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颜拒绝承认,伶牙俐齿道:“我已经从那个医院离开了,医院里少了什么东西,你让我承认什么?”
“你是已经离开了医院,但是你别忘了,你在医院里的眼线可还没有离开,你那些东西,指不定就是他们偷给你的,是不是,只要验取一下指纹就知道了。”
敢伤害她的女儿,她这次绝对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的,赵欢颜休想再逃过去!
听到这话,赵欢颜的瞳孔猛地放大,心脏狂跳不止,药剂的确不是她拿的,是她让人拿的。
她不觉得她吩咐的那个人会有这么聪明,知道戴手套,不被留下指纹。
看到赵欢颜脸色红白交替,赵之遥心里一阵痛快,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是法律始终都是要看证据说话的,她让两个警察去医院收集证据。她则继续在医院看着赵欢颜狰狞的表情,看着她慢慢心如死灰。
不过两个小时,警察便将赵之遥说的所有证据一一拿到手,也把赵欢颜的两个眼线抓到了警察局。
那两个人不过就是想赚点钱,哪里会想到跟人命打官司,还要坐牢,顿时什么都招供出来,赵欢颜的罪名坐实。
看着赵欢
颜狼狈地被关进了牢房,临走时还被她骂了一顿。
赵之遥丝毫不介意,不过是落水狗而已,对比她的遭遇,赵之遥觉得被骂两句无伤大雅。
走出警局,赵之遥询问警官。
“感谢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赵欢颜这个情况,她会坐多长时间牢?”
“一般最终伤害人没有受到严重伤害,犯人会处以一年以上,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如果你不追究,她赔点钱后会立马出来。”
不追究?不可能!
赵之遥愤愤道:“警察同志,我绝对追究到底,请直接按照最重的惩罚来吧。”
来人交谈完,天色已经夜幕低垂。
想到还孤零零在医院的小溪,赵之遥就归心似箭,一刻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晚上赵家灯火通明,柳婉婉跟赵父两个人还没有吃晚饭,桌子上布满了丰盛的菜肴。
是柳婉婉打算赵欢颜做成功后,母女两个一起庆祝的,可是现在却迟迟不见她回来。
柳婉婉着急地来回迈步,视线一直在门口漂浮。
赵父放下手中的报纸,不耐道:“欢颜去哪了?不是说今天要一起吃饭吗?怎么还没有回来?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
“别着急嘛,说不定路上堵车了呢,欢颜那孩子一向孝顺,绝对不会故意让我们等她的,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柳婉婉为自己女儿说好话,拿出手机拨打了赵欢颜的号码。
无人接听,她又拨打了平时跟赵欢颜玩得好的跟班手机,这回对方接听了。
不过,听完对方的话,柳婉婉脸色瞬间煞白,手机都拿不稳了,直接滑落在地上。
赵父听到声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跑过来追问:“怎么回事?”
“渊博,出事了,欢颜果然出事了,你养的好女儿,把我们欢颜给告到监狱去了!”
柳婉婉大声地哭了出来,扑到赵渊博的怀里,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年龄大,还做出这样的举动感到违和。
赵渊博有些不解,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推开,急切道:“什么意思?之遥她回来了?”
“什么时候还想着赵之遥?她都把我们的欢颜给弄进监狱里去了!当年害死我们的儿子不说,现在又来害我们的女儿,她是不是真的想要逼死我才行?”
柳婉婉哭得声嘶力竭,像是赵渊博要是不给她做主,她就要泪流成
河淹死他一般。
赵渊博好不容易才捋清楚柳婉婉的话,有些不解道:“当年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相信之遥也不是故意的。你刚刚的意思是说,之遥她回来了,还把欢颜给送进了监狱?之遥为什么要这样做?欢颜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赵之遥对我怀恨在心,她来到欢颜的医院给她女儿做手术,欢颜好心帮她,她居然诬陷欢颜,还把欢颜的工作搞丢了不说,居然还说欢颜害她,把欢颜送进了监狱,你说哪有这样做姐姐的?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既然如此,我走,只求她不要再伤害我的孩子了,呜呜呜……”
柳婉婉哭得眼睛都红了,故意颠倒是非,先倒打一耙,让赵渊博相信她,一如当年一般。
说着还特别委屈地起身,要去房间收拾自己的衣物。
赵渊博哪里见到这种阵仗,哪里还会怀疑她话的真假,赶紧拦住她,保证道:“你放心,那个孽女,我一定会为你们母女两个做主,好好教训她一顿。”
得到赵渊博的保证,柳婉婉柔弱地哭泣着,倒是没有再说要走的话了。
翌日一早,赵之遥从外面买好粥,准备她
跟小溪当早餐,小溪现在只能喝些米汤,不能吃硬食。
小溪的情况逐渐稳定,赵之遥悬浮的心也慢慢放下。
丝毫不知,危险正朝着她悄悄来临。
一阵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赵之遥因为手上提着东西,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能用手去挡了,只能堪堪避过手掌,差点没有站稳。
稳住身形,赵之遥目光凌厉地看向来人,看着对方不过五十岁的年龄,头发却花白了不少,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愤怒。
脸上布满了各种皱纹,一双桃花眼却衬着他炯炯有神,隐隐可见年轻时候的风姿。
瞧见这熟悉的桃花眼,赵之遥不免有些恍惚。
一句“爸”还没有叫出口,迎接她的是来人的破口大骂:“你回来干什么?一回来就兴风作浪,当年的事情还没有处罚你,现在又回来伤害你妹妹,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你这个孽女。”
辱骂她的词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赵之遥双目逐渐猩红。
这个地方是医院大门口,许多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由得驻足看一下热闹,指指点点。
回到B市,赵之遥想过许多跟父亲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有想过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