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声音轻缓，不疾不徐。
“我将合作交给海氏，是看在海露的面子上。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我自然要多方面权衡考虑最适合我们秦氏的合作伙伴。而我一旦选择海氏，就算我和海露的关系再好，这个人情她也要去承下，以后有什么竞争，或是我有什么需要，她不想退让或者不想管的时候，碍于情面，她便很难不去让步。”
“而这次和海氏的合作，是由海煜去负责的，就算海氏真的接下了合作，海露想施展能力，或是以此提升家族地位的机会也十分有限。自己欠人情成全别人……我想任谁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毕竟她和海煜的感情，也没那么深厚。”
“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自己既不用欠人人情，还能从海煜那得到一些好处。至于我为什么选择顾氏……顾小姐可能觉得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太过场面。但是，如果正常的思维去权衡，我自然要选择更合适的。想必，顾小姐也该心里有数，不看人情，顾氏的优势最大。”
顾夏夜静静的凝视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秦先生，你真的很会劝人。”
秦归微笑，“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现在觉得我和海露关系好，可她一旦侵犯到我的利益，我和她……或许就会成为仇人。当然，海露也亦是如此。”
“可是，我还是不想欠海煜的人情。”
秦归低沉的笑了，“海露因为自己不想欠我人情，所以顺水推舟，至于海煜……他也应该心知肚明。如果这就算欠人情，那么……以后任何商场上的合作，本该是顾氏拿下的合同，海煜对和对方说了那么一句，就是顾小姐欠他人情，那我以后也可以学学，毕竟这么轻松就能收获人情债，日后秦家凭借人情说不定能够称霸全球。”
一旁的秦婉筝，听到秦归这么说，忍不住开口。
“这么做的话……那就不叫人情，而是道德绑架了。”
秦归笑而不语，望着顾夏夜。
顾夏夜垂眸沉睡了一会，然后淡笑道：“我明白秦先生的意思了。”
秦归叫来服务生，将一张黑卡交给了服务生。
“没有让女士来买单的道理，这次我来。如果以后有机会合作，顾小姐再请客也不迟。”
顾夏夜没再推拒。
随后，三个人起身准备离开餐厅。
往外面走的途中，一旁的秦婉筝忽然问道：“顾小姐，你会做菜吗？”
顾夏夜看向秦婉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会一些。”
“那你的厨艺……一定很好吧？”
顾夏夜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厨艺，但总归是不难吃。
“还可以，怎么了？”
秦婉筝不知是想到什么，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做不好。所以，就特别羡慕厨艺好的……顾小姐真的是比我优秀太多了。”
“多多练习，慢慢就会好了，我最开始也做不好。”
秦婉筝颇为苦恼，“我不是没学习过，我甚至还报了班练习，但每次下厨都是一场灾难。因为烧了太多次的厨房，最后……我被厨艺班给开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