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故事有点短。”茶颜故作神秘。“
好家伙!被吊足了胃口,就没了?
“你这个小姑娘还故弄玄虚,快点讲了,我们赶着去装货。”
这时有一个挑夫,反应过来:“哈哈哈,太监?
“哈哈哈!”
商人们这才通通意会过来,望着男人裤裆间发出猥琐大笑,“太监,哪来的子。”
“嗳,兄台,绿帽子该戴一样戴。我大姨家二奶奶的三闺女,她前头在皇宫王府当差,那些个太监呀,有门道,照样玩。”
“嘿嘿,兄台,那……太监,如何……玩?”
“嘿嘿,听说过对食吗?狎具?”
霎时,胡管家表情一瞬间皲裂,脸一阵青一阵白。
项慈一听院门外面热热闹闹的插诨打科,越说越不像话,白了一眼茶颜,把两小只逮
“我这是埋汰艳艳郡主呢。”
茶颜小声道,跟着跳下墙头后,又变着男声粗嗓子扯道。
“大伙儿不清楚对食里头的门道?问问旁边身穿蓝色圆领外褂,长得白净净的胡管事,他,深谙此道!听说,还是其中老手。”
刚走了两步的胡管事背脊一僵,迎着众人猛盯着他衣袍下裆口处,有探究、好奇、还有猥琐……
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一口老血上涌,面露狰狞之色。
墙内的茶颜唇角诡异一勾,抹了抹下巴,有了新的主意,说不得还能换些银子、粮食。
比如《小郡主与狗带太监那些年的床事》、《霸道郡主一夜御十男》、《娇柔郡主躺在太监怀里哼唧唧》、《惊!郡主跟九千岁要亲亲》………
说干就干,茶颜跟温家仆人借了纸、笔墨,关起门来埋首创作。
没两天,温家岸口开始了神秘交易,几把米、一把菜、几个铜板,交换一张图纸或一本小画册。
识字的,还可以买上一本故事小话本。
每每看完画册和小话本的商人家、挑夫们、小贩们……都要在艳艳郡主院前溜达一圈,或是碰上胡管事,盯着他发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见过胡管事,您忙着呢?”
“嗯,替我家主子办事。”
聊天的功夫,大家特意端详他许久,在偷偷钻到墙角根,拿出一张图册比对。
胡管事对此洋洋得意,虚荣心极大澎涨,没想到才到端州没几日,如今谁见面不唤上他一声“胡管事”。
“瞧这走路得瑟样,你们说,昨儿?他们干没干?”
“肯定干了!没瞧见艳艳郡主今日门都没出,话本里可讲了,狎具无所不能,从钗子到玉伞子……妙用无穷。”
“嘿嘿!”
听到后面的笑声,胡管事走路的步子比平时迈得更响亮。
岸口本来就有一帮子打短工的挑夫,没活干的时候,闲出屁来。
这一日,天黑麻麻的,一群胆大的挑夫,溜肩扣鼻的往艳艳郡主院子后面走去。
很快,月色下,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有十几个汉子像丧尸一样,手脚僵硬的走来走去,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动作放得很慢很慢,都张大了嘴巴到处张望。
今儿天皇老子来的,他们都是“散步”!
实际一直焦灼地望着月亮,看时辰呢,就等月亮迈过前面这颗大树,好戏上场了。
白日里黑小子说什么来着?对!那叫“听觉的盛宴”!
供奉甲:“后院来了一群人?”供奉乙:“无甚要紧,连内息都没,不是练家子。”
供奉丁:“这几日都有,都是游民,没地方去,瞎待。”
然后,四人,睡了。
到了夜里十二时,艳艳郡主正与一名侍卫,赤溜精光的,准备开始上演花样百出的大片。
侍卫将布条子丢上房梁,将自己绑扎实了,然后一跃而起,冲向床榻上的艳艳郡主,揽入怀中…………
茶颜和昭昭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小昭昭年龄虽小,但她的身体有七七用精神力滋养过,眼力极准。
她拿着一把弹弓,随着茶颜一声“起飞”,刷……一颗黑球如流星一般急速地射向艳艳郡主房间的院墙旁。
瞬间,“轰!”炸响一片黢黑寂静的天空。
“啊!”
“怎么了?”
“榻了?!是哪里?”
十几个挑夫僵硬的猫着身子,齐刷刷的转向轰炸声,就见艳艳郡子那间屋子,院墙出现一个大窟窿,随之“砰”,整个院墙榻了!
露出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悬在房梁上,黏在某处……的上蹿下跳,随后,房梁断了,啪的一声,两人掉了下来!
又是一声“啊!”、“断了!”“郡主?”“出去!!!”“滚!!!”
玩的……真野!
此地不可久留!
一群挑夫极熟悉地形,抄着小路,回到了仓库旁边的杂院里,一排十几人汗涔涔的躺下装死!
茶颜拉着小昭昭一呲溜回了房间,床榻上,两人长吁短叹。
茶颜右手支着下巴:“啧啧,听这声音,就是大声场面、大制作,可惜不能目睹。”
小昭昭左手支着下巴:“可惜没有死翘翘,死了才一了百了。”
茶颜厥起小嘴:
“她娘的,是可惜今日没炸死她。唉,她死了,岸口上无辜的百姓还得给她陪葬。杀人最好的地方还得是在荒郊野外。”
“砰砰!”响起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一骨碌躺下,盖的严严实实。
随之,门外响起了岩岩的声音,急切的问道:“茶颜姐姐,妹妹?”
“哦,岩岩?我们正准备起床呢,外头怎么了?声音吓死个人。”
茶颜打着哈欠,爬起身子,抱怨道。
“哥哥,我在呢。我不怕。”小昭昭发出懵懂刚睡醒的小奶音。
希雨和小岩岩两人眼中疑惑渐消,不是昭昭用了炸药珠子,两人跟院中的邝伯和曲叔打了个招呼,回屋睡觉了。
听见脚步声走完,茶颜和小昭昭两个闷着被子,发出吃吃的笑声。
整个客栈都被这一声炸响,惊醒了。
特别是眼疾手快的,不少人看到艳艳郡主的雄姿伟岸!
秋涧白立在院墙下,遥望艳艳郡主居住小院,若有所思。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千里眼,自然就遥想到“炸药”二字。
老祖宗手札中经常感慨,他是文科生,数理化没有学好,不然高低得整一只炸药先锋军!
他记得手札中有详细描写,炸药,其声如打雷,发出轰然之音。破坏力极强,重者毁一座三进院落,轻者直接把人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