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佩惊恐地往后挪去,发现自己的脚根本使不上力,之前跳下墙的时候扭到了脚,如今在这一番挣扎之下,早就肿了起来。
面前的人见她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冷笑了一声,“楚佩,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在这件事上你到现在还没摸清状况。”他蹲下身,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今日你在这就出不去了,就算出去,也不是完好的你了。”
“你走开,不要碰我。”刘楚佩将头用力一偏,试图挣脱开来,“皇族刘氏中有你这样的败类,真是耻辱。”
“呵,耻辱。”刘彧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将她的头摁过来,让她的眼睛直视自己,“刘楚佩,看来的确刘骏将你养的太好了,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都不让你知道,呵,他也是厉害,竟然瞒了那么多年。”
“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将事情扯到她父皇身上。
“字面意思,你难道不懂吗?整个刘家看起来纷华奢丽,其实里头都是见不得人的靡乱,我告诉你,你心里的那位好父亲才是最任意妄为,淫乐放纵的人,他干了多少龌龊荒唐之事,整个朝堂谁人不知。”
“你胡说!”刘楚佩声嘶力竭,“我不准你如此污蔑我父皇,你自己肮脏不堪,不要觉得所有人跟你一样!”
“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随便找个人问问。”刘彧看着刘楚佩脸上露出的一丝裂痕,他知道她其实有些信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更加崩溃一些,“哦,对了,你可以问问你母妃,她一定比我清楚多了,毕竟做出这等事情的可是自己的丈夫。”
“你不要说了,刘彧,你不要说了!”刘楚佩呼吸急促,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没有受伤的那只脚奋力地踢向他。
刘彧吃了两次亏,早已有了防备,不会再允许自己栽在她身上,他一个侧身,刘楚佩扑了个空。
“呵,与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刘彧一把抓起娇小的刘楚佩,将她拖进一旁的草丛中,丢在地上。
她奋力爬起,手腕上早已翻出血肉,血迹斑斑,沾染了半个手掌,她已经疼得快失去知觉了,可她知道,若是不反抗,等待她的是比死亡还要残酷的结局。
失了大半力气的她,哪里抵得过刘彧,在无力的挣扎后,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刘彧早就急不可耐,一把扯开她的衣襟,露出光洁的锁骨,刘彧的眼神都暗了暗。
他俯身亲她,刘楚佩立马偏过头躲过,刘彧不怒反笑,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吮吸着她的皮肤。
刘楚佩一阵恶寒,她眼中泛着决绝的泪光,她猛的咬住刘彧的肩胛,使劲全力,刘彧疼得龇牙,可刘楚佩依旧不松口,唇齿之间,满是浓烈的血腥味。
“贱人!松口!”刘彧不敢挣脱,看她这副狠劲,似乎可以把他的肉撕下来。
刘楚佩如同失了智一般,疯狂地咬着他,眼中一片腥红。
刘彧疼得恨不得拿刀杀了她,他一狠,手捏在她的手腕处,原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腕,鲜血又往外冒出。
刘楚佩疼得浑身一震,口中松了一松。
刘彧趁着此刻,捏着她的下巴,挣脱开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贱人。”
这重重的一巴掌打的她耳中嗡嗡直响,脑中也一片空白,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有些麻木。
刘彧也不再怜香惜玉,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她的头发也早就凌乱不堪,散在一旁。
刘楚佩恍惚想起了什么,手缓缓移到头发处,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已经散在一旁发簪,她一把抓起,狠狠往刘彧身上刺去。
刘彧闷哼了一声,忍不住喘息,刘楚佩使劲全力将他往旁边推开,此时的刘彧没有招架之力,疼得躺在一边。
刘楚佩屏着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一把拔出刚刚扎进他身子的发簪,握在手中。
她一步步向后退去,可刚刚走了两步,就见几个侍卫围了过来,还有刚刚遇见的那个黑衣男子也在其中。
“给……给我抓住她。”刘彧忍着肩上的疼痛,站起身来,看着刘楚佩的双目通红,满是恨意。
几个人上前立马架住了她,她动不得分毫,手上的簪子也被打落在地上。
