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珠宝呢?青瓶细瓷呢?银子呢?”雷惊虎打雷般的巨嗓冲着二人吼。
震得跪在地上的杨广生和贾一指慌乱不已,但此劫还得仰状雷惊虎这个莽夫。
杨广生目光闪烁了下,狡辩道:
“大哥,小弟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要那些个珠宝,我也吃不下。那些个好东西,全给漠坊主的人取走了。
大哥呀,我苦呀,我也是被人蒙骗了,你得救弟弟。”
说着,还哭诉起来。
贾一指嘴角咧了咧应和着,嘴里叫道:
“大哥,我们上当受骗了,你是我们大哥,是我亲大哥,从今天起,你让打西,我指定不往东。我们还跟着你。”
宁托抽抽嗒嗒渐渐哭入尾声,一听不对劲,带着泣音气势汹汹:
“呸!谁要你们跟着雷大哥!”
还以为雷惊虎还是那般好糊弄,那他打错算盘了。
“出来混的,不讲义气,老子最看不惯。还出卖兄弟,吃里扒外,滚!”
刚好,新建好的水牢,热乎着呢。
雷惊虎一脚飞一个,扑通两人扔进水牢。
“雷大哥,小弟真是被骗的!”
……
雷惊虎不理二人嚎叫,带着哭成核桃的宁托走了。
不过,宁托气不过,时不时拿根棍子戳一戳,问候几句。
初冬凛冽,寒风乍起,泡了不到三天,杨广生和贾一指想死的心都有。
一日,黑漆漆夜里。
睡梦中的雷惊虎,听到院中响动。
爬起床。
睡眼朦胧中,见一白影从地上飘过来。
吓得跟过来的伙计,一屁股坐地上。
是人?
还是鬼?
伙计惊恐问。
就见白影见着雷惊虎,突地奔袭,“雷大哥,夜寒露重,妾身给你暖被窝。”
因为翻墙,柳娘摔伤了脚,一歪一歪的。
柳娘是谁,从矿场押回来的女人,也是杨广生的未婚妻,被他送给了漠坊主。
可架不住柳娘对杨广生情真意切,偷偷的去看了杨广生,见着心上人,半截身子泡在冷水中,全身乌青的一直打颤。
柳娘心痛,那叫个肝肠寸断。
最后,得了杨广生的主意,要想逃出水牢,还得笼络雷惊虎。
这才有了,她一个女子,深更半夜,爬墙。
眼见着白影砸过来,雷惊虎瞪大双眼侧身。
摔倒在地柳娘干脆捂着胸口,娇滴滴道:“哎哟,痛,雷大娘,人家胸口痛,小手心也痛……”
吓得雷惊虎打个冷战,哪来的娘们,大半夜的发骚。
柳娘见雷惊虎无动于衷,拿出杀手锏,衣服一扯,弹出一对浑圆。
那妩媚的小表情,媚眼含春,像一朵任人采撷的花朵。
“啊!”小伙计捂着双眼大叫,呲溜……
像泥鳅一样,直接加速度滑走了。
雷惊虎呆立当场,什么玩意,格老子的!
真大!
真白!
他多看了两眼,吞了一把口水,想了想军中纪律。
哐当!
门关上。
看的柳娘一愣一愣的……
还有男人不喜欢送上门的女人,而且她还有一对傲人的雄姿。
任凭柳娘在门外撩拨,口吐令人羞耻之语,雷惊虎像贞节守妇。
最后还是宁托泼了一盆冷水,把人吓走。人临走前,雷惊虎还在窗外多看了一眼,薄薄的纱衣,曲线毕露,形同无物。
两孔鼻血刷得流下来。
“哼!”宁托见雷惊虎,眼呆,还有欲念,气哼哼的睡了。
第二日,晨练。
大家心照不宣,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雷惊虎身上。
“雷老大?那娘们嗞味如何?”一名士兵挤眉弄眼。
雷惊虎憋屈,闭上眼睛就是女人雪白的酮体,生生熬了一夜,巨目全是血丝。
“老子是那俗人吗?老子能犯军纪吗?送上门的便宜能占吗?”
那叫个正气凛然。
众士兵:……
有些不信。
可是没有证据。
宁托黑了一夜的脸,这才松了松,“任何时候我们要相信雷营长,是我们虎豹营的一杆枪,一只旗!是我们军营的表率!”
雷惊虎心虚,他……还是想找白嫩嫩的娘们。
只是小老弟这么一夸,不自觉的挺直了背,眼神凝实更坚定了,一米九的大高个,立在那,虎虎生威,烈烈生风。
不死心的柳娘,傍晚,又把雷惊虎堵住了。
“雷大哥,妾身敬佩您,就……对您倾慕已久。”柳娘咬着嘴唇,媚眼水雾雾的。
雷惊虎心虚的左右瞧了下,没人。
“你叫什么名字?如何认得我?”雷惊虎长得高大,稍一俯视,就见着白嫩嫩的沟沟。
柳娘一喜,她就说那有男人不喜欢她傲人雄姿,她把衣服往下扯了扯,往前走了两步。
“妾是柳娘。一群军汉中,就数雷大哥高大英雄。”
雷惊虎笑的一脸荡漾,这姓柳的娘们,是个识货的。
两双手掌,慢慢得,往前……挪。
狠不得长在那两团雪白中。
“好你个柳娘,又来勾引雷大哥!我告诉你,你剥光了,也休想把杨广生放出来。”
旁边窜出宁托,气道。
雷惊虎生气地问道:“你娘的认识杨广生?”
柳娘咬唇不语,神色紧张。
雷惊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兄弟妻不可欺,杨广生他娘的使的什么下三烂的招。
——
城主府,气氛分外压抑,阴沉沉的。
犹其是书房,已然成了禁地。
主子们不敢靠近,伺候的侍从侍女们硬着头皮上前,无不小心翼翼。
就这五天时间里,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拖下去杖罚。
几乎都是因为一些小事,上茶慢了,糕点冷了,椅子摆不规整……最离谱的还有一个因为走路的声音稍微大了些。
大家都知道,龙门镇被一娘们抢了,主子们更知道,生钱的矿场被人霸了,就连近半年锻造好的武器,全给人做了嫁衣!
咚咚咚!
“进来!”晁城主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一名管事硬着头皮走进书房,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晁城主睨了他一眼。
“回……回城主……云阳山、朝海山……的锻造营的武器,被人……被人……偷了。”
哐当!
砰!
啪!
案几上的茶杯、折子、笔墨……滚落了一地,七零八碎。
接着就是,桌子劈成两半,椅子缺胳膊少腿。
侍从侍女脸色苍白跪了一地,襟若寒禅。
晁城主犹如一只焦躁的困兽,发出最后的嘶吼!
“谁!谁把武器偷走了!”
“查!全部给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