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唇离开她的唇之时,浴室里的电,突然又奇迹般地通了。
纪萤有些失神地看着显示正在重新连接的画面,没好气地泼了面前人一身水。
“你就为了占我便宜,故意让人拉了电闸是吧?!”她说着,直接操起了一旁的浴球,往他身上砸。
他也不躲,只是静静地抬眸看她,那沾染了浴室里水汽的眸子,平白多了几分朦胧的美,让人看了,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你浴室门也不关,这下引狼入室,又能怪谁?”他嘴角一勾,露出了邪魅的笑,目光紧紧地追逐的面前的人儿。
只见她先是一恼,而后又马上羞红了脸,也不顾手上的泡沫,就这么用手掌贴住了两边的脸。
“啊!”结果,就发出了他意料之中的惨叫声。
泡沫入了眼,她连忙伸手想要去开一侧的花洒,没想到,却一个没站稳,就要朝浴池底摔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他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腰,然后拿一旁的干毛巾沾了干净的水,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睛。
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像是怕弄疼了她似的。
“没了我,你怎么办?”看她试探着重新睁开眼睛,他伸手在
她面前晃晃,然后笑道。
这下,她可真是彻底无地自容,连忙朝浴池边游了去,动作不雅地上岸后,拿浴巾紧紧地包住了自己。
殊不知,她这曼妙的身体曲线,已经尽数落入了他的眼帘。
向来自持自制力极好的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小腹一紧。
“我先出去了,随便你泡澡泡个够吧!臭流氓!”上岸后,她一把抱过了浴袍和睡衣,朝着浴池里的人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出去了。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无法自已的欲求,而后,又被他生生地压制了下去。
B市某夜店。
硕大的彩球在中央映射着各种光线,灯红酒绿中,无数年轻的身体在节奏激烈的音乐中,疯狂扭动着。
纪歆坐在吧台前,凝神看着酒杯里硕大的冰球,又让酒保给满上了一杯。
“小姐姐一个人玩,不闷吗?”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青年觊觎了她许久,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空挡,就凑近来,跟她搭话。
已经几杯酒下肚,纪歆也有些神志不清,眯着眼看来人,只是嗤笑出声。
“我一个人玩,关你什么事?滚开!”
青年自讨没趣,只好讪讪离开。
只是,有一道目光,
自始至终都落在她身上,没有挪开过。
男人坐在吧台的另一侧,手里拿着一杯和纪歆手上一模一样的酒,正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
“有什么苦恼吗?”和挑、逗轻浮的小混混不同,这个男人的身上,带着相当沉稳、成熟的气质。
纪歆又眯着眼看他,恍惚中,竟是看到了心中所想之人的脸。
“傅忱!你不是怀疑我吗?你还来干什么?滚回去找那个死女人啊!”她伸手用力地抚上男人的脸,咬牙切齿又醉醺醺地嚷嚷道。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却又不着急推开她,只是任由她大声叫骂完,然后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呵,还真是便宜捡了个好东西。”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了几分歹意,伸手将她扶起,朝夜店外走了去。
……
次日,傅忱私宅。
纪萤从床上睁开眼时,已经是早上将近十点钟了。
“啊!怎么不叫我起床,我今天要去看看莫秘书的!”她小心翼翼地将缠着纱布的一边脚放下床,然后对着已经被按掉了的闹钟发脾气。
在离她房间的不远处,就是傅忱的书房,听到她房间的动静,他手上的动作一滞,而
后又继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何妈,你能帮我准备车吗?我想去医院看看我的同事。”扶着扶手,纪萤可算是毫发无伤地下了楼,看到正在准备早餐的何妈,她连忙说道。
何妈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这时,她看到了从纪萤身后下来的人,连忙毕恭毕敬地微微鞠了个躬。
“少爷。”
“傅忱,你要去医院吗?顺带捎上我行不行?我想去看看莫秘书。”看到傅忱下楼,她仿佛像是看到了救星,满眼期待地看着他,问道。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只是淡淡地抬眸看她一眼,而后不予置评,只是安静地在餐桌前落座,将手帕叠好。
“傅忱,你有听见我说话吗?哈喽?”看他故意不理自己,纪萤有些生气,而后又动作夸张地在他面前扬了扬手,表情浮夸地打招呼道。
看到两人一大早就在那里“交流感情”,何妈看在眼中,暗暗替自家少爷捏了把汗。这人家小姑娘家家的都这么主动,我家少爷可得继续加把劲儿呀!这才能把人拿下!
“听见了,不行。”他言简易骇地说完,动作优雅地执
起放在餐盘旁边的刀叉,规矩地切起了面前的一块三文治。
阳光落在他线条好看的侧脸,柔和了他稍显锋利,如同雕刻般的五官。
同时,也让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山气场,稍稍没有往日里那般寒冷了些。
“怎么不行?你不是也去吗?我也想去!”没想到他会拒绝,纪萤那当然是大失所望,拿着刀叉,对着面前的三文治泄愤。
只见那块可怜的三文治,落在她的手中,很快就变得“支离破碎”了起来,身上完全都没有一块“好肉”了。
“不要拿吃的开玩笑。”傅忱的目光落在她面前那块被肢解的三文治上,语气不善地说道。
这时,她才注意到那块三文治被自己糟蹋成了什么样子,连忙胡乱地叉进了嘴里,满满当当地塞了一嘴,吃了进去。而后,又连着灌了好几口牛奶。
“慢点吃,别噎着。”他礼仪满分地将刀叉重新放回原位,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只能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总是这样拿她没办法。
“你身体还没好完全,多米诺教堂的事,你也看到了,很多人想对你不利。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他抬眸看她,眼中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