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惜时接过,微微一笑。
随后,包工头便离开了。
“沈小姐,你要这份名单做什么?”澹思有些不解。
“反正现在也找不到突破口,就随便翻翻,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呢?”沈惜时无奈的耸耸肩。
她也实在是没辙了,才会出此下策。
澹思点了点头,走向一边。
沈惜时收回目光,翻开名单。
忽的,她脸色一变,一个女子魂魄出现在她面前。
她忙盖上名单册,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刘琦的魂魄。
“刘琦?你怎么……”
“我不是刘琦。”魂魄双手环抱,轻挑眉。
忽然她意识到沈惜时是能看到她,脸上立马露出震惊,急忙询问:“你居然能看到我?”
“当然,你不是刘琦,可你为何和刘琦长得如此相似。”
沈惜时心中升起疑惑,同时隐隐感觉有些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哈哈,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说的那个刘琦究竟是何人啊?”
魂魄捂嘴轻笑,眼中却并无笑意。
闻言,沈惜时往前走了一步,正想与她攀谈。
倏地,只觉后脑勺一疼,小脸皱起,双眼发黑,便往后倒去。
医院。
沈惜时醒来,洁白的天花板,以及打了一半的药水瓶便入了眼。
后脑勺的疼痛依旧存在,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忍不禁皱起眉。
回想起晕倒前跟魂魄对话的场景,沈惜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打晕了。
她伸手抚上额头,感觉到头上
纱布的存在,而自己美丽的秀发早已被摘下,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
刚想撑着床板坐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的求饶声。
她侧耳一听,竟然是邵书年的声音。
“九哥,澹思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阿时没有受什么伤,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禅堂自行领罚。”
任凭邵书年如何求情,澹南宸态度仍是坚定不已。
澹思垂眸低头,听到邵书年不停的为她求饶,她更是自责。
“是,澹思自愿领罚,小邵总,你就别替我求情了,这本身就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沈小姐。”
听到这,邵书年叹了口气,满眼的心疼。
而病房内的沈惜时听到澹思要受罚,便想开口阻拦,可张了张嘴,竟感觉浑身无力,想要使劲,却剧痛难忍。
“额……”
一旁低头做病历记录的护士看到沈惜时睁开了眼,笑了笑,“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低头握笔,半天没有听到答话,这才走近沈惜时,发现她面色难看,嘴唇颤抖,连忙按下了紧急按钮。
病房内铃声响起,惊动了门外的众人。
澹南宸听到声音,心头一紧,赶忙走近病房,急忙询问道:“怎么回事?”
“病人醒了,但是情况好像不太好 我去叫医生。”护士满脸焦急,跑出了病房。
听到动静,沈惜时扭头,看见来人,双眸瞬间染上雾水。
明明就是小伤,可是一看到他,她就是莫名的委屈,也不想压下自己的情绪。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澹南宸的眸中带着心疼,在她的身上扫视一圈。
“就,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而且还很疼。”沈惜时缓了缓气,眉头紧锁。
她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十分艰难。
“阿宸,是我自己没有注意,跟小思没有关系,你就别罚她了,再说我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好不好嘛?”
澹思兢兢业业的保护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这事不是澹思的责任,沈惜时舍不得让她受过。
“是啊,九哥,你就饶了澹思这一回吧,有了这次的教训,她以后办事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的。”
邵书年也趁机求情。
看着沈惜时的双眸中充满希冀,澹南宸心中很是无奈,却又舍不得让小姑娘难过。
半晌,他低叹一声,做出让步:“下不为例。”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一笑。
“谢谢阿宸。”沈惜时弯了弯眼眸,轻松的呼了口气。
“多谢九哥!”邵书年更是激动的跑出病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澹思。
沈惜时这一笑,却忽然牵扯到了伤口,小脸不禁皱起。
“怎么了?伤口疼吗?”见状,澹南宸连忙关心询问。
“有一点。”
看到男人担心的神色,沈惜时心中欢喜。
忽然想起宴会上的场景,她脸色一冷,撇开眼,不再看他。
“阿宸,如果你还有事情就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我,正事要紧。”
听到这,澹南宸拉开一旁的椅子在上
面坐下,“没有正事,我会陪你。”
他何其睿智,又怎么会想不到沈惜时是因为宴会上的风言风语而闹情绪。
沈惜时十分诧异。
好半晌,她才错愕的开口:“阿宸,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话,澹南宸一愣,这才察觉到自己好像说的有些不合身份,面色一冷,站起了身。
“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堂堂澹家连保护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
说完,他便离开了病房,去喊了主治医师,只是这步伐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看着澹南宸匆忙的步伐,沈惜时开心不已。
她知道,阿宸就是口是心非了。
这一瞬间,仿佛浑身的疼痛都已消失殆尽,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喜悦。
医生很快进来,为沈惜时鞍前马后检查了一番,确认她只是轻微脑震荡后,便打算走。
见他们要离开,沈惜时赶忙叫住了他们,“医生,我的头发呢?”
“头发?你是带了假发吗?”医生上下打量着她。
“对!是你帮我放起来了吗?”沈惜时眨巴着眼睛。
“噢,没有,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是光秃秃的了,如果是假发的话,或许掉在路上了吧。”
说完,医生便离开了,留下沈惜时仰天长叹。
三天后,医院。
沈惜时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摸了摸光溜溜,还缠着一小块纱布的脑袋,坐在病床上,面前放着正在播放电视
剧的电脑。
一旁的澹思正马不停蹄的跟她削着水果,而地上的垃圾桶内,早已堆满的各式各样的瓜果壳。
“小思,我这还有很多没吃完呢,你别再削啦!”
见澹思又准备拿一个苹果开削,沈惜时急忙阻拦,小脸上满是惊讶和恳求。
“啊?沈小姐,你不想吃了吗?”澹思似乎是没有明白沈惜时的意思,问道。
听到这话,沈惜时不禁摸了摸被水果填饱了的小肚子,欲哭无泪。
这三天里,澹思从早到晚都在给她削水果,她都快吃吐了。
可看着澹思略带失落的眼神,她又有些不忍心,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就见邵书年蹦蹦跳跳的进来了。
“阿时,你要的假发给你做好了,你快看看。”
他把一个包装豪华的盒子递给沈惜时,轻挑眉。
闻言,沈惜时连忙放下手上的水果,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接过盒子,满眼笑意。
“啊!谢谢你书年!”
打开盖子,她伸手摸了摸,这假发比她先前那顶更加柔顺乌黑,戴在头上服服帖帖的。
要是没人说,谁都看不出来她戴了假发。
“都是九哥派人做的,要谢你也应该是谢他。”
邵书年坐在病床上,捻起桌上的水果,塞进口中,见状,澹思探身拍了一下他的手,“这是给沈小姐的,要吃你自己削。”
“这么多?!你想撑死她?”邵书年瞳孔瞪大,口中含糊不清。
正当澹思想要反驳,门忽然猛的被打开,她赶忙起身,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