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事态看着就要这样往下发展的时候,杜青吟突然大喊了一句,直接打断了这看着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的事。
本来纪萤听了金家父女讲的这么多,已经有些心灰意冷。
她本来想着就推开傅忱,因为这一次,她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不跟着声泪俱下的金苑苏一样,去声讨他的责任。
那可是傅忱的车,她坐过已经不止一次了,又怎么能认不出来?而车上的那件西服外套,分明也是他的!
“你是谁?!居然敢帮着做错事的傅少讲话!你还有点良心吗?我女儿可是一个女孩家家,要不是让人毁了清白,我们会这样大张旗鼓地来到男方家里,想要讨要一个说法吗?!”
金父见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先是一愣,然后义正言辞道。
他甚至都没能认出来,面前的人,是杜氏集团的少爷。
看来,当天晚上被他们邀约来参加生日派对的人,还真的是直接从上流社会的家族中,随便抽取出来的一大堆,很可能事先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就直接邀请了。
“呜呜呜,这位先生,你该不会是收了傅家人的钱,这才想着来冤枉我这么一个柔弱女子的吧
?你还真是下得了手,这种脏钱,你也愿意收……”
这时,金苑苏再次红了眼眶,身旁的女佣连忙将她从地上扶起,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也跟着指责起了杜青吟。
“我说这位先生,我家小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她?!明明是傅家少爷占我家小姐便宜在先,我们要求他向小姐负责任,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罢了!”
那女佣简直目中无人,直接就敢指着和她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的,杜青吟骂道。
杜青吟这时候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直接就拿出了一张照片,“啪”的一下按在了桌面上。
“既然你们拿的也是照片证据,那我这个,也应该也能算是,能证明傅少清白的证据吧?”杜青吟说着,还扬了扬手,让无端端被金家人禁锢了的方室长,走了进来。
看到方室长突然出现在这里,傅忱登时也是有些诧异。
自从昨天晚上,他和方室长在金家别墅面前分别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对方了。这放在从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儿。
金家父女见到方室长,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了一抹讶异之色,但很快就被匆匆
掩去。两人都装出来了一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打算就这样装无辜。
然而,在他们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后,都呆住了。
“这……这不是金小姐的女佣吗?她们正在往少爷的车里搬着什么东西?这……”这时,一直服侍在傅夫人身边的陈娟,捂着嘴巴说道。
陈娟本来就不相信自家少爷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只是碍于没证据,当下说什么也没用。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占理的人,自然也是金家小姐,他们是男方这边的,当然会百口莫辩。
现在看到杜青吟递上来的照片,陈娟当然是第一个出来,要给傅忱伸冤。
她还生怕自己喊得不够大声,几乎是扯着嗓门开口的,只为了能让周围人都在第一时刻听见,还她心爱的少爷一个清白。
“金小姐,金先生,我想,这回应该轮到你们给我们一个说法了吧?”傅夫人那张本来还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她抬眸看向面前的金家父女二人,厉声质问道。
就算她再怎么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娶上流社会名门望族的女儿,也不会做这种让儿子含冤,还要上门给人赔礼道歉的事
儿,这简直就是给傅家带来耻辱!她是坚决不会这么做的。
“夫人,当时我在少爷车上,我承认,我前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确是在车里,在上班时间打盹了,所以才让她们几个有机可乘,直接就把我绑进了别墅里面……我也能证明,少爷的的确确是无辜的!”
方室长的头发看着乱蓬蓬的,也有点衣衫不整的样子,很明显是刚刚被人从金家别墅里救出来,这嘴唇看着就干巴巴的,像是已经好几个小时都没喝到水了。
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反转,纪萤也是当场怔住了。
这个金家小姐还真是好演技,还长了一张足够能博人同情的脸蛋,让她只是看了金苑苏哭的样子,就已经有些动摇了对傅忱的信任。
感觉到被欺骗了的纪萤,当场攥紧了双手,咬紧了下嘴唇,就这么凝神盯着金苑苏看。
她倒要看看,这个金苑苏,在这多重铁证之下,还能和她的父亲一起,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我是傅少的好友,杜氏集团的少爷,两位既然不认识我,下次就不要邀请我去参加生日派对了,免得我还被人误认为是沾了谁的光,才能有这样的机会
,参加所谓‘上流社会’的派对。”
杜青吟一边看着哑口无言的金家父女二人,一边又用带着嘲讽之意的嗓音,冷冷道。
他本来也不认识金苑苏,更是和金家没有什么交集。只不过是因为之前在外地工作久了,少了和朋友们的联系,才接下了邀请,来参加了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局。
并不是因为赏脸,也不是因为认识金家人,总之,他可以说是真的很无辜了。居然还被人冤枉,说是收了傅家人的钱,才帮傅忱说话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当然要自证清白,同时,也帮自己的好友,傅忱,证明他的清白。
“金小姐,金先生,我后续会向法院提起控告,希望你们二位好自为之吧。”事已至此,傅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只是将纪萤搂在了身前,面不改色道。
他那双眸子里,简直像是六月飞霜一样的寒,让人仅仅只是看上一眼,都已经觉得浑身发抖。
“对了,麻烦你们二位,向杜少道歉。你们冤枉了他,也冤枉了我的下属,我会由此向你们追讨精神损失的费用,到时候,我的律师会跟你们详谈。”
见他们就这么想走,傅忱继续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