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温珊玫跟风弘业打得火热,前日风弘业夸她帕子样式别致,有意境美。
那帕子还是花姨娘寻了好看的枯叶交叠,绣出的样式。
为讨风弘业欢心。
故而,温姗玫一大早的去山脚下找寻漂亮的枫叶,足足找了一个时辰,捡了小半蓝子,刚回到山庄外围,就听说她爹回来了。
她大喜,丢下手中枫叶,奔向温家小院。
才有了开始那一幕。
温老爷见着三闺女衣裳鲜亮,精气神足,可见养得好,“姗儿慢点,是爹,爹平平安安回来了!”
”哇哇!爹呀!我想死你了!”温姗玫冲到温老爷怀里,喜极而泣。
“诶,好好……”温老爷接住三闺女,老泪纵横。
“住嘴!鬼哭狼嚎什么!”温诗筠厉声喝道。
温老爷神色尴尬的拉了拉温姗玫。
温姗玫趴着温老爷手臂,委屈地告状,“爹,大姐天天欺负我!不给我做衣裳,不给我月银,还天天让我干活……”
温诗筠不屑一顾。
这时,门开了。
“此处是我儿养病的院子!温老爷想与你女儿苦诉衷肠,麻烦你温老爷另外寻个地方!”
温夫人面无表情,罕见的动怒。
吓得温姗玫骤停哭声,嘴唇蠕动,还想跟爹告状。
温老爷讪讪一笑:“是我的错,对,对,羡儿还得养伤。”
正拉着温姗玫走出院子,忽得温姗玫瞧见了付七七,她巨声惊叫:
“爹!我娘让付七七卖掉了!”
付七七眼尾弯起来,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温姗玫。
径直往外走。
温老爷知道自己家三闺女性子,还以为有何嫌隙。
温姗玫见付七七看跳梁小丑一样,白了她一眼。
她哭腔更为委屈,泪眼盈盈望着爹,见爹不以为然,哭的更凶了:
“爹,我们没有娘了,娘亲真的让付七七卖掉了。”.
“爹,我要娘,我要娘!”
温兴思温胖子冲进来大喊。
不,眼下准确的说,不瘦不胖,正是一个八岁小孩该有的样子。
那可是天天干活,瘦下来的,才有此敏捷。
温老爷拦住撞过来的温兴思,摸了摸小儿子的头,感慨万千。
他眼神兜了一圈,见了温姗玫姐弟二人哭的惨兮兮,其它人漠不关心的各忙各。
有睦诧异。
“付侄女?”
付七七也随着双手交叠在胸前,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家花姨娘可不是我卖掉了,反而,她卖掉了我的妹妹!此笔账,还欠着呢。”
温老爷如遭雷劈。
意思听出来了,花姨娘真卖掉了?
他向着温夫人颤声质问:“惜人呢?”
温夫人如薄冰一般疏冷的声音,带着怒气:
“陈管事,把无关紧要之人,请出竹浩院。”
不相干人!
那自然是……
大家不约而同的望站温老爷和温姗玫姐弟三人。
陈管事神色如常,走到老爷跟前:
“老爷,您回来到现在,只喝了一口汤,那里顶得住。小的带您去用餐,厨房正做了老爷爱吃的松桂鱼。再说,大公子身受重伤,如今昏迷不醒,若是我们在次大吵大闹,于大公子养伤无益。”
温老爷想到大儿的身体,沉深的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
茶颜鬼精,“原来……我看错了,你家爹最爱的是你家波大无比的花姨娘!”
这样的情形,温诗筠见惯了。
不过,见娘亲哀恸的神色,松了松,知道大哥定是脱离危险了。
她倒是有两分闲心与茶颜打闹。
温孜羡身子中毒颇深,付七七还得每日过来驱毒,若清醒得有个五六日。
总之,有她在,死不了!
付七七想起,说好的给苍大哥烤海鲜、给两小只做可乐鸡翅。
她不由得主动上前拉住苍大哥。
“我回去给你烤海鲜!”
歪着头,猫儿眼亮晶晶的。
极取悦越君玹。
他握紧小手,轻揉捏搓,还时不时在手心勾起圈圈。
微痒。
付七七脸红了。
回到凤心院,厨房已经收拾好八只鸡,鸡腿、鸡翅、鸡爪留下,鸡身子已经腌上,准备做熏肉干。
付七七拿出配料,可乐、姜、葱、酱油等……把鸡腿、鸡翅、鸡爪都腌上。
看着还剩下一些大虾未曾串起,越君玹捞起衣袖,坐在七七旁,拿竹签儿串虾。
两个厨娘相视偷笑,拿起炭火,去了暖阁。
特意给主子们留下真空地带。
忙活了一刻钟。
付七七准备工作做完了,见鸡翅也腌的差不多。
她计划先把可乐鸡翅做出来,再去暖阁烤海鲜。
见苍大哥支起下颌,含笑盯着他。
付七七从空间掏出一颗牛奶糖,塞进越君玹嘴里。
越君玹:……
他不是小昭昭那个屁娃娃。
不过……
味道极好。
先是甜腻腻,而后有一种水果的清香,口感极好。
他问:
“奶香味里头,还惨了水果?”
付七七一边往锅里倒上油,一边笑晏晏道:
“是,哈密瓜味,好吃吧。苍大哥定是忘记了,你最爱吃哈密瓜。我有哈密瓜的种子,下次催生出来,苍大哥尝尝。”
“好。”越君玹。
锅烧红了,七七放入姜、葱烧出味,又捞出来,再放上鸡翅烧至两面焦黄,才从倒上一罐可乐,盖上盖子,闷煮,等鸡翅收汁。
而那厢,温老爷听完了陈管事讲述,目光碎裂,他不敢置信道:
“惜人她……她偷人?与人私奔?”
陈管事再一次肯定的点点头。
“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温老爷无力的让陈管事出去。
许久,暮合四色。
温老爷叫来了温姗玫,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姗儿,我且问你,你娘去了哪里?”
忽见父亲冰冷冷的眼眸。
温姗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