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慕将做好的头油拿出来,给姜氏给杜氏看,得到了两个人的一致好评。
“我想着,咱们光是东西好的话不行,还得需要一个漂亮的礼盒,毕竟,咱走的是高端路线,那些夫人送礼结交,也显得有面子。”
“我知道,”杜氏连忙插嘴,“每年清真斋在过年过节都会推出不一样的糕点,大家过节的时候不管是送礼的,还是收礼的都会觉得特别有面子,姐姐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就是这个意思。”沐子慕赞许的点头,果然还是杜氏的脑子灵活一些,能跟得上她的想法。
“我觉得上次程爷爷烧制的胭脂盒就不错,这次还准备找他制作。至于礼盒的话,我准备找王二哥,他和他师父接下这个活应该也不难。”
“没问题,王振生的手艺远近闻名,小妹你把图纸给我,回头我带回家拿给你大哥,让你大哥去找他说。”
姜氏自告奋勇的揽了这个活计。
“行,那我去找程爷爷。”
沐子慕没有耽搁,当天就坐着马车往程家跑了一趟,本来她还有些担心自己一下要一百套,程爷爷年纪大了怕是会忙不过来,没想到这次去
就看见程爷爷雇了个小帮手,两个人承诺,三天就能给她把东西做好。
事情都处理完,沐子慕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色将晚。
她不放心的去谢芸和谢锐的房间看了眼熟睡的小家伙,这才拖着满身的疲惫简单洗漱一下,便睡了。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间感觉身旁似乎多了一个人,她强忍着困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确定是谢风遥。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她压低了声音问。
“抓的这批土匪判决下来了,最近处理他们的事,回来的可能要晚些,你睡你的,不用等我。”
“嗯……”
沐子慕用鼻子答应了一声,扭头又睡着了。
谢风遥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棱角分明的脸上线条柔和了一些。
其实他本可以直接住在府衙里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这么晚了,可他就是想回家来,从前行军的时候常听那些老兵说什么温柔乡,英雄冢,他当时嗤之以鼻,如今想来,竟是自己年少无知了。
谢风遥躺下后,小心翼翼的将沐子慕的脑袋揽在了自己的怀里,闻着她头发散发的清香,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
沐子慕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床上只剩她和三宝两个人,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被子,冰凉一片。
想必谢风遥已经离开多时。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过着。
三天后,沐子慕去程家验货,看着手中白玉无瑕的瓶身,沐子慕真的惊叹了。
“程爷爷,您老这手法真是绝了。”说着还比划起了个大拇指。
程爷爷缕着胡子,哈哈大笑,“你这丫头信任我老头子,老头子自然不能让你失望。”
沐子慕仔细打量着瓶身,来找程爷爷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瓶子的概念,至于瓶身上的花纹,她让程爷爷自己看着发挥,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做到了她的心坎上。
手里的瓷白瓶子曲线优美,细长颈口像极了女性骄傲的天鹅颈,瓶身上,老爷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用淡青色的纹理勾勒出一个女人侧着身子的剪影,女人弯着身子,长发及腰,发丝温柔细腻。
这不就是专门为头油设计的广告么!
沐子慕喜出望外,原本订好一百个瓶子给八两银子,这回,她毫不吝啬的直接给了十两。
“你这丫头,咱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程爷爷推辞不收。
沐子慕硬塞到了他的手里, “程爷爷,您就收着吧,就您这手艺,别说十两,给您一百两我都觉得值,别推辞这银子我花的值。”
程爷爷无奈只好收了,“你这丫头,就是嘴甜。我老头子还真就愿意给你干活。”
自己的手艺不仅能赚钱,还能得到认可,程老头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舒心过。
沐子慕看着手里的成品,现在只等王二哥那边的礼盒,自己的新品盲盒就能上市了!
不过王二哥有自己的图纸,他的手艺又不差,肯定没问题。
果然也没出沐子慕所料,她看着面前四四方方的盒子,不但精美好看,上面还做了简单的镂空雕花,盒子里面用薄薄的木板隔开,给每样东西单独开辟了房间。
沐子慕将盒子下面塞上棉花,再用浅蓝色的布罩住,摆弄出形状之后,将头油、胭脂和护手霜依次摆在里面,礼盒瞬间就高档起来。
店里的女人全都对沐子慕的想法大加赞赏。
“慕慕,这个礼盒你打算卖多少钱?”
沐子慕头也不抬的说,“十两银子一盒。”
话一出口,铺子里的所有人都是倒吸
一口气。
“十两银子?这会不会太贵了?”姜氏觉得心脏都快要摆停了,就这么一个小玩意,十两银子?哪个人会败家的买它?
沐子慕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你们没听错,十两银子还是因为我觉得咱们这毕竟是小县城,承受能力有限,不然我会直接定价二十两。”
杜氏小心翼翼的问,“你确定这东西能卖得出去?”
沐子慕自信的勾唇一笑,“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这个时候没有包装袋,沐子慕想了个法子,她用宽一些的红绳将礼盒十字打包起来,在最上面系上蝴蝶结,然后手写了祝福卡片塞在里面,命人给县令夫人送了一份。
她自己则提着包好的礼盒亲自送去了巡抚府。
管家带着沐子慕进门的时候,巡抚夫人正陪着宋诗宜闲聊,见到沐子慕起身相迎。
“呦,这就是谢大人的妻子?长得可真标致。”
“夫人谬赞了,倒是夫人,当真是衬得起肤白貌美这四个字。”沐子慕体面的福身行礼。
一旁的宋诗宜见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她的聊了起来,手里的帕子都要捏碎了。
“谢夫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