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很多事以后,杨伟总结了一点,越怀疑一个人,这个人就越可疑,自从杨伟萌生了那个想法以后,他觉得苏井哲更显得怪怪的了,苏井哲好像有意无意的都在观察着杨伟,甚至故意找机会来接近杨伟,不是问这个就是问那个,杨伟心里的怀疑得不到解答,也不能轻易的去问,他怕打草惊蛇,于是趁周婶来给自己办公室倒垃圾的时候,杨伟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26nbsp;
“周婶,你觉得新来的苏医生这个人怎么样?”
“哦你说那个帅哥医生啊,人挺好的,长得又帅,心地又好。”周婶一边换垃圾袋,一边回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
杨伟差点儿没把喝的茶给喷出来,他就奇怪了,这苏井哲才来几天,为什么周婶会觉得他心地好?
“周婶,苏医生的心地很好吗?”
“当然啦,那天我一个人倒整个医院的垃圾,累得我半死,苏医生看到了,竟然主动帮我拎垃圾袋,你说他心地好不好?”周婶并没有发觉杨伟的不对劲,笑着说完以后,拎着垃圾就走了出去。
杨伟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出神…是啊,苏井哲要是真的像周婶说的那样,心地还真的算是不错,就算是自己在医院里呆了这么久,也没有帮周婶拎过一次垃圾,杨伟都做不到,其他医生更是没有的事,那么苏井哲也算是个异类了。一般来说,心地好的人不可能是坏人,但杨伟解释不了苏井哲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举动,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能说通,那就是苏井哲本质不坏,但是因为家仇极恨,所以才想要杀梁老头儿灭口。
可是,事情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推敲,那就不用多想了,杨伟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苏井哲要真是那个人的后代,梁老头儿会不认得?就算梁老头儿不认得,苏井哲要报仇也应该主动啊,不可能那么凑巧的来到鸿盛医院,然后顺便下手,况且苏井哲来的时候,梁老头儿还没来呢,杨伟一阵胡思乱想,拿着黑色的签字笔在白纸上乱画了一通。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在纸上写出了秦兰的名字。
“秦兰姐…你是不是真的来了?”杨伟看着自己写的字,想起了那天看到的人,从内心来讲,他很期待再次见到秦兰,因为那次离别给杨伟带来了很多的遗憾,不管是自己深爱的汪若云,还是能让自己暂时开心的康芸芸,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秦兰那样对自己事无巨细的关心,做到那般的关怀,比起其他人,秦兰更像是一个人生中不该缺的女人。
一阵瞎想,杨伟又开始走神,就在他手托腮,像个白痴一样望着门口的时候,仇家俊走了进来,这已经是仇家俊第n次看到杨伟发呆了。
“喂,杨大医生,你怎么又在发呆?”
“你怎么来了?”杨伟条件反射的直起了身子,毕竟仇家俊是老板,上班时间,自己这个样子还是有些不好。
仇家俊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隔了一秒,才笑道:“拜托你,上班还是专心一下,不要问这样的傻问题,搞得我还以为自己请错了你。”
“后悔还来得及。”
“好啦,开玩笑,我不后悔,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明天准备去趟台湾。”仇家俊一屁股坐到了杨伟面前的椅子上,笑看着杨伟,杨伟将仇家俊上下一翻打量,看出仇家俊新买了西装,还换了其他的行头以后,觉着有些不对劲。
“好好的,你干嘛突然去台湾?”
“你说呢?”
“我靠,今天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是想趁我工作脱不开身,然后好跑到台湾向若云献殷勤,你好趁虚而入!”杨伟看仇家俊笑得那么甜,就知道仇家俊想干嘛了,要知道去台湾这件事杨伟想了很久,但都没有敢去打扰汪若云,这次仇家俊居然要付诸于行动,可见仇家俊已经跟汪若云说好了,这让杨伟这个情敌有些紧张。“我告诉你哦,仇家俊,我们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谢谢你,若云好像还没跟你结婚㊣(4)。”仇家俊十分温柔的提醒以后,很欢乐的看着杨伟发飚。
杨伟果不其然,中了招,跟头被抢了王位的狮子一样的愤怒:“就算是这样,也要公平竞争,你想没想过,医院现在还没有走上正轨,事情又这么多,你身为老板,居然不留在医院里照看,要跑到台湾去谈儿女情,于公于私,你这么做都是无耻的象征,你如何给医院的同事做表率?你如何对得起我这个为你卖命,为你坚守的朋友?!你还没有没良心?!”
“说完了没?”
“还没!总之,你这么做,就是不行!”杨伟气得不拿正眼看仇家俊,如果有个桌球在手里,他都想一下子扔进仇家俊的嘴巴,谁让仇家俊要跟自己说这件事的,当然,他并不是支持仇家俊背着自己干!
仇家俊见杨伟说得差不多以后,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人最近很不对劲,我只说了一句我要去台湾,你就对我喷了这么一大顿…未必有些过于紧张。”
“我很紧张?”杨伟回过神后,指着自己的鼻子。
仇家俊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看这情形,要是自己再不说清楚,杨伟搞不好会跟自己闹辞职,然后一起飞到台湾。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这次去台湾,是若云让我去的…你先冷静。”仇家俊才说到若云两个字,杨伟就眼睛放光,他只好先让杨伟冷静下来,顿了顿后,继续解释:“这次去台湾,不是因为私人的事情,而是若云在台湾做的一个研究有了一些进展,她想让我看看,也许我们医院有必要跟进和研究。”
“若云在做研究吗?怎么我不知道。”杨伟知道自己误会以后,有些脸红,这个毛病他是改不了了,脸皮不算太厚或许是杨伟的缺点,挠了挠头,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