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麒麟崖回到了四象城之后,陈修便坐在陈晏留给他的城主府里盘算着云凰宗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一个宗门的发展,无非就是以下几个重要的地方,土地、钱财、修士和凡人领民以及麾下的仆从宗门和家族。
关于土地,现在陈修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可以供修士修炼的山门一共有三处,分别是四象城、黑沼泽山门和藏剑坊,只不过由于之前宗门里的人手实在是太少,所以只能把人都聚拢到四象城之中,现在宗门里的人手多了起来,陈修也开始考虑着如何划分一下,把这几处山门都利用起来。
至于钱财,现在陈修也不缺钱,无论是之前剿灭四象城,抄了胡黄两大家族的家底,还是在万年前的仙踪林里分得的钱财,云凰宗就是敞开了花,只出不进也能支撑个十年八年的,这不禁让陈修感叹,还是抢劫来钱儿快啊。
修士方面,现在云凰宗之中已经有洪峰这个金仙忠仆坐镇,让陈修有了挺直腰杆子的底气。
然后就是法臣和尚,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正式加入云凰宗,不过整日混迹在自己的山门里,也算是半个自己人。
不过
陈修已经开始盘算着,向法臣和尚透露一下,将他吸纳进云凰宗之中来,哪怕是做个客卿,名义上也是云凰宗的人了。
对于法臣和尚的修为,陈修隐隐觉得,他应该也是金仙行列里的,至少是个真仙巅峰的修为。
以前做所以没有想着把法臣和尚收入到宗门之中,是担心法臣和尚修为比自己宗门里的其他人高太多,万一尾大不掉,自己就不好收场了。
现在有了忠仆洪峰坐镇,就算是法臣和尚别有二心,恐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陈修觉得法臣和尚也不像是那种心机颇深的人。
法臣和尚之所以一直掩盖着自己的身份,应该是和他过往的经历有关,这个就好已经相处的深了,法臣和尚会不会主动告诉自己了。
除了洪峰和法臣和尚这两个大佬之外,下面的就是陈修自己这个上阶散仙了。
除了陈修之外,散仙修为的还有下阶散仙的纸鸢,初阶散仙的王红玉和刘默默,据说劳尔和陈宁也都快要突破圣修的瓶颈,不过至于什么时候能真的突破也不好说。
除了这几个人之外,云凰宗宗门里还有两个散仙,一个是初阶散仙白晓
玲,还有一个是她的师兄,中阶散仙白染。
白晓玲和他这师兄白染一个是丹鼎方面的高手,一个是四象城之中远近闻名的医修,可以说这两个人的加入,极大的丰富了云凰宗宗门里的修真门类。
现在的云凰宗里有阵师陈修、符师劳尔,再加上丹师白晓玲和邹明以及医师白染,可以说是门类已经接近齐全了,日后陈修只要再发展一个炼器师,那云凰宗就可以称得上是五门俱全的大宗门了。
一想到自家宗门里还有白晓玲白染等六名刺猬一族的妖修,陈修就想到,何不让白晓玲和邹明等人到藏剑坊之中去修行呢。
一来藏剑坊里也可以有人照应了,二来白晓玲等妖修的身份现在还是比较敏 感的,如果潜伏在藏剑坊里说不定还能更安全一些。
以后自己就把藏剑坊改造成云凰宗的炼丹和炼器的一处山门岂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陈修立刻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将刚才想到的一切都记录在了自己面前的纸张上。
除了这些仙修之外,云凰宗之中还有许多没有到达仙修的修士,比如跟着自己一通从修真界飞升上来的吴峰、李秀儿
和董三平等人,还有飞升后第一个加入宗门的何东川,已经第一次登仙大会上收的徒弟赵振明和赵葵兄妹。
陈修想了想,决定让刘默默作为传功长老带着这些还没有达到仙修的弟子们回到黑沼泽的山门之中去修炼。
一来这样可以让他们远离喧嚣的四象城,说不定静下心来之后,对于修炼还会有提高。
还有一点让陈修比较担心的是,这一次雪山另一端的修罗修士已经起了染指仙踪林的心思,鬼知道这些修罗什么时候又派大军来袭取仙踪林。
一旦战火燃起,自己宗门里的这些还没有修炼到仙修的修士岂不是要白送性命?
想到这里,陈修便开始在自己的纸张上飞快的写起了自己设定的人员安排。
藏剑坊山门,安排的是白晓玲、白染、邹明以及其他四名刺猬一族的妖修,主要负责镇守藏剑坊和炼制丹药,由丹鼎长老白晓玲负责。
黑沼泽山门,安排的是刘嬷嬷带着麾下修为不到圣修的宗门弟子,比如董三平、罗飞燕以及陈修的那两个徒弟,由常务长老刘嬷嬷负责。
四象城山门,安排了除之前两地之外,其他的修士
,陈修和纸鸢等人负责日常事务,圣修修为的几个门中弟子负责抓紧修炼冲击仙修,至于日常的安保问题,则由王红玉来处理。
除此之外,云凰宗现在还下辖柳林谷王氏和飞龙牧场两个小修真势力,陈修打算让他们每家各出二十名弟子,归到王红玉的麾下,组成治安巡逻队,免得在这些小事情上浪费自己宗门的人手。
一切计划周全之后,陈修看着自己手上那张勾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名单,不禁无奈的一笑,心道,“呵呵,这哪是一宗之主的手笔啊,算了,还是再誊抄一遍吧。”
就在陈修拿起笔来,准备把这张名单,规规矩矩的在抄写一遍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也是他极不想听到的声音。
“怎么?在规划名单吗?这藏剑坊里,我劝你还是再加上一个名字比较好。”
“阿飞?你怎么又来了?咱们的事情不是已经两清了吗?你又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看着暴跳如雷的陈修,阿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呦,没想到刚当了几天的城主,这脾气就见长了,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那么容易就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