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惜时笑着,跟着澹老太太在椅子上落座,随后,碗中便多了几样菜。
“今日厨师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菜,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嗯,谢谢奶奶,我自己来吧。”
沈惜时拦下澹老太太还想继续加菜的手,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发烫的脸蛋,耳朵尖有点红,腼腆一笑。
让长辈给她夹菜,总是不太好。
“嗯!这味道真不错,奶奶,您也吃。”
尝了一口,沈惜时的双眸蹭的亮了起来,眉头轻挑,用公筷夹了一筷子给澹老太太。
“好好,谢谢小时。”
澹老太太对这小姑娘实在是喜欢得很,笑的灿烂,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开心。
见状,沈惜时弯了弯眉眼,然后又夹了一口给澹南宸。
“阿宸,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吃。”
她轻咬着筷子,眼中充满希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澹南宸。
他看着她雾气蒙蒙的眼睛,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口,缓缓将菜放入口中。
“还不错。”
他姿态还是那般从容,点了点头,面上毫无波澜,可心中早已泛起层层涟漪。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沈惜时心中更是开心,埋头吃着饭。
意外的
,澹繁星全程没有抬头,听着三人欢声笑语,一股酸楚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垂着眼眸用筷子怼了怼米饭,嘴里的肉也没味道。
她虽然全程安安静静的,但因为先前的针锋相对,沈惜时眼里带着笑意,但只浮在表面,意力仍时不时放在她身上。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澹繁星别别再弄什么幺蛾子!
过了片刻,见她并无其他动作,沈惜时才稍稍放下心来。
眼前几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刺痛了澹繁星的眼,好似自己才是个外人,她落在桌下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起身。
“奶奶,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好。”
看着澹繁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澹老太太握着沈惜时的手,压低了声音。
“小时,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听人跟我说了,你别跟繁星一般计较哈。”
听到这话,沈惜时坐直身体,擦了擦嘴之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奶奶,没关系的,而且那些人也没真伤害到我,我不会放在心上。”
“谢谢你小时,如此宽宏大度,当真是繁星丫头比不上。”
提到澹繁星,澹老太太捏了捏眉心,她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繁星丫头从小就是被宠着长
大的,一直以来都是家里的小公主,也一直都很依赖阿宸。
在你出现之后,她害怕自己会变得不受宠爱,便针对你,想让你离开。”
沈惜时恍然,若说她刚刚是因为怕奶奶难过而表面答应,听了这番话之后心里是真的不在意了,语气由内而外地轻快。
“原来如此,放心吧奶奶,我不会跟她一般计较的。”
她如此懂事,澹老太太满意点头,眼里不掩欣赏之意。
这一番对话一字不落到澹南宸耳朵里,他摩挲着勺子柄,视线有意无意落到沈惜时身上几次。
顾及到奶奶在场,他敛去眼里的情谊,目光淡淡袅袅收回,只吃了几口就去书房处理公务。
沈惜时用过晚餐之后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接着到了客房,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匆匆用过早餐,就跟着澹南宸上车,车停在了邵家门口。
解开安全带,沈惜时看着澹南宸的侧脸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也没有要下车的趋势,眼里水波流转。
“阿宸,到啦,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渗出薄薄的水意,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澹南宸突然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但声音还是平静无起伏:“不了
,我还有事。”
“那好吧。”
沈惜时委屈地憋憋嘴,正要开门下时,却不想那清冷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注意安全。”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本话少的澹南宸此时此刻总觉得少了点叮嘱,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关心。
“有事给我打电话。”
可后者却明显察觉到了,心中一暖,眉眼弯弯。
“嗯嗯,知道啦,阿宸,路上慢点开。”
见车子发动,沈惜时挥了挥手,眼中带着不舍。
而澹南宸依旧惜字如金,“嗯。”
“我们什么时候去?”
眼看着澹南宸的车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沈惜时的视线才收回,转而看向出来迎接的邵书年。
“现在,这几天还有其他怪事发生吗?”
“除了工人离奇死亡,其他的事情,没有。”邵书年思索几秒,肯定道。
又问了几个问题,邵书年一一回答。
听完,沈惜时的手指在她背着的麻布包上轻敲几下,垂眸,表情严肃,似是在思索什么。
“先去看看在做定论。”
——
一到达目的地,下了车,她将邵书年递过来的头盔戴上,一只脚刚踏进施工现在,浑身都汗毛都立起来。
不对劲,这里阴
气好重!
越往前走越阴冷,倏地,沈惜时停下脚步,从包中拿出一张符纸。
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见符纸凭空燃烧起来,她手一松,符纸也很快烧成灰烬散落一地。
邵书年扭头,刚想跟她重新介绍施工地的大致情况,就见一张燃烧着的黄纸从她的手中掉落,惊得嘴巴大张。
“这,这是怎么回事?”
青天白日的,眼睁睁地看着符纸被诡异的蓝色火焰包围,一点一点成了灰。
邵书年头皮一刺,站姿几乎是僵冷的状态。
“可能被你猜中了。”
沈惜时眉头皱紧,仔细地环顾四周。
她指的是,邵书年所说邪祟作案一事,而后者是是第一次身临其境,心中愈发惶恐,说话都不禁结巴起来。
“那,那现在要怎么办?”
“你知道那些工人死亡的地方具体是在哪吗?”
沈惜时眉间的褶皱愈发深,面色更凝重起来。
“嗯,跟我来。”
现场静得要命,脚步声格外清晰。
在邵书年的带领下,沈惜时在所有工人死亡的现场都一一贴上了符纸 而后,她双眸紧闭,念叨几句咒,打开了天眼。
再猛的睁眼一看,眼前的情况连她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