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吧。没几天,常冉光再次来到他公司。
见到委婉大气,俏丽而又清纯的常冉光,司可丰的眼睛都直了!
果然美!美得不可方物!
他慌忙怂恿撺掇卫共怀,邀请常冉光留下共进晚餐。
本来,这次只有常冉光一人前来,卫共怀留人就不合适,更何况,常冉光只是一个小文员,又不是合作公司的领导,他没理由留啊!
明晃晃地留一个美女吃饭,岂不是司马昭之心。
而且,卫共怀也有私心,不想让常冉光与他这个兄弟多接触。
然而,司可丰故作随意留人时,常冉光却并不拒绝,还把目光移向了卫共怀,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卫共怀能抠门地说,你别留下来蹭饭么?
于是,三人来到包厢,司可丰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常冉光,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惊艳。
卫共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好气道:“哥们儿,回神了!”
司可丰略微尴尬地笑笑,转瞬开启奉承模式,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不说,各种夸赞漫天飞舞。夸常冉光是朵花都俗了,即便‘天女下凡’这个词都表达不全他对她的敬仰。
常冉光用疑问的眼神斜睨着卫共怀,仿佛在说:这位古怪的大叔失心疯了?
卫共怀瞟了眼正侃的眉飞色舞的发小,把菜咽下,直截了当地说:“常小姐,他相中你了,打算泡你!”
常冉光:“???”
司可丰:“!!!”
我考,不带这样坑人的,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弟了?
司可丰假意咳了两声,不自然地点头,“对,我看上你了。”
常冉光幽幽道:“我没看上你。”
司可丰一怔,指着看好戏的卫共怀,问:“你莫不是看上他了?”
常冉光不语。
司可丰呵呵两声,毫不藏私地拆穿道:“他有老婆有孩子的,你总不能做第三者吧?”
常冉光支着下巴,思索一会儿,波澜不惊地说:“他是公司老总,有钱!而且,三十多岁,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恒久股,有人愿意做第三者也正常。”
“窝靠,这也行。那你看看我,看看我,”司可丰指向自己,用手拢拢发丝:“我也有钱,我也在黄金期,我这身板,比他结实,比他有震动感,保证你人财两得。最最重要的是,我还未婚。”
说完,他又拍拍他结实的胸膛,举起胳膊,握紧拳头,当场秀秀他的肌肉。
卫共怀:这个二货!听不出来美女在开玩笑么?!
“冉光,你别再逗他了。”
常冉光挑眉,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这个小打工者工资低,哪里来钱快哪里去,不如卫总考虑一下,给个机会,让我做个三儿?”
“我不用考虑,现场成交。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逢年过节的礼物也丰厚。”司可丰立马举手表态。
“?”常冉光逆了他一眼。
司可丰掏出手机,豪横地说:“你打开二维码,我现在就给你转钱,一万还是两万?”
常冉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谢谢厚爱,不过,我对司先生真的没兴趣。”
司可丰:“???”靠,这是为什么!
“卫总,考虑考虑收留我吧?”她央求。
卫共怀:他家里有藏宝图吗?她这么待见他?
既然她一心贴近他,他干脆看看她到底什么目的。卫共怀眯眼,说声:“行。”
司可丰:“···”
他们就这么敲定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当着他的面敲定了。他的存在感何时为零了,没天理啊没天理。
“那个,小光光,你介意多挣一点钱不?”司可丰突发奇想地问。
常冉光疑问的目光投来,他吞吞吐吐地说:“我的意思是,你不介意再···劈个腿吗?”
司可丰满怀期待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常冉光不紧不慢地喝口酒,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介意!”
卫共怀略略抬头,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三儿’挺敬业,知道洁身自爱。
虽说这年头和兄弟一起玩,搞三劈的也有,但他实在没那么变态。
司可丰仍不死心,“我加价,他给你多少,我给两倍。”这么清纯的美女,哪里找啊!
卫共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嘿嘿一笑,劝说着,“兄弟你那么专一,那么顾家,还是把她让给我吧。”
卫共怀起身,拉着常冉光的袖子,“咱们走!”
转头对司可丰说:“你结账,自掏腰包,不准报销。”
“为什么?我情路坎坷就算了,还财运不通···”他苦着一张脸,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你断我财路,是怕我出价高了,把人抢过来吧!
卫共怀将常冉光送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说:“常小姐,以后这种玩笑不要随便开,男人没几个好的。”
常冉光笑道:“知道你是个好的,才敢开玩笑的。放心吧,我没那么随便。我的心中,只有冰雨。”
说罢,她仔细观察着身边人的神情。
卫共怀沉默了一下,问:“冰雨是你前的男朋友吗?你忘不了他?”
见他听到‘冰雨’二字,表情并无变化,她望向天空,眼神透着哀伤,却没再回答。
待在卫共怀身边,那熟悉的味道让她沉醉,她努力想汲取他身上的甘洌,但那份甘洌的背后却是万般陌生。
犹如潭水般幽深疑惑的眼神射向他。
气味,那么熟悉的气味,为什么却是这般陌生的感知。
不是他?难道也不是他?
她迷惑的眼神充斥忧伤,这份忧伤逐渐变得浓烈,哀伤又悲怆。
寻寻觅觅二十余载,三年前有着淡淡气味的艾瑞克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而今卫共怀身上除了那浓烈的气息,依旧让她看不到其他一丝一毫的熟知。
是她的感官出问题了吗?多少个世纪的相识相知,怎么化身为人,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
而他那般独一无二的醇香气味又为何会分散在两个人身上?
难道,你投身成千手菩萨了?
冰雨,有几个你?究竟哪个是你?
你失忆了吗?还是,你不想认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到了楼下,卫共怀打开车门,才发现她精致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泪痕。
他一时间不知所措,直直问:“怎么了?”
常冉光挤出笑容,说:“没什么,想冰雨了,谢谢送我,麻烦你了!”
看着倩影远去,卫共怀失笑地摇头,“这么专情的美女,那个叫冰雨的怎么忍心让她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