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璇被她噎得一滞,好像她现在哭都成了做戏!
所以她干脆去求秦郁,“秦郁,如果你一定要送我妈去坐牢,我就一命抵一命,替我妈赎罪!”
秦诏全程看戏,看到这了也不禁小声吐槽,“够心机了,这不是以死相逼嘛!”
林成烟只看着秦郁,她只想知道他的答案。
许久,秦郁出声:“梓璇,你这是在逼我。”
白梓璇一阵心惊,她知道自己正在他的底线上拭探。
可在林成烟看来,秦郁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就证明他在犹豫。
她轻笑了声,“来之前,我已经报警了。”
白梓璇愣了,她转过身来盯着林成烟,再也藏不住内心的怒火,嘶哑的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
秦郁也只是看一眼林成烟,什么也没说。
“残忍……”林成烟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摇头失笑。
在她身后的秦诏都听不下去了,“不是白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双标呢?是你母亲心肠歹毒害人在先,人家报警抓她这有什么错吗?”
“你闭嘴!你懂什么?!我妈都是为了我,她爱我,这也有错吗?”
秦诏整个就无语了。
行,你疯你有理。
“都
是因为你!林成烟!你为什么一而再抢走爱我的人?先是秦郁,然后又是我妈妈……”
白梓璇冲向林成烟,可还没等靠近呢,秦郁就已经挡在她面前,同时抓住她的双手,回过头对秦诏说:“还不赶紧把她带回去!”
秦诏虽然不乐意听他的,但人是他带出来的,就得负责带回去。“走吧。”
林成烟看一眼面前的背影,转身就走。
屋子里是白梓璇伤心欲绝的哭声:“秦郁……”
门外,秦诏看看林成烟,看得出来他是想安慰她,可是又没安慰过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没事。”林成烟转身走向电梯。
两人下楼时,刚好看到警车停在那,还有被押上车的薛红。
“走吧。”林成烟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慰,毕竟失去的,是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
这件案子被秦家给压下来了,媒体那边没有任何新闻报道。
转眼,就到了林成烟出院的日子。
她这次被秦关尧逼着多住了几天,要不是医生再三确认可以出院,看这架势秦关尧是要把这当成疗养院了。
出院这天,是秦关尧跟秦怀来接她的,就连秦诏也来了。
三个男人在这忙进忙出
,也是奇观了,唯独身为她“丈夫”的那位缺席。
对此,林成烟早就没了什么期待。
他不来反而好,来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离开病房时,秦怀来到她身边,小声说:“郁郁临时有事被叫了回来,本来他也想来的。”
林成烟听罢,只当他是想要安慰自己,随便替秦郁找个借口,所以笑笑没说话。
看出她不信,秦怀叹气道:“从你出事后,我就再没见郁郁笑过了,他只是嘴上不说,其实……”
林成烟突然说:“秦大哥,电梯来了,我们进去吧。”
秦怀一怔,接着无奈笑下,“好。”
唉,这是不想听啊!
其实不是他想替秦郁说话,秦郁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好,白天在公司忙,晚上就喝得醉醺醺的,第二天又起大早去公司,半个月下来,人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他心里不好受,大家心里明白,就连秦关尧在他面前绝口不提孩子的事,楼上的婴儿房也都上了锁。
但是想让林成烟也理解,这就多少有点强有所难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她才是最苦的那个。
在秦关尧的坚持下,林成烟跟着回了秦家。
赵姨早就把房间收拾出来了,窗户外面的阳台上摆
满了鲜花,瞧着就生机盎然的。
林成烟被赵姨催着又躺在床上,她一边给林成烟盖好被子一边说:“这女人小产啊,也要做好月子的,否则以后会落下病根的!你和二少爷都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孩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其它什么都别想。”
林成烟真诚道谢,“谢谢赵姨。”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赵姨望着她,说:“秦诏现在变化这么大,都是你的功劳,成烟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
她是真拿秦诏当儿子看,所以对林成烟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林成烟连忙摇头:“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相反,我还总是请他帮忙。”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还仗着年纪比他大就欺负他,有时候他不肯,也会逼得他点头……”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有了些担当,知道帮助别人,也学着站在别人的角度看问题了。”
林成烟懂了,“那就是缺少社会毒打,赵姨放心,我以后会多奴役他的。”
赵姨笑得开心,有感而发道:“你当初嫁的要是秦诏就好了。”说完,她赶紧道歉:“哎呀,我就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成烟你可别多想啊!”
“呵呵,我知道。”
门外,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沉默着离开了。
晚餐特别丰盛。
秦郁进来的时候,林成烟愣了下,她不知道他在家。
“郁郁啊,这边坐。”秦怀特意把林成烟旁边的位置让给他。
林成烟专心吃她的,反正秦郁会拒绝的,她何必要操心。
谁知,秦郁竟没反对,走过来就坐她旁边了。
林成烟暗自皱下眉,只能当没看到。
赵姨端着酒进来,“一家人很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这可是老爷的珍藏啊,今天破例,大家都喝一点。”
秦诏最开心了,“好好好!我来倒!”
秦关尧瞪他:“臭小子,就知道惦记我的酒!”
秦诏挨个酒杯倒上酒,林成烟早听说秦爸的酒都特珍贵,她也举着杯有点跃跃欲试。
谁知,秦诏的瓶口还没挨着呢,一只大手就盖上了杯子,“她不能喝。”
秦诏耸耸肩,“老头子的酒外面可买不到,不喝就是你的损失喽!”
林成烟不满的冷眼扫过旁边的男人,秦郁始终没什么表情,流畅的脸部轮廓依旧透出疏离感。
他舀了碗热汤,放到她面前,“喝这个。”
秦怀跟父亲对视一眼,彼此交流着只有对方才懂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