狂风肆虐的一道顽石。
等到江山过来这里接人的时候,立刻就撑着一把黑伞,向着这个孤单的身影飞奔了过去。
“夫人,家里那边出事了,小姐不见了…”
“现在江总觉得是陈夫人搞的鬼,你也知道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竟然把这件事情扩大了无数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现在整个江家的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已经过来了,但凡是能说得上话的以前那些说不上话的,譬如说三叔公也过来了。”
江山的话已经特别的简单明了而来的一群人,要么就是过来想要天后加速推波助澜的,要么就是想要过来分一杯羹的,甚至还有一些过来看别人热闹的,反正他们都巴不得这件事情可以扩大无数倍,更巴不得这个孩子可以永远找不回来。
对于他们来说,像这样的大家族里面少了一个女孩,算是什么事情根本屁都不算,但是他们之间的利益之间的风流涌动,缺少这样的一个理由,他们每一个人其实都有这样的动力。
“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千万不要中了这个女人的轨迹,这个女人无非就是想要认可一下自己在族里面的地位而已,这个时候就算是成为了别人负责的利润也是未尝不可的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无论发展成什么样的状况,只要这个权利不在江总的身上,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荣婉茵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冷风当中思考问题的时候,可能脑子会更加清醒一些。
“哎夫人,你就算是在思考问题,也要在屋里面,干什么这么早就出来,而且今天的天气又不是很好,你现在的身子又不是很方便,医院的话恐怕那个陈夫人就更加的开心了。”
可不呗,万一出现了一点意外,那她肚子里面两个孩子的胜算就大了一半。
“不会的,我和江景深的儿子才不会那么的没用。”
荣婉茵的语气十分的坚定。
跟着江山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又是看到了这样的所谓其乐融融的一个场面。
江家的花园里面基本上已经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
其实江家整个家里面的族人也不是很多,再加上公司里面一些说得上话的人,一共加起来有不到20来个人,但是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也就是他们家里面的优良家风贪生怕死。
现在他们家里面的人一般出门的话哪怕是在特别的安全的地方,也会随身带上10多个保镖。
用顾宁的话来说就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吧,已经没有办法安心。
这里的大家族这么的多,而且他们家也不算是特别特别顶尖的,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毛病,可见他们家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是这是最复杂的一个。
“江景深。”
荣婉茵刚下车就看到了他。
只见他手里面穿着一把伞,就那么站在风雨当中,像是一颗松树。
“不好意思,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荣婉茵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关系的,毕竟现在我们还是夫妻,有什么事情都是应该一起面对大家出来,我们现在怎么说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果说这个时候自己竟然有一些担心这个孩子的话,可能他是不会信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竟然突然特别的怀疑之前他失忆的时候,失忆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这么的让我认错,也不会有这样阴霾的眼神,如果他永远都是那个开心的样子就好了。
“走吧。”
江景深紧紧的拉着荣婉茵的手,两个人在别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芥蒂,在旁人的眼里完美无缺的一块白玉一样。
当然二人一起走到厅堂上的时候,一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尤其是她手上的那个腕表。
像是这样的家族,对于这样的小玩意儿的喜好就越是执着。
尤其是平常无所事事的三叔公,三叔公在别人的眼里也就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存在,唯一能够彰显自己地位的也就是这些小玩意儿了。
“老三夫人,你手上这个东西倒是有些意思,看来老三是真的很疼你,怪不得到现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走丢了,一点也不着急,还在这里等着夫人过来。”
三叔公这个阴阳怪气,就堪比街上那10个妇人加起来的嘴巴。
若不是看在他已经年迈的份上定,是要说一些刺激的话,将这个人给怼回去的,但是现在如果真的倒在那里了,那也是说不清理不乱的。
“三叔公,这可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这个材质也是一般般的,后天家里面的几只比起来更是具有着云泥之别,只不过是一个朋友送的而已。”
“朋友送的?我家里面收藏了很多个这样的小玩意儿,从来没有见过做工这么细致,而且你这个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变质的手法,看上去像是那位百川大师的杰作。”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在自己的领域当中也是有着一席之地的,就比如说这个无所事事的三叔公,虽然一开始是想借着这些小东西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和那些人拉开一定的距离,但是做到这一步的时候,也相当于对这一个领域有了一定的了解,自然也就对这位大师有着一些崇拜。
“看来三叔公也认识我这些朋友啊,只不过我这些朋友他的脾气比较古怪,我们之前也是因为偶然的机会而成为了忘年交。”
荣婉茵每一句话都是点到为止的,并没有过多的炫耀,也没有过多的隐藏。
“三叔公竟然对我夫人这只表这么的感兴趣的话…”
江景深故意拉长了自己的语调。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老三啊,是咱们家里面最孝顺的孩子,也是咱们江家最有出息的你,看什么人都可以结交到将来,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人脉也是一定的广阔。”
三叔公人虽然还没有拿到东西,但是已经开始吹嘘起来了,脸上都已经笑出褶子了。
本来就挺小的眼睛,突然笑起来就更加的看不到了。
“三叔公谬赞了,从小我这个人自自然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给我洗白了今天我过来的时间特别的简单,这件事情和我的夫人没有关系,至于在座的各位心里面打的算盘,也就可以到此为止了,想都别想。”
江景深直接一个急刹车,根本就没有想要把这只表送出去的意向,这个传闻也相当于是在三叔公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一瞬间就变得特别的无地自容。
看向荣婉茵的眼神也从羡慕变成了愤恨。
“老三啊,你可不能被这个女人给蒙蔽了,她可不是之前那个荣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傻白甜大小姐,现在她可是以一己之力将荣家从泥潭里面拉出来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人?”
陈雨摸着自己的肚子,瞪着别人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