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晁中雄认出来二人。
正是段敦身边亲卫,胡柱、胡检二人。
两名亲卫知道被抓了也难逃一劫,两人齐刷刷拔刀高喊:
“有刺客!”
瞬间,各院窜出十几个段家士兵,众人见晁城主,极为惊讶。
这座院子买了十来年,从来不曾让人发现过,今日怎就被晁城主找上门!
两拔人二话不说,刀剑相向。
缠斗起来!
段家士兵迎敌中频频急切的望向内院,希望老爷听到打斗声,迅速逃离!
可惜,内院东厢房内二人,在加了料的炭火下,早已陷入情欲迷瘴中死缠酣战,难以自拔。
燕子城内西街,也有一马兵马朝着麻衣巷而来。
“快!老爷被城主抓了!我们要尽快赶去搭救老爷。”领头的士兵大喊。
而东街。
“加快步伐!晁中雄那个狗娘养的,不分青红皂白杀了老子两个儿子。老子今日拔了他一身皮!”
勾家主呸了一声。
北街。
“消息可靠吗?晁中雄真的只带了几十个人去找姓段的血拼?”
“可靠!我们的人亲眼见到他带着人赶到了麻衣巷,不会有错!陈兄放心!今日过后,我力捧你为新任城主!”
“哈哈,那冯兄你就是第一大功臣,到时燕子城钱财银库,我分你二层利。”
整个燕子城,各条街条上刀光魅影,如百鬼夜行,都奔袭麻衣巷。
晁中雄双眼诡谲阴冷,死死的盯着窗户。
屋内,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娇吟咽呜声,如双重奏,让人听了面红耳赤!
门外的两个丫鬟早已让人堵住了嘴,趴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大汗如雨,滴落在地。
前一刻两人还做着美梦,梦中嫁给城中书生当个正头娘子,夫人已经替二人挑好了夫婿。
那两个书生,家里有田、有铺子,日子过的富足。
而这一刻,见到城主时,两人如梦初醒,又瞬间坠入地狱生死难料!
“段家侍卫还未赶到,我看那晁中雄双眼喷火,狠不得生吞了段敦。我们得蒙了脸过去,不能让晁中雄一刀砍了段敦,后面的戏就没法唱了。”
付七七抹手臂上大手,跃跃欲试,准备随时营救段敦。
“晁中雄此人刚愎自用,又自负自满,岂会一刀了结了段敦这么简单。”越君玹捏起一缕青丝在手中绕啊绕。
两就听见哐荡一声。
东厢房的门被晁中雄一脚踢开,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就见段敦爬在他夫人身上……进行着原始的动作!
段妩音那有往日世家夫人清贵做派,此时就跟青楼妓院中的妓子没二样,敞开了身子任人驰骋!
裱子!
几十年都是装的,装得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装得一副大度贤惠的模样!
“段狗!”
晁中雄红眼曝喝。
床上二人仍在运动,突然夜风袭来,段敦扭头!
就见晁中雄像地狱恶鬼,混身沾满鲜血,手提大刀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妩音!”段敦惊醒,抽身大呼后,扯过被单盖在段妩音身上。
段妩音一瞬间清醒过来,惊慌失措不过片刻,她轻笑出声。
“你来了?”
段敦见晁中雄听见妩音的声音停了下来,忙穿上中衣。
不一会儿,段妩音就在两个男人面前,穿好了中衣、外袍,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见外面厮杀声阵阵,看了几息,才转身慢条斯理坐下,精细的长眉微动,倒了三杯茶,推到另外两人方向。
然后自顾自的喝了一杯。
慢慢的晁中雄眼中猩红消散了一半。
他一向自大,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嗤笑道:“好一对狗男女,亲兄妹苟且,为天地不容,你们二人要遭天遣!”
段敦为防晁中雄突然动手,他一直警惕的护在段妩音身后。
段妩音凄惨一笑,“谁说我与段郎是亲兄妹?命运弄人罢了。”
晁中雄当即变色,“你不是段家人?”
段妩音偏头望了一眼段敦,二人对视后齐齐点头,他即然杀上门,不访为他解惑一二。
“原来你娘的一直为他完身如玉,亏得老子还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圣人。”晁中雄被刺的眼腥红又起。
突然,门外传来声音。
“不仅晁夫人不是段家人,就连你如今唯一的儿子晁祺然,他可姓段,不姓晁!”
诸晨矜在南辕和张卫护送下,来到门口,正好赶上,她得意讽刺道。
“诸侄女?”晁中雄疑。
“诸侄女,你胡说!”刚刚还稳如泰山的段妩音,狠厉道。
诸晨矜以免秧及池鱼,远远的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们段家老仆,还在我手上,晁祺然是谁的儿子,一审偏知。”
段敦目露凶恶,“今日是你搞的鬼?”
而晁中雄已经爆起,一把拽过段妩音,死死的掐住她脖子,“贱人!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把贱种塞到老子底下养,敢愚弄我!”
段妩音卡住脖子,透不过气,浑身痉挛抽动。
“晁中雄把妩音放下!”段敦剑指他,急喊。.
“放了她?
贱人敢愚弄我几十年?
几十年?
老子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亲自教他识字、练剑、骑马!
老子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你今天跟我说,他是你们两人的贱种!
贱人,去死吧!去死吧!”
晁中雄神态癫狂的又喊又笑,忽得手中大刀刺入段妩音的身体里。
段妩音萎顿在地,晶莹的泪水跌出眼眶,口鼻瞬间涌出鲜血,痉挛的手指抽搐着,用力抓住刺入身体的长刀。
“段郎,我不悔!”
段敦抱着段妩音,不断的擦试嘴角的血水,血水如河,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沉痛悲呼,“妩音!”
“哈哈哈!段狗,你害得我段家绝子绝孙,老子要让你们整个段家赔葬!老子要看让你看着段家人,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
晁中雄赤红了双眼,死死的盯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