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不说话,程橙也就不在“为什么不住院”上纠结,又问他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等。
话挺多的。
苏淮显得有些不耐烦:“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呢?”李展摸了摸苏淮的额头:“还晕不晕?人程橙说得对,就该住院,你看看你伤得多重啊,这个样子今晚一个人怎么能行?”
苏淮警告地看了李展一眼,让他不要搞事。
李展没有搭理他,心说就你这直男操作,能追到女孩子才怪了。
关键时刻,还是得他出马。
“程橙,你说多寸,我们寝室另一个哥们也出事了。”
程橙:“你们寝室还有别人吗,我以为只有你们两个。”
李展:“当然还有一个,那小子谈恋爱了住外面呢,你没见过。这不,刚还给我打电话,跟人打架受伤住院了。我这分身乏术啊,正发愁呢一想你不也在这吗,就只好麻烦你晚上帮我守着这货了。别的没什么,就怕他晚上头晕想吐什么的。”
程橙没有多想,“可以,你去忙吧,正好我有点活儿晚上准备熬夜干通宵。”
李展飞快地溜了。
程橙站在屋子中间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苏淮家里挺简单的,不,按照程橙从小的生活环境来说,苏淮这卧室可以说是简陋。
卧室里只有一张半新不旧看起来像是被前主人嫌笨重惨遭丢弃的拔步床和一张同样半新不旧的书桌,一把油漆斑驳的椅子。
这床自然不会是名贵木料,就是普通的柏木而已。
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空荡荡的。
“苏淮你渴吗?我给你倒杯水吧。”
苏淮转头看着她:“没开水。”
“我去烧。”程橙说着就往外走。
苏淮嘴巴张了张,最后又闭上了。
燕儿胡同这些四合院的格局都差不多,她知道厨房在哪。
只是她师父家这些年不时翻新装修,屋子里弄得亮堂气派。
苏淮这里明显没人收拾,这装修风格还是三十年前的,有一种厚重的年代感。
电灯也还是原始的手拉式开关,上面坠了一根很短的灯管。
灯管应该是新换的,呈亮白色。
厨房……
厨房什么都没有,别说锅碗瓢盆,连灶台都是空的,上面一层厚厚的灰,估计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程橙转念一想也对,苏淮只是周末才来住,他一个男生肯定不会开火,厨房也用不上。
只是,喝水怎么办?
堂屋也就是客厅里倒是放了一箱纯净水,总不能给病人喝凉水吧?
这里连烧水壶都没有。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接着外面就传来了关门声。
苏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短促的笑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程橙都没有回来。
苏淮挣扎着去了洗手间。
他的伤最严重的就是手臂,别的地方不过是擦伤。
也不是没有断过骨头,当年跟于泽打架,他“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就摔断过腿。
那个时候苏晴意外流产惹得于景天发怒,他的腿断的刚刚好,不仅熄了于景天的怒火,同时让于景天对于泽又厌恶了几分,说他心狠手辣是个畜生。
这一次胳膊断了,好像……还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