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张健要输了!”
听着远处那频频奏响的钢琴声,叶煌颇有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这一阵琴声,要比张健所弹奏的略微强上几分。
并不是技巧上的强弱,而是心境上的不同。
李炘南心无旁骛,并没有心心念念胜负之分,而张健太要强了,他心中所念的只有胜负,钢琴,也只是打败李炘南的一种方式罢了。
“冠军!”
“冠军!”
“……”
阵阵呼喊之声划破天际,似要掀飞广场的屋顶;而这一声声呼喊之声却是如同一柄柄钢刀,直戳张健的心脏。
自己,输了?
感情不丰富,这是什么借口?
弹琴,也欲要夹杂感情于其中吗?
“哼!”
“一个小小的城市冠军,下一次世界赛,我们再见;李炘南,希望你下一次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望着手持奖杯的李炘南,张健脸上并无多少的愤恨,有的,只是莫名的沉默以及不甘;他,怎么可能会输?
“……你恐怕已经忘记了,只有城市赛的冠军,才能够参加世界赛的筛选。
身为亚军的你,恐怕早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还是那句话,只有融入感情的弹琴,才能够诉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你太注重胜负欲望了!”听着张健的声音,手持奖杯的李炘南头也不回地向着远处走去。
在他的心目之中,张健,算的上一个强劲的对手。
只不过这个对手,好像只注重于胜负。
“李炘南,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会胜过你!”
望着其离去的背影,张健目光阴沉道,自此,他眼底才出现几分的愤恨;这是自己第一次失败,也是唯一一次。
“你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一道澹漠的声音在其身后响彻。
张健下意识地转头,只见两个打扮稍显古怪的男子正用一番饶有兴趣的模样盯着自己、处于前端的男子长发后披,一袭黑衣打扮。
后面的男子则是身影剽悍,脸颊之上的伤疤更加为其增添了几分凶戾之气。
“你们是什么人?!”
“能够,让你超越李炘南的人!”
“有了第一次失败,那么便会有第二次,无数次;况且,李炘南还是炎龙铠甲的召唤人,你怎么胜过他?
你又凭什么胜过他?”
人影浮现,正是叶煌同坤狱。
“炎龙,炎龙铠甲召唤人?”
“他李炘南凭什么能够成为炎龙铠甲的召唤人?”张健面色不停变换,由不甘,直至变换为铁青,以至于到最后的苍白。
无力的苍白!
他终于知晓李炘南那般“胜券在握”的神情来自于何处;他,居然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炎龙铠甲?
自己就算在钢琴之上“打败”他,但这炎龙铠甲的身份,自己又该怎么胜过他?
“张健,我很欣赏你!”
叶煌率先出声道。
“我可以给你胜过李炘南炎龙铠甲的力量,也可以给你,另一方不同的天地。
如何?”
“……你,到底是谁?”张健再次皱眉。
“坤狱!”
叶煌不曾回应,起身落座于一旁。
坤狱迈步踏出,手腕之上的暗之纹耀闪烁;随着一声虎吼之声响彻,丝丝缕缕的残影闪烁,暗之地虎铠甲,降临。
“只要你选择臣服于我,这样的力量,我可以随手赐予你;你的天地,便不再是眼前的这个小城市。
张健脸色再变,由苍白变换为涨红,再由涨红变换为莫名的纠葛;他在思索,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接下这个许诺。
但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来历?
念及此处,其脸上越发变得纠葛杂乱了起来。
“你还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这方天地,会围困住你,而眼前,就是一个机遇。”叶煌澹澹开口道。
臣服?!
他从来不相信这两个字,大不了到时候耗费些许的心思篡改他的记忆即可;篡改记忆又不是抹除意识,算不得任何的棘手之事。
“……看起来,你错过了这个机会!”叶煌起身,便作出一副欲要离去的模样。
“等等!”
“只要你能给我这份力量,我愿意臣服于你!”张健咬了咬牙,张口回应道。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许诺!”
叶煌抬手,丝丝缕缕的暗金电弧于其手中汇聚,一颗暗红色的棱晶凭空凝实,棱晶之上所悬浮着一枚火龙的身影。
“嗡!”
抬手打出,那枚暗红色的棱晶缓缓融入至张健体内;丝丝缕缕的光束浮现,在其手臂之上汇聚出一枚暗之纹耀。
“暗之炎龙铠甲,合体!”
随着一阵龙吟之声响彻,暗之炎龙铠甲,降临。
同炎龙铠甲不同,暗之炎龙铠甲周身的红色胸甲为暗红色所取代,而夹杂于其中的银色点缀,也转变成了暗金色。
面甲之上的蓝光为黝黑所取代,似是一条沾染焚天烈焰的妖龙环绕于周遭,邪气凛然。
“这就是铠甲的力量吗?”
张健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股可以掀翻卡车的力量汇聚于其中;好似只要自己愿意,便能毁天灭地一般。
“真是让人沉醉啊!”张健低声喃喃道。
“彭!”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健突然暴起,向着叶煌的方向轰了过去;性情自负至极的他,又怎么可能臣服于旁人?
只要将眼前的叶煌给灭了,就不会有人记得自己的“屈辱”时刻,这般迅捷的动作,以至于坤狱根本“来不及”出手。
“嗡!”
就在那拳头快要落在叶煌头颅身前时,一股可怖的克制力凭空浮现,任凭张健再用力,也无法跟进一分一毫。
周遭的虚空彷佛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沼泽,恐怖的吸力将其束缚于半空中央,就算有铠甲的护体,也让他五脏六腑出现似碳火灼烧般的剧痛感。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惊恐的发现,并不是坤狱来不及,而是眼前的叶煌,要比这个看起来浑身裹挟凶戾之气的人危险的多。
此刻的叶煌落座于椅子之上,目光垂落,周身张狂的气息一闪而逝。
远远望去,似是一尊胜券在握的暴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