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纸鸢被他抢夺来的阴阳镜一晃,就直接昏迷倒地了,这年轻修士不禁大喜过望,将阴阳镜塞进自己的储物袋子里,一脸浪笑的扑向了昏迷之中的纸鸢。
“哈哈哈,小浪蹄子,老子来了!”
“哼哼,这四象城的队伍不过只有一个阵师罢了,真不知道阿飞前辈是怎么想的!算了,反正这鬼地方连个人都没有,老子先快活了再说!”
就在这年轻修士准备伸手去剥落纸鸢身上的衣物之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疾风,这年轻修士下意识的扭头一闪,只见一并闪耀着湛蓝水色的飞剑从他的脸颊划过,直接钉在了他面前的那颗枯树之上。
就在这飞剑钉在枯树上的那一刻,一股寒意从飞剑之上散发出来,瞬间就把那颗枯树给冻结了一大片,而这年轻修士在看到这把飞剑之后,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哪还敢对昏迷着的纸鸢下手,立刻扭回头来,对着那个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女子磕头求饶起来。
“孟师姐,是我一时色令智昏,才做出了这样的龌龊事,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师弟这一次吧!”
刚刚射出那病湛蓝飞剑的女子正是血灵宗的孟婉。
此刻的孟婉正等着
一双明眸死死的盯着她的这个师弟,脸上满是怒气,呵斥道:“你还知道你干的这是龌龊之事?而且对方还是四象城的人,难道你忘了在出发之前阿飞长老是怎么交代我们的了吗?”
听孟婉提到阿飞长老,这修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变得灰突突的,近似死色,似乎就是被这一句“阿飞长老”给吓丢了魂一般。
“孟师姐,求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阿飞长老啊!我还不想死啊!看在我多年为你马首是瞻的份上,给师弟一条活路吧?”
这个年轻修士名叫朱武,在血灵宗里面算是孟婉的铁杆粉丝,凡事都是一副为孟婉马首是瞻的样子,也正因为如此,刚才孟婉那一飞剑才故意擦着他的脸飞射到了那颗枯树之上。
如果孟婉真的想要杀他,就刚才那一下,朱武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哼!要是不想给你留活路,我刚才那一飞剑就可以要了你的命!知道吗?”
听到孟婉这么一说,朱武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孟婉还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想到这里,朱武立刻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对孟婉说道:“多谢师姐饶命!多谢师姐饶命!”
“那你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女子给救醒!”
“这……”
听到孟婉让自己把纸鸢给救醒,朱武略微迟疑了一下,开口对孟婉说道:“孟师姐,我刚才对她……如果现在把她救醒的话,她把这些事告诉给四象城的人,我怕那个阵师对咱们不利啊……”
看着朱武这幅样子,孟婉就气不打一出来,临行之前阿飞三令五申的告诫他们不要去惹四象城的人,可是这朱武居然还是色令智昏的做出了这样龌龊的事情。
“那你是什么意思?”
朱武看了看,感觉四下里无人,便伸手在脖颈处做了一个横刀的手势。
“我看不如杀了干净,一了百了!”
对于朱武的这个提议,孟婉陷入了沉思之中,此刻的她正在权衡着利弊。
如果此时此刻,在这里把纸鸢干掉,那倒是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自己可以完全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只要四象城的人不知道真相,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旦事情败露了,自己怕是难逃阿飞长老的责难。
而选择救醒纸鸢,就要面对四象城的苛责,不过好在朱武还没有对纸鸢实施暴力,还没有造成什么恶
果,如果好好安慰一下纸鸢,并带她找到四象城的其他人,说不定还能化敌为友。
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孟婉觉得还是走第二条路比较稳妥,当即对朱武说道:“不可!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把她救醒,送到四象城的人手中比较稳妥。”
听到孟婉不愿意杀死纸鸢灭口,朱武有些急了,说道:“那她要是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给四象城的人,那我岂不是……”
看到朱武这幅样子,孟婉就是一肚子的火。
“哼!自己做的错事自己就去赔罪!”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好在你刚才还没碰到她,赶紧把她救醒,把那仙器还给她,好好道个歉,我想四象城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虽然孟婉觉得四象城的人不会得理不饶人,但是朱武的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他们一定要杀你泄愤,还有我在!”
听到孟婉做出了这样的保证,朱武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伸手取出那面阴阳镜交给孟婉,并说道:“孟师姐,还是你去叫醒她吧。”
孟婉点了点头,接过阴阳镜,来的了
纸鸢的身边,伸手推了推纸鸢,却发现她一点反应都么有。
“醒醒!姑娘,醒醒!”
不管孟婉怎么推,怎么叫,都无法把纸鸢叫醒。
看着昏迷的纸鸢,孟婉的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
如果纸鸢是好好的,那么她还有信心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可如果纸鸢变成了个植物人,四象城的人恐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孟师姐,我刚才用那镜子照了她一下,她就昏迷过去了,要不,你再用那镜子照照她?”
反正孟婉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伸手举起那面阴阳镜,对着纸鸢照了下去。
一道光柱照在了纸鸢的脸上,纸鸢立刻有了反应,只见她的眼睛紧闭了一下,似乎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挣扎着跳了起来。
“放开我!”
看到纸鸢依旧如此紧张,孟婉急忙站起身来安抚道:“这位姑娘,你别怕,刚才都是误会……”
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纸鸢急忙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和朱武穿着一样袍服的女子,不过看上去,这女子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