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别装了,魔妃她有读心术第237章 从一开始就错了
桑弧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迈不开步子。
但是她也只能离开。
浮止只是给了她一个名分,她在妖界依旧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妖皇殿下,您怎么了?”
美人看见浮止拿着酒杯发怔,便凑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另一个美人也握住了浮止的手,就着他的手将他酒杯里的酒饮下,但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酒水溢出了红唇,顺着下颚流淌进了胸口处。
一片旖旎的春光显现,美人直往浮止的怀里钻,胭脂的香气充斥着他的感官。
浮止的低垂着眼,似在看美人,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中厌恶的神色。
她的气息逐渐消散了,他知道她刚刚就在这里看着。
“妖皇殿下~?”美人又唤了一声,神色有些黯然。
浮止却将酒樽倾倒,自己也顺势躺在了身后宽大的塌上,两个美人便眼中放光爬上了床榻。
“妖皇殿下,就让我们姊妹好好伺候您吧……”
桑弧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这里每日都有人来打扫,光洁锃亮,透着她落寞的影子。
渡情找了一圈未果后看见桑弧蹲在大殿门口,急忙朝着她奔去。
“阿桑,你去哪里了,让我找了好……”
渡情走到跟前,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听到了桑弧的抽泣声,隐忍又痛苦,听着让人心碎。
渡情也蹲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被冻得发红的脚,眉眼中也流露出一层伤感。
“阿桑,这里很冷,我先扶着你回去吧?”
渡情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拍着桑弧的后背,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桑弧哭泣,原因不必细想便能够知晓。
但是渡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她握住了桑弧的手,将桑弧抱进怀里,“阿桑,不哭了,日子总要继续过下去的,不是吗?”
“你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其他的……”
“阿情,我是不是做错了?”
渡情微微一怔,“做错什么?”
“我觉得……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也从未、从未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他,我宁愿他不是什么妖皇,我也不要过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阿情,这里好冷,我……想回家。”
渡情将桑弧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只要再紧一点,就能够让她感受温暖一样。
但实际上就连渡情也明白,桑弧只是心冷了。
一月有余。
浮止没有出现过,桑弧渐渐地习惯了见不到他的日子。
只是桑弧孕期的反应有些大了,一次晨间呕吐时没有避开渡情。
渡情欣喜的望着桑弧,“阿桑,你……你是不是……”
“不是。”桑弧极力否认,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有孕的事情,更不想让浮止知道。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桑弧,渡情便什么都明了了。
渡情宽慰道:“阿桑,这是喜事,你有了妖皇殿下的孩子!”
“你可知道妖皇殿下数百年来从未和任何一个女子有过子嗣吗?你这可是嫡子,是能够继承妖皇之位的。”
然而这对桑弧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妖皇之位吗?
桑弧摸着腹中还未完全成形的胎儿,嗤笑了一声,“妖皇之位又有什么稀罕的。”
如果当上了妖皇便会变得薄情寡义,那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当什么妖皇。
哪怕是流落市井草草一生,也总比这样好。
这时,天空中伤过一道惊雷,桑弧吓得一跳,渡情看着天边泛红,天象异变,神情也凝重起来。
“这是……大妖陨落的预兆。”
桑弧尽量不在渡情面前露出胆怯,她问道,“大妖陨落?”
“妖皇殿下能够登上这个位子,其实也很不易,离不开妖界的几位大妖的支持与协助。”
“但他们纷争多年,扶持妖皇上位也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说起来妖皇殿下之前被追杀,幕后黑手就是他们,他们不允许妖皇殿下建起自己的势力,所以便想要除掉他。”
桑弧还是第一次从渡情的口中听到这些,就连这雷声都暂时被隔绝在了耳外。
“然后呢?”
渡情笑了笑,“妖皇殿下也不是吃素的,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一个一个收拾他们,今天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惊雷降落之处,炸开一地的焦土。
一个身影狼狈的跌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浑身伤痕累累,他花白的胡子上都被血染透了。
浮止站在不远处,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眼一片冰凉。
老者不可置信的看着浮止:“你……你的妖力为何……”
“为何没有衰减?”浮止抢过话头,唇边显现一抹讽刺的笑,“这还要多亏你的那两个好女儿啊。”
“对了,本尊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浮止打了一个响指,小一便闪现在跟前,他的手上托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你怎么也想不到是她们告诉了本尊你的计划,所以你的刺杀才会再次落空。”
小一在这时将盒子打开,两颗老虎头便掉了出来,血淋淋地滚落到了老者的身前。
老者见状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说不出话来,唯有老泪纵横,顺着脸颊落下。
眼前的头颅便是他的两个女儿,亦是他一月前送给浮止的美人。
“你……你你竟然如此狠毒!!”
浮止俊逸的脸庞带着邪魅而又有点玩世不恭的笑,“论狠毒,本尊还是略逊一筹,是你先对本尊起了杀心,本尊不过是略施小惩罢了。”
看着两颗血淋淋的老虎头,略施小惩?老者怒吼一声,直接化成了原形,决定与浮止决一死战。
浮止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故意将头颅丢出来就是为了扰乱眼前大妖的心神。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有决胜的可能性。
天边惊雷滚滚,老者彻底倒下时,已是深夜。
浮止单膝跪地,丝丝殷红的血迹从嘴角顺流而下,身上遍布都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