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
在杜夜云气势巅峰的时候,却被周煜一招反杀了!
刚刚那些吹嘘杜夜云强大的人也觉尴尬。
杜夜云确实强大,这毋庸置疑。
只是众人没有想到周煜会展现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并且如此突然……
有人认出了周煜的身份后更是惊讶不已。
“他那便是那个将掩月宗得罪透的周煜吗?他为何还如此大胆,还敢正面跟掩月宗过不去?”
“有此等实力,还如此年轻,的确足够让掩月宗头疼,也不知是不是有特别背景?”
“他之前没有摘下面具时,大肆宣扬散修应该自己把握命运,若有大背景……岂不是可笑?”
“呵呵,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七大宗在秘境口都有强者接应,特别是掩月宗,这家伙恐怕不好出去!”
“他与掩月宗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追杀到这秘境中来?”
……
一时间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当中有讽刺,有羡慕,也可惜,也有惊叹。
周煜二字从掩月宗传开,逐渐要传遍整个北域。
众人知晓。
若如此秘境之行周煜还没死,出去之后必定成为修士们茶余饭后谈资。
如同那些天骄一般……
徐涛见到这一幕有些发愣。
他有种感觉。
仿佛成为其他散修口中谈资,是成为天才或是妖孽的第一步。
魔灵儿听着这些话,也是惊讶。
但心中有个想法。
周煜若在北域没有生存空间,将他带回南域说不定也有机会?
若是那样,再好不过!
南域可是她魔灵儿的地盘!
场中杜夜云紧握长枪,脸色越来越难看。
抱着碾压周煜的心思出手,并且没有余力,最多有些大意,却被周煜重伤成这样。
并且他说的话。
想将他的胸膛斩开,刺穿他的心脏?
他是想为当初挖道骨之事报仇吗?
此时此刻,他才不得重视眼前对手,将他视作赵无极,夏流云这种级别的天骄来对待。
杜夜云装作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苏凌月。
她完全没有想要出手帮忙的样子。
不由让杜夜云有些失落。
不过他内心矛盾。
既想苏凌月帮他,证明苏凌月是在乎他的,也不想苏凌月帮他。
二人联手周煜没有胜算,但胜之不武。
但……苏凌月眼神始终冷漠,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杜夜云心头苦涩,当初他挖了周煜道骨,但最后却是移植到苏凌月身
上啊。
周煜甩掉木剑上肮脏的鲜血,指向杜夜云,声音压抑着怒意,“我不喜欢宣判人的死期,因为充满变故,也没有风度。”
“但是你不一样,挖我道骨,毁我家人,还说些令人作呕的大道理,试图掩盖你和掩月宗的罪行?”
“今日你我,只有一个人能活着!”
周煜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家伙当日与他说的每一句话。
字字诛心,句句杀人。
时至今日他也不认同他的话。
虽然周煜不断变强。
但心魔也在成形。
就像那天杀掉郭森后产生的心魔一般。
仙与凡……
当真只能屠杀与被屠杀的关系?
这是他不断思考又不断产生新的困惑的源头。
掩月宗,苏凌月,杜夜云。
他需要跨过这道坎。
斩碎这个心魔,才能找到新的方向,有新的指引。
杜夜云闻言,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摇着头,蔑视地说道,“总有些人的想法故意与他人不同,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但那只是自我陶醉与自我催眠罢了。”
“有些道理是万古而来,亘古不变的规律,是共识,无人能够改变。”
“你是谁?一个凡尘王朝的余孽?意外走上
了修仙路,筑基期?还妄想改变某些永远不变的规律?”
“别痴人说梦了,就算你是那天外仙,也是大道的规则之一。”
“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杜夜云吞下一颗淡红色药丸,“凭你的道心,你的信念,你这种人,是赢不了我的!”
杜夜云的气息突然不断攀升!
从原来的筑基中期,不断突破,不断暴涨!
一直到筑基后期圆满还在不断暴涨,未曾停下!
众人惊骇。
“他想干什么?他解除了修为压制,想要恢复原来修为?”
“他想死吗?秘境内有强大禁制,一旦突破筑基期,就会被神秘力量粉碎,化为血水,碾为齑粉,过往已有无数例子证明了这一点,如今他还敢挑战这禁制?”
“不,杜夜云是掩月宗强者,必定不会轻易失去理智……他留有后手!”
谈话间,杜夜云的气息已经突破至御空境了!
但身体却没有任何事,一直到御空境中期,那不断攀升暴涨的气息才停下来!
众人惊呼。
“他竟然没事?!为什么!这是为何!”
“难道禁制不起作用了?”
有修士效仿杜夜云解除了修为压制,但一突破到御空境,便突然遭
到秘境神秘法则之力侵袭,直接爆碎,毫无征兆!
杜夜云不屑冷笑,“你们就不要轻易尝试了。”
“我有宗门秘制的丹药,暂时骗过秘境法则之力,才恢复了修为。”
“千百年来,秘境不断被研究,我掩月宗能做到这点,是我们的本事,好吧?”
其他五宗强者纷纷凝神,感到了威胁。
御空境……
整个秘境只有杜夜云一个御空境,如同鹤立鸡群一般,优势很大。
没想到掩月宗竟研制出如此秘药,谁也没有想到!
杜夜云恢复了修为,无限张狂地看向周煜。
“想杀我?你还早着呢!”
“虽然药效有时间限制,但抹杀你这个筑基前期的废物,足矣!”
五宗强者一听,心思一栋。
若周煜这挡箭牌能够撑到杜夜云时间限制到,对他们有利!
御空境与筑基期最大的一个区别。
就是可以飞行!
御空御空,就是掌控天空的意思。
这是质的飞跃。
在天上自有行动,优势太大!
周煜看着杜夜云慢慢升空,眼里却毫无畏惧之色,甚至在嘲讽。
“会飞的臭虫而已,我又有何惧?”
“还有,谁说,筑基期不能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