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说道:“我的好女儿,那可是五十万啊!只有一场形式上的婚礼而已。”
“我说了,我不!我死也不会嫁!”
听到这,沈惜时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在新娘的体内,感受着她的一切悲伤和绝望。
她心中很是疑惑,不知自己为何又遇上了这种离奇的事情。
“你不也得不,我就算绑也得把你绑去。”面前的妇女吼道。
忽的,她感觉脑中一刺痛,便再次回到了黑暗中。
沈惜时摸了摸自己脸上仍挂着的眼泪,觉得心里很可怜。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面前的场景再次变换。
“阿意呢?你们答应了我的,只要我嫁过来,你们就让我和阿意离开的。”
她的心中满是慌乱和害怕,身上还穿着崭新的喜服。
“你们回答我啊!阿意呢?!他昨天也没有回家,肯定是被你们抓走了,对吧?!”
“诺,钥匙,在那个小房间里。”
面前的妇女风轻云淡的说道,把钥匙递给她。
她急忙拿过钥匙,跑到妇女所指的房间内。
刚打开房门,便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她的心中一惊,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她颤抖着走进内室,看到地上被人打的血肉模糊的男人,下意识的惊呼出声,捂住了嘴。
“阿意……”
她的心脏皱缩,像是有
人狠狠的揪着一般,疼痛不已。
忽然,她眼前一花,所有的场景快速旋转起来,几秒后,她又回到了黑暗之中,身体上传来的强烈不适感,让她不禁跌坐在地。
“阿时。”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心中一惊。
突然,面前传来一阵光亮,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挡。
缓了缓神,定睛一看,发现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急忙跑上前,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师兄,居然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阿时,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好呢?”
陈星宇笑了笑,打趣道。
沈惜时湿润了眼眶,问道:“师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有那奇怪的婚礼?”
这些事情都太不可思议了,甚至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处于幻象之中还是回到了现实。
“有关这场婚礼,想必刚才你也亲眼所见了。你被附着到了新娘身上,感受着她的一切伤痛。”
陈星宇轻叹一声,缓缓的诉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新郎的家中十分有钱,但由于新郎不幸去世,恰好听人说可以结冥婚冲喜,图个吉利。”
“大师算命说新娘的生辰八字极为合适,新娘的父母十分爱财,看上了他们给出的高价彩礼,便想
着牺牲新娘嫁过去。”
听到这,沈惜时忽然想起她看到的日记,灵光一闪,说道。
“可是新娘有意中人,所以她十分抗拒,但对方以他的意中人为由,借此逼迫,可嫁过去才知道,他的意中人早已被新郎家的人打死了。”
“对,正是如此。”
陈星宇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笑,“我们阿时真聪明。”
“还得是师兄提醒了我。”
沈惜时笑笑,忽然,神色一变。
“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这究竟是哪?还有师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可,还没等陈星宇回答,面前的人瞬间消散。
“师兄!师兄!”
沈惜时一惊,发现自己再次回归了黑暗。
突然,她的面前白光一闪,婚礼现场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拜天地!”
面前喜气洋洋的红色,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忽然,她看到陈星宇坐在观众席的身影。
她想要开口叫喊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而门口,又蓦地闪过几个鬼祟身影,沈惜时一惊,心中的怪异再次升起。
旅馆内。
“她怎么样了?”
澹南宸握着沈惜时的手,脸上满是担忧。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当真是奇怪,她的脉象并没有任何的怪异现象,也并没有发
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这剑伤虽深,可却不足以要命,也并不会让她如此昏迷。”
闻言,澹南宸垂眸,看着嘴唇苍白的女人,心中很是疼惜,自责的情绪一直在心头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就是因为他还不够强大,才没能保护好她。
“南宸,你已经守了沈小姐一天了,要不然你去休息一下吧?我相信惜时肯定会没有事的,她定能平安醒过来。”
宋婉明看着澹南宸,喜欢的人为了别的女人彻夜不眠,心里头也很是不好受。
可是心中再难受委屈,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再不济,你也得先吃点东西啊,否则你病倒了,还怎么照顾她?”
可面前的男人还是毫无反应,宋婉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双眸紧闭的沈惜时,顿时愤怒不已,伸手便要去拉澹南宸的手臂。
男人骤然抬眸,狠狠的甩开她的手。
宋婉明毫无防备,被这股力甩到了地上。
“不需要。”
见状,男人的脸上没有半分疼惜,反而目光冰冷,浑身散发着戾气。
宋婉明咬了咬唇,知道他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在怪她,心中很是不甘。
她站起身,刚想挣扎着解释一番,却听到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
“出去。”
宋婉明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你让我出
去?”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澹南宸冷冷的看着她,脸上渐渐浮现出不耐烦。
闻言,她的双眸染上泪珠,心中委屈不已。
她堂堂宋家大小姐,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见澹南宸连一个余光都不曾施舍给她,宋婉明鼻头一酸,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她踩着高跟跑的匆忙,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毯子绊倒,脚踝一扭,疼的她面色扭曲,摔倒在地。
“宋小姐。”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她的头顶。
她下意识的抬头一看,身着白色西装,温润如玉的温时樾,正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需要我扶你吗?”
宋婉明摸了摸眼泪,即便此时模样狼狈,可她心底也有傲骨,下意识的垂眸低头。
“我自己能起来。”
“宋小姐当真是好骨气,可,看着即将要跟你结婚的男人,对其他的女人这么上心,难道你心里就不难过吗?”
温时樾鼓了鼓掌,看向挣扎着起了身的女人,扯了扯嘴角。
“那你呢?”
宋婉明面色一冷,直视他讥讽的目光,反问道。
“你的女人正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还被他那般亲密的对待,难道你就不吃醋吗?”
“宋小姐,我和你不一样。”
温时樾挑眉,不在意她的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