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们可是我们老大出了银子,买回来的。”
“哈哈哈!还是个处!他娘的胡子运气真好!你娘的一个二手货看什么看!把衣服给老子脱了,老子等不及了!”
咔嚓!
啪!
衣裳撕碎的声音,夹杂着女子们求饶哭喊声,可不过半刻钟,哭喊呼救声被一群汉子们粗暴的淫笑浪语淹没。
趴在灌木丛下的郑蛮子脸上闪过狰狞,最终化为愤怒和无奈,听伯伯们讲,矿场上经常会来一批女人,有愿意的,有强迫的。
可女人们大多待不过半年,死了就扔在埋尸坑里。
月色阴沉,平添了几分凄凄惨惨。
郑蛮子猩红的眼眸流下了不知名的泪水,当年他太小了,才让大伯将大姐卖进娼门,他姐姐是不是也被一群畜生这般……
光是想想大姐受屈辱的场景,郑蛮子身子不断发抖,嘴唇咬出了血。半晌,他冷静地擦了几把眼泪,窜向右边隐密的山间小路。
小路蜿蜒曲折,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脸上手上到处被沟刺划破,火辣辣的痛。
一路下行,又躲过三波巡逻的护卫,临近天亮时仍在茂密的山林里。
斑驳的阳光晒下来,人影在树林中蹿行,清晰可见。
郑蛮子担心还有关卡,他不假思索钻入茂密的树林里,找到有一棵大树有叉窝,爬上去,蜷缩着身子躲起来,计划天黑在逃。
晨曦微亮,又是一天劳作开始。
矿工们撑着腰酸背痛爬起来,一阵骂骂咧咧地拎着破盆子去领早饭,早饭是两个杂粮黑窝窝头。
领了早饭的矿工们,蹲坐在一片山坡地上,麻木地咀嚼黑粮窝窝头。一名矿工坐的地方临近旱沟蹲着,一抬头就看到一具尸体。
本着好奇,他跳下山坡后定睛一看,惊呼道:
“倔三!是倔三死了!”
大家一窝蜂地跳下去看,旁边的打手见了,忙去找矿工小头目。
刚睡醒矿工头子,顶着鸡窝头,舞着皮鞭子赶来了。就见鲜血淌了一地,尸体硬邦邦的。
矿工头子啐了一口,骂道:
“娘的又死一个,这个月死了十二人,人手急缺。”
用脚踢了踢尸体,恶恨恨地指着一旁的两名矿工,又扫了一群矿工们,眉头横飞:
“你们俩,把人丢到埋尸坑!”
“老子警告你们,如若谁在打架,一块去见阎王爷!”
矿工们缩了缩脖子,都惊恐地低下了头。
被点到名的矿工们,丢下破木碗,利索地抬起尸体往埋尸坑走。
倔三的死,并没有引起风浪。一则打架死人的事经常发生;二则倔三这人蛮横霸道,惹人厌烦。
可到了午间,终于有人发现郑蛮子不见了。
矿工头子愤怒又惊怕,上头交代了,此地矿山严加保密,如若有人逃出去,泄密了,他们都得提头去见。
当即几名矿工小头头点了三十人,带着人漫山遍野寻找,找了一个多时辰,周围翻遍了,都不见人影。
回到山上,将同一个矿棚居住的矿工提溜出来,鞭子一条条抽过去,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却无人知晓。小矿工头头,只得带着人将峡谷的隐密地,向漠坊主禀报。
码头。
付七七从空间找出了一堆末世的建筑类书籍、还有一路上买的如《开工开物》类书籍,与小岩岩研究了几天,终于定下建一座山庄。
像古代的邬堡又似一个小城镇,结合末世防御工事基地建设,层层叠叠包围起来形成固若金汤之势。
付七七又去了滩地,肉眼大约测量了面积,又将图纸反复精细化。
“姐姐,我们若想先建核心院落,外加最外围防御工事,我们的材料不够。”小岩岩算计着挖石头、矿伐木头等进度。
付七七点了点头,干了十天有余,才堆放了半亩地的石头、木头,可离她想建山庄需要的材料差很远。
何况她如此大工程,还得在附近建烧砖厂,直接供应。
付七七思索片刻后,找人去叫雷惊虎。
“付老大,您找我?”雷惊虎刚丢一车石头,气喘喘地跑过来。
付七七听说了,雷惊虎看中了那一套乌黑四层铠甲,正忙着起劲,七七也不耽误他干活,单刀直入道:
“我打算雇佣短工,或者附近村民也可自行挖石沙、砍树木,我们用粮食交易。”
雷惊虎接过曲婶递来的一碗水,如牛饮水咕咕一干而尽,答道:
“雇人?没人,方圆十几里的只有东阳寨。要想找人,还得去龙门镇镇上或西边、北边找人。”
付七七较为诧异,她从来没有想过靠码头没有村落。
雷惊虎见付老大不解,把燕子城龙门镇等各地村落的详细介绍了,付七七听完后挥了挥手让他忙去。
付七七蹙紧眉头,支着下马想得出神。
按理,人是群居生活,百姓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落大多建在交通便利之处。.
特别是码头,各州城码头是交通要地之一,商贸往来带来了生意的机会,越来越多的村民迁移,自然就形成了自然村落。
尽管龙门镇码头荒芜,依然有船只偶尔停歇,远的不说,就说东阳寨一大半的土匪还得依靠打劫往来船只过活。
付七七揉了揉脑门穴,想不明白还得找项慈一道亲自去瞧瞧,走到仓库见项慈带着人正在归整物资:
“项慈姐,你牵两匹马,陪我去附近看看。”
“好,等我半刻。”
项慈应了一声,翻出一堆粗布堆在门口,又指挥人提了五袋棉花放在门口,双手拍了拍灰尘,对着七七解说道:
“早晚天凉,翻了八月,九月得穿厚衣裳。我想着让大家先把秋冬衣裳赶出来,如若得闲,让她们也一并将仓库剩下的棉花,先做了棉被。”
付七七往仓库里探了探,这间仓库都是放置布匹等物,瞅着棉花不过七八袋:
“我们有一百多人,这些棉花远远不够。我打算过几天去龙门镇看看,刚好请建院落的匠人师傅,到时一并多买些棉花回来。”
棉花,她空间还有很多,等建好院落,各家归置齐整了,她才准备往自己家仓库搬。
两人闲话间,几个妇人自己领了数,去茶颜那里盖了手印,项慈才跟着七七一道往右侧拐。
“陈管事,给我一袋子米、五条肉,我跟我娘和我姐的饭菜,我们自己煮。”
“二少爷,一袋子米、五条肉,需要开垦十块菜地或缝制二十件衣裳来兑换。”
“你个奴才,你是谁家的?等我爹回来,把你发卖了!”
这嚣张跋扈的声音除了八岁的无脑温兴思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