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怎么都没想到门外的人居然是傅忱,先是局促不安地来回踱步了一会儿,才一鼓作气来到了房门前。
本来想着忱哥哥应该没有这么快到才对,一般正常人在这种时候,不应该都是要慌乱一会儿的吗?怎么他直接就杀上来了?都不让人有一点缓冲的时间。
当然,人都已经来了,她自是没有要把人拒之门外的意思,连忙整顿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挤出了一个最不算得上是夸张的表情,尽量平静地去迎接傅忱。
然而,这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基本上也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忱哥哥,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去找你呢,我一个人害怕,这周围这么黑……”
一开门,梁斯就佯装害怕得在颤抖的样子,一个站不稳,就直接朝傅忱怀里撞了去。
温香软玉在怀,傅忱一时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冒起来了似的,从星星之火,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火,烧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平时,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就算是对家派来的,想要阴他一手的各色各样的女人,他都没有正眼瞧过一下,更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冲
动的感觉。
不对!
刚才那杯香槟!
傅忱先是用尽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气,一把将怀中人推开了去,听到那清晰的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时,才稍稍回过神来了。
“啊!好疼!忱哥哥……你怎么……”
大抵是没想到傅忱居然会对自己用这么大的力气,梁斯摔倒地上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撞懵了。
一阵头昏眼花之下,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本来是假装受伤,现在是真的受伤了的脚踝,疼得呲牙咧嘴了起来。
“忱哥哥,你别走啊,你要去哪儿?现在外面这么黑,你找不到路的!”见傅忱跌跌撞撞地就要走,梁斯用了最快的速度,“啪嗒”一下按下了锁上房门的按钮,让他无路可逃。
傅忱听到了门锁被旋上的声音,先是眼神微滞,然后整个人背靠在了房间门上,感受着从门板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好暂时压灭一下心头那团依旧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然而,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治标不治本,没过一会儿,他又再一次被烧昏了头脑,感觉到有一只细软的手朝自己的胸膛处探了过来的时候,更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它。
只听见手
的主人一阵吃痛,叫出声来了。
可这微嗔的娇软声音倒是愈发刺激了他,让他当场失去了理智,直接将来人扑倒在了地面上。
天知道梁斯幻想这一幕已经幻想了多少年,等到真的被自己心爱的忱哥哥扑倒在地的时候,竟然一时都激动得忘了手腕上的疼,直接就伸出手来,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在这种时候,她的投怀送抱就显得十分的廉价了。
但没关系,在这空间宽敞的大房间里,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她就算是丢脸,又能丢到哪儿去?总不能让整个B市的人都知道了吧?
不过很快,她和忱哥哥的事情,就会在整个B市传了个遍,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他的关系。梁斯光是这样想象一下,都心动得无法自抑。
“忱哥哥,是你自己过来找我的,不是我送上门去的哦,我们要分清主次,不然到时候,一些八卦媒体把我说成是不检点的人,我可就要生气了!”
梁斯似乎是还嫌周围的气氛不够火热似的,微微抬头,将那娇嫩的嘴唇附在了他的耳侧,说话间,那顺着呼吸节奏呼出来的温热流,像是在催使着他赶快进行下一步似
的。
也正是这个瞬间,傅忱放弃了所有的思考。
感觉到那双大手在上乘的礼服面料上游走的时候,梁斯禁不住闷哼出声,脸上露出了热切的表情,像是在激烈地回应着他。
“少爷!您在里面吗?绳梯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从阳台上放下去就行!”
方室长在梁斯房门口敲了好几下门,见里面都没有人回应他,一边纳闷着少爷应该早就已经到了,怎么会没人呢?一边稍大了些声音,朝房间里面大喊道。
也正是他的声音,让差点儿被心中的火焰冲灭了理智的傅忱,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思考,硬生生地将正在进行的动作刹住了车。
本来他的唇瓣,已经距离梁斯那散发着诱人花香的娇软嘴唇,只有短短的几厘米了,但还是及时地收了回来,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颤抖着手支撑起上半身,从地上起来了。
“忱哥哥,你怎么了?”听到门外有人打岔,梁斯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能用委屈巴巴的语气这样问道。
该死!
明明马上就能拿下忱哥哥了,怎么会突然有人来搅了老娘的好事!
梁斯一边想着,一边攥紧了拳头
,掐准了方室长进来的时间点,将身上的衣服弄得更乱了一些,营造出一副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呜呜呜,忱哥哥,你刚刚明明说过要对人家负责的,怎么一转过头去,就不认账了?要是我爹地知道我,我和你……做了这种事情的话,他肯定会打死我的,呜呜呜……”
如她所料,和方室长一起进来的,还有好几个她的部下,都是闻声赶来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面前这香甜旖旎的一幕,一时间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梁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您这样子污蔑我们家少爷的清白,我随时可以启用我们傅氏集团的律师团队,将您告上法庭!”
方室长为人正直,自然知道自家少爷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连忙振振有词道。
就在这时,酒店的供电系统突然之间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电源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房间里的灯也“唰”的一下全部都亮了起来,在明亮的灯光之下,梁斯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仿佛已经是铁打的证据了。
“方室长,你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还告我们小姐?我看,是我们告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