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问题,放心,不会瞎的。”医生宽慰吴晴,转眼看着钱程,又说,“你这左眼有脊,也要看啊,否则长大了也要动手术,现在看,一小刀就行。”
“我这个不要紧,不在意,我老婆要紧。”
“钱程,我害怕,眼球上打针,万一,真瞎了怎么办?”吴晴摇着钱程肩膀,战战兢兢。
“没事,二妹,不会的,不担心,不担心。”
钱程安慰吴晴,突然对医生说,“医生,我也做吧,我左眼,老婆右眼,对称起来,呵呵,你开收据,我去交费,一起做。”
医院出来,两人肩并肩,钱程半挽着吴晴,去赶旅游车回家。
“我们是黑白双煞啊!怪不得回头率怎么高。”钱程把自己左眼的纱布撕下来,自潮起来。
吴晴顿悟,自己右眼贴着纱布,钱程左眼贴着纱布,确实好笑,也情不自禁笑起来,但还是坚持说,“不要撕,会感染,又没人认识我们。”
“我没事的,就是陪你做的!”钱程坚持把自己眼上纱布撕了下来。
吴晴请了三天假,在家休息,钱程还是每天上班,下班就过来陪着吴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今天感觉怎么样?明天可以拆纱布了。”钱程端着藤椅坐到床边,伏下身,抚着吴晴被面上的手,轻声问。
“不痛了,就是有点痒,几天你没回家,今天回家去吧。”
“没关系!等你好了我就回,有了老婆忘了娘!呵呵,他们能理解。”钱程理理吴晴头发,打趣起来。
“我看看你的眼,好了没?”吴晴手捧钱程的脸,把脸拉到自己眼前。
“我没事,半点感觉多没得。” 顺势去吻吴晴的脸,手滑落在耳边抚摸,滚烫的嘴唇相互交融,忘情地彼此亲吻......
“今天你就睡这里吧。”吴晴喃喃说道。
“嗯嗯。”
钱程点头,明白吴晴的意思,期待已久。
这一夜,钱程欲罢不能,望着吴晴还蒙纱布的眼,特别心痛,克制吧,天长地久,不在今朝,两人喃喃细语,相拥而眠。
几天后,吴晴康复,吴家还添置新床,把原来吴晴房间的被褥搬到了新床,钱程明白,经历这期,吴家已完全接受了自己。
“怎么啦,是不是?”
“没事,我只是,兴奋,想抽一支烟。”
钱程坐到窗口椅子上,点着香烟,猛猛抽了一口。
钱程虽然平时嬉皮笑脸,好像玩世不恭,内心也是传统的,初中和女同学情书频传,也曾相约长江边,但手拉手多没发生过,自己的初吻、第一次毫无保留给了吴晴,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就纳闷起来。
“钱程,我知道你的顾虑,可能是我经常排练压腿,练一字步的原因。”
也许是吧,钱程想,自己的确没经验。
“没,真的,我兴奋而以,你想多了。”钱程灭了烟,躺回床上,抱着吴晴。
吴晴依偎在钱程怀里。
几个月后,吴晴怀孕了,钱程有喜有忧,喜的事,自己就快当爸爸,忧的是,还没和父母提及自己要做上门女婿的事。
现在必须直面沟通。
应该没问题,钱程想,平时爸妈也是提及婚姻的事,对于上门女婿,爸没表态,妈是愿意接受的。
妈的原话是:现在时兴,独生子女多,结婚都是两边住。
今天下班,钱程早早回家,准备和爸妈认真交流下。
爸爸喝着小酒,笑眯眯地问:“小二,这几天总不住家,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带家来认认门啊!”
大哥大学毕业分配工作,父母不再期望,钱程有了充分自由。平时打牌父母不管,就是经常不归家也不干涉。
“是吗!哪里的?怎么样?”妈妈惊喜地问道。
“我真想说了,还是二年前建军小姨子,明天我带回家。”钱程望了爸一眼,又说,“就是要做上门女婿,你们没意见吧?”
妈妈先喜后惊,说:“现在时兴,独生子女多,结婚都是两边住。”
爸爸听了,推了推眼前酒杯,冷冷地说:“噢!不行!上门女婿不得行!”
钱程冲妈做了个鬼脸,说:“爸,怎么不行?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已住一起了。”
“不行!嫁过来可以,上门女婿不行,你想,哥在上海,你再出去,家里就剩我和妈,还有,我面子呢?你想过吗?我的儿子怎么要去做上门女婿!不可以。”爸爸猛喝了一口酒,把酒杯‘啪’一声重重砸到桌上。
“那怎么行,答应她了,再说,已......怀孕了。”
“我家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难道娶不到媳妇?”爸爸生气,喝了一口酒,又说,“她有多好,你要做上门女婿。”
“哎呦,随他去,我们结婚费用还省。”妈妈帮钱程平复爸的心情。
“我觉得无所谓的,家又距离不远,可以随时回家。”
“你要做上门女婿就不要回家,我丢不起这个脸,不要带回来!”爸爸大声吼叫,“棍棒出孝子!全是妈惯的。”
钱程没想到爸这么传统,心想,爸虽思想传统,但既成事实,反正妈没意见,不带就不带。
一转眼已是农忙时节,
工厂放假,各家各户多有水稻田,起早贪黑忙着插秧。
钱程爸是公职,家里只有钱程和妈户口,村里分有不足二亩水稻田,往年不用请人帮忙,三、四天就能忙完。
“大哥,就老夫妻俩干活?小二呢?小二是快手啊!我还指望你家好了帮我的。”隔壁田的小叔,笑哈哈问道。
“生了儿子不认娘,帮别家养的。”爸爸气呼呼说道。
“哦,丈母娘家帮农去了?那你们苦了,大嫂不会插秧,你又腰不好,这要多少天忙完?”
爸爸单手叉腰,气愤说道:“你让春风带信给小赤佃,我们只做一半,一半他的份,他自己回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