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感觉莫名其妙,清楚年龄只是借口,一定有原因,于是坦然地盯着吴晴的脸,问:
“交往一年多了,才说年龄小,肯定有原因,你说吧,没关系。”
吴晴避开钱程的目光,侧过脸,说:“我一直只当你姐夫朋友,现在感觉我们不适合,再说我们的确年龄还小。”
钱程激动起来,感觉好崩溃,说:“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在谈恋爱,现在你说分手,也要有理由,是不?我,我,我接受不了。”
“我和爸特别讨厌打牌人。”
吴晴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块手表,放在写字台上,又说,“这是你送我的手表,你拿回去,以后送女朋友吧。”
“这个无所谓的,已经送出去了,不存在还。”钱程有点生气,声调高了几分。
什么理由?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打打牌,搓搓麻将再正常不过,手表是自己花两个月工资买的,几次单独约吴晴看电影、逛街都让吴晴拒绝,相识这么长时间,自己有必要表达诚意,有次上海出差,精挑细选买了一块手表,送给吴晴。
“那我付钱,300块差不多吧。”
说完,从抽屉拿了个包,从包里拿出来3张100放在写字台上。
看到这情形,钱程知道吴晴心意已决。
坦然地甩了甩手,说:“没必要的,你不要就扔了吧。”
说完转过身,快步走下楼梯,骑上自行车。。。
“钱程怎么走了?”吴晴妈看钱程突然离开,问吴爸。
“不知道,二妹在楼上。”吴爸说道。
钱程离开后,吴晴妈走上楼,看着坐在床头的吴晴,走过去问:“二妹,怎么啦,钱程怎么突然走了?”
吴晴抬头看了一眼妈妈,说:“你不知道的,不要管。”
“什么不要管,究竟怎么回事?”妈妈问道。
“怎么啦?”吴爸也是上楼,坐在写字台旁椅子上。
“没有什么,我和他说了,以后不要来了。”
“怎么回事?”
妈妈越听越奇怪,之前没有迹象,感觉莫名其妙。
“分了就分了,应该让建军说的。”吴爸平和说道。
“你们啊,不是蛮好的吗?”
吴妈说道,气呼呼地转身下楼。
吴妈不知道, 自建军做了上门女婿,吴晴心思已渐变,姐姐嫁出去,钱程是上选,现在姐姐在家,自己可正大光明嫁出去,过完年,挽媒的、求爱的络绎不绝,条件多比钱程好,怎能不动心。
因为妈对钱程比较满意,不愿和妈沟通,爸思想传统,本讨厌打牌的人,钱程又喜欢打牌,所以和爸沟通,准备回绝钱程,爸爸明确表示同意,但让建军适时和钱程说明。
吴晴清楚,时间越长越不好回绝,让建军说,自己还要面对。
今天也是个机会,所以决定自己说,直接了当。
钱程是回绝了,自己选择哪个呢?穷大学生徐健,有才,个体户马天,以后肯定有前途。。。。。。
堂哥介绍的,家庭条件的确不错,但是身材矮小,色眯眼,一看就是花心人,坚决不能接受,哎...吴晴呆坐在床头,心里有丝后悔,论长相都不如钱程,自己是不是冲动了?
其实钱程也挺好的,人大方,也勤快,唯一不好就是喜欢打牌。 算了,回绝也好,自己才20岁,一定会遇到更好的。
钱程骑着自行车,一路飞踩,一到家门口,立马又调转自行车,骑到吴晴家路口的马路旁,停好车,坐在后座,点了一支烟。
准备等建军夫妻回家,问个究竟。
一边等,一边想:手表吴晴一直带着的,什么时候不带的?怎么自己没注意,分手?讨厌打麻将是理由?问建军夫妻有意义?知道原因又能改变结果?已回绝,算了吧,回家!
到家躺在床上,细细回想,分手?手都没牵过,谈什么分手,在自己心中,牵手就是一辈子的恋爱!的确,在吴晴眼中,充其量只是朋友,根本算不上恋爱,虽然相识将近一年,但是没单独相处过,逛过一次庙会,电影看过一场,吴晴还带着闺蜜小苹,也许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分就分吧,钱程有自知之明,按吴晴条件,是可以选择比自己更好的,既然吴晴心意已决,就不必打扰了。哎!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天涯何处无芳草!
一转眼,又到春节,吴晴和爸爸工作的工厂已放年假,建军、吴雨的女儿小慧也已周岁,一家人欢天喜地过新年。
“师傅,请问这是建军家吗?”门口有人问道。
“谁啊?哦,是阿中,建军没回了,有什么事?”吴雨一听找建军的,走到门口,一看是建军同村的阿中,问道。
“哦,吴雨啊!我,我有点工钱,建军没结,要过年了,所以只好过来。”阿中停了自行车,站在门口,不好意思说道。
“哦,等他回来我问他,欠你多少工钱?”吴雨问道。
“就450元,等他回来和他说,我明天上午过来拿。”阿中说道。
“好的。”吴雨回答,却一眼茫然。
吴雨结婚之前一直跟建军在工地做小工,知道工地规矩,建军不是工头,怎么阿中要工钱问建军要?一定是建军领了没及时给,阿中才找上门来。
老公的德行自己有数了解。
今天已经应付了二拔人,一拨是要烟酒钱的,当初结婚欠的,已欠一年多,还有一拔也是建军当初结婚借的,至今未还。
“谁啊,是不是又是要钱的?”阿中走后,爸爸问吴雨,女婿毕竟是外人,虽然情绪不安,但还是保持心平气和。
“是,怎还不回家?他早上说出去要账的。”
吴雨抬头看看,天色已晚。
“你有没有问他今年做了多少人工?”爸爸问吴雨。
“没问他,怎么也有300工吧。”
吴雨想建军早出晚归,就是贪玩,还是应该有。
“做3百工?应该也结一点了,这几个全是几百的账还不还?让人家上门要?我看是不到12点不敢回家吧?”
爸爸在工厂也是管工地的,了解工地流程,绝对有疑虑。
“今天回家我问他。”
12点过后,建军才到家,轻手轻脚上楼。
吴雨哄女儿睡着,一直靠在床头等建军,看到建军上楼进房,就问: “这么晚回,出去要到账没?”
建军撇了吴雨一眼,又低头看看熟睡的女儿,说:“睡觉啦,明天再说,吵醒小惠的。”
“没事,吵醒也是我哄的,你说。”
吴雨有丝怀疑,按常理,建军要到账应该兴奋,没要到钱也会发发牢骚,今天怎么支支吾吾,不愿意多说话。
“没,没有。”建军有点不耐烦地回答。
“你今年做了多少工?记事本我看看?”
吴雨感觉不对,已是年二十八,做的工地不是一个地方,这么可能一处都结不到账,不会是打牌输了吧。
“有啥好看的,你带好小惠就好,关你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