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倾洒而入，落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走进卧室，容衍垂眸望着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女人。
因为没有休息好，女人的眼下浮现出淡淡的淤青，眉宇间满是疲惫和倦怠。
容衍将手中的药膏盒打开，一股草药的幽香飘散出来。
男人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药膏涂抹在女人红肿的唇上。
女人的红唇，破了几道细小的口子，伤口已经凝固成暗红的褐色，看上去有些可怜。
随后，他将女人身上的被子轻轻掀开，将手中的药膏涂抹到密集的痕迹处。
似乎感受到了药膏的凉意，沉睡中的顾夏夜瞬间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暗如墨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眼神顿时变得戒备。
她哑着嗓子说道：“下……下次吧……”
他想怎样就怎样的后果，真的太可怕了。
顾夏夜在后悔中，晕厥过去了无数次。
祸从口出，她当时怎么会说出那句话？
而且，她就是怕事后“补欠”，在医院中明明已经先付了利息，为什么他还能像几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容衍看着她，淡淡道：“我只是帮你上药而已。”
顾夏夜已经不敢再相信他了。
这男人，用乱七八糟理由骗了她无数次。
“……我自己可以上。”
容衍淡淡的睨视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你还有力气？”
顾夏夜的眼神凝了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如果回答有力气，他会不会还觉得她还有力气，再次继续？
她如果说没力气，他会不会借着上药，再把她吃干抹净？
好像……哪种回答都很不妙的样子。
顾夏夜正在纠结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男人已经掀开被子，替她擦起了药。
顾夏夜吓了一跳，就要躲避的时候，容衍却忽然开口：“再乱动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
他不说的，他也能做到。
说出来的，那就更能做到了。
顾夏夜没有再躲了。
主要她也确实没什么躲避的力气了。
他就算真的想再来，她也没力气拒绝。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乱来了，而是认真仔细的替她涂抹着药膏。
顾夏夜原本还对容衍有几分戒备，但见他全神贯注的样子之后，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他的眼神幽寂寡淡，神色是一贯的清冷无澜，但动作却极为轻柔小心。
顾夏夜的心，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抚过，对他的埋怨和不满，瞬间全部消散了。
对他的温柔，她真的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
她轻轻开口：“容衍。”
容衍的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她。
“弄痛你了？”
容衍一直都是那副淡漠无澜的样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刻她竟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柔和，就仿佛在对待受伤的小动物。
“没有。”顾夏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看着男人手中的药，问道：“这个药是？”
“能够减缓疲惫和酸痛，涂抹上去之后，一天之内就会恢复如常。”容衍望着她，语意深深。“明天，你就会没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