“刘楚佩,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今日回不去,也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刘彧恨恨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杀意,一把抽出侍卫的刀,向她刺来。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刘楚佩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可突然传来一道惨厉的叫声,刘楚佩睁开眼睛,见四周突然冒出十几个黑衣人,拔剑而起。
刚刚的惨叫声是刘彧的,他背后中了一箭,此刻匍匐在地上挣扎,除了架着她的两个侍卫,其余人纷纷加入混战,奈何来人各个功夫极深,一会儿功夫,这边就已经纷纷倒下,只留下之前的那个黑衣男子还在坚持,可寡不敌众,他渐渐也招架不住。
抓着刘楚佩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是加入其中还是继续看着她,其中一个倒是反应极快,拿出剑架在刘楚佩脖子上,威胁道:“赶快停下,不然我就杀了公主。”
可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飞来一颗石子,打在他的手腕处,他手突然一阵麻,一松,剑“铛”地一声落在地上,从树中突然射出两支箭,扎进了两个侍卫的胸腔中,两人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黑衣男子见情况不妙,立马扶起倒在地上的刘彧,往院子另一处跑去。
刘楚佩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顿时失了力气,倒了下去。
突然身后有个人将她扶住,一个侧身将她打横抱起。
刘楚佩双眼早已撑不住,眼皮缓缓合上,可眼前的人她还是看清了,她浅浅一笑,真好,是你呢,随之便陷入了黑暗。
“主子,还追不追。”旁边的一个黑衣男子站出来,看着抱着残破不堪身子的白色身影问道。
“不必了。”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杀气,“他迟早都是死人,呵,可不能这么便宜他了,都退下吧,先安排几个人去元庄。”
黑衣男子愣了愣,立马应下,“是。”十几个黑衣人随着他立马一同消失在原地。
“无北,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几个人离开了柳庄,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问最前头的那个人。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主子想什么我们能揣测?”无北回头瞪了眼他,“跟上。”
“可是那元庄主子从未带人——”
“小六,这里就属你话多事多。”无北打断他,这孩子怎么这两年带下来还是没有什么长进,“不该知道的你别问,也别知道。”
北六是前些年他带回来的,安排在他的名下,排行第六,便叫他北六。
北六摸了摸鼻子往身后其他几人看去,他们几个哪里不想知道,瞧他们眼神都亮地发光了,只不过一个个精明的跟个什么似的,知道他会忍不住问出来,一个个都不张嘴,等着他问。
哼,不问了。
院子中的那人抱着伤痕累累的刘楚佩缓缓往外走去,想来她刚刚用尽了气力,如今晕死过去,一时间根本醒不过来,他低头看着她喃喃自语,“你倒是对我放心的很。”
他刚刚踏出柳庄的大门,便见谢衡匆匆往这边赶来,他见到他怀中的人立马跑了过来。
“阿佩!阿佩!”眼前的一幕刺痛了谢衡的眼。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着,沾着许多枯草枝叶,口边沾染了鲜血,像是咬了什么东西沾染上的,身上被王言之盖上了一件袄子,不用看也能隐约猜到衣服之下是怎样的情景,她露出的手也也已沾满了鲜血,活脱脱一副刚刚受了厉刑的模样。
他能猜到之前发生了什么,眼里满是杀意,咬牙切齿道:“刘彧!你不得好死!”
就知道他是一个祸害,早该在几年前就一刀结束他的性命的,不然阿佩如今就不用遭这种罪。
“她如何?有没有事?”谢衡担心得看着虚弱的她,“把她给我吧。”谢衡伸出手,准备抱过刘楚佩。
可面前的人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谢衡皱了皱眉,“王莹,今日你救她,我很感谢你,把她给我吧。”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句话?给你?你把她带去哪?送回皇宫,还是带回你谢府?”
果然是个毛头小子,王言之冷冷哼了一声,绕过他,往前走去。
谢衡愣在原地,的确,他刚刚太心急了没有考虑周全,如今她这副样子回哪里都是错,到时候被有心人瞧见,流言蜚语对她会是极大的伤害,她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姑娘,不该承受这些,今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你准备带她去哪儿?”谢衡叫住他,让他把人带走,是真的没有办法的办法,还好他是她表哥,应当不会害她,不然他真的不放心。
“我另外有一处宅子,让她在那先休息几日,你回去想个理由将宫里的人搪塞过去即可,过几日后我会将她安然无恙送回。”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消失在前面的巷口,只留下谢衡一人,他握了握拳,转身进了柳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