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佳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离了狼窝，死里逃生，我不会再去冒险的。”
孙扬叹了口气。
“这一次也是亏了你命大。”
“应该说是多亏了你来的及时。”
陈晴佳由衷的表示感谢。
“是你救了我一条命。”
车子很快回到了警局。
两个人刚一下车，王兴科就马上迎了上来。
他一只手牢牢握住陈晴佳的手。
“陈小姐，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你，今天总算是这个机会来了。”
陈晴佳苦笑。
“我本来还想继续留在那边的，可是于洪海盯我盯得太紧了，才会害我提前暴露。”
“只要人没事就好。”
王兴科笑着开口。
“山海集团那边还有我们的眼线，我们可以通过另外的途径搜罗他们的罪证。这一点陈小姐不用担心。”
双方寒暄了几句之后，王兴科就安排陈晴佳去休息。
陈晴佳在山海集团多年，了解很多山海集团的内幕，警方需要她配合后续调查，但是并不急在一时。
几乎一夜没事，又连番受到惊吓，陈晴佳也是疲惫不堪，直接回房休息。
等到她离开，孙扬才询问王兴科。
“张姨已经被监管起来
了吗？”
王兴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次陈晴佳能成功获救，你功不可没，尽管我知道你是因为一己私心刻意接近陈晴佳的，还是给予你口头表扬一次。”
孙扬呵呵一笑。
“相比起来我更喜欢升官加薪，局长可以考虑一下吗？”
王兴科也笑了。
“只要山海集团的案子可以顺利收网，加官进爵都不在话下。不过你现在还是安心工作吧，张姨在审讯室呢，小陈一个人负责她的审讯工作不合适，你过去帮帮忙吧。”
孙扬过去审讯室的时候，审讯工作还在继续。
但是看小陈愁眉不展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审讯过程并不顺利。
张姨一直低垂着头，保持沉默，任凭小陈怎么问她，她都一言不发。
这女人平时看上去性格温和，但是真的到了节骨眼上，执拗起来，也是叫人没辙。
见到孙扬进来，小陈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孙扬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张姨，其实你现在招不招供对定案都没有什么影响，我们早就知道你是于洪山的内线了。之所以之前没有对你动手，就是不想打草惊蛇。”
张姨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沉默不语。
孙杨
靠在椅背上。
“我知道，你之所以要铤而走险，是因为贪图于洪海开出的条件。但是现在你已经暴露了，估计于洪海那边对你的承诺也不会继续兑现了，你继续为他守口如瓶，好像也没有任何意义。”
张姨虽然给于洪海做线人也有段时间了。
但是她也只是和对方传达一些有关警局的事情。
对于于洪海那边的事，她是毫不知情的。
可以说就算是她全盘招供，对警方立案破案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对于洪海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所以她的守口如瓶，的确没有什么意义。
孙扬说的也是实话。
张姨却似乎还有顾虑，依旧不发一言。
孙扬就继续说下去。
“而且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这边的保密工作做的一直很好。我们绝不会让外界知道你已经坦白一切，也一定可以确保你家人的安全。”
张姨的脸色变了变，终于是抬起了头来。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也许我的确不应该有什么顾虑，我对于氏兄弟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们今后不会再对我履行承诺，也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在我的身上。”
张姨把自己被逼无奈上了贼船的经过，从头到尾的
说了一遍。
她其实，也曾对于氏兄弟恨之入骨。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同流合污。
直到，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病入膏肓，面对天价的医药费，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她才万般无奈的和于洪海妥协了。
一入歧途，宿命就已经注定。
她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她只盼着，这一天可以晚一点到来。
等到自己的儿子病好了，她就可以无牵无挂了，到时候是坐牢也好，挨枪子儿也罢，她都无所谓了。
却怎么也想不到，因为陈晴佳提前暴露，孙杨无奈之下，不得不把她推了出来。
一切都始料不及。
说到最后的时候，张姨忍不住痛哭失声。
“我也不想做人民的叛徒的，可是我无路可走呀，上百万的医药费，我上哪里去弄呀……”
小陈皱着眉头。
“你是被逼无奈，可是这也不是你为虎作伥的理由。你知不知道，如果因为你的缘故，山海集团的案子不能顺利破获，还会有多少人还会因此丧命。用别人的性命，来交换你儿子的一条命，你觉得这公平吗？”
孙扬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转身出了审讯室的门。
今天天气很好
，阳光灿烂，但是他此刻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压抑。
他向着郝春雷办公室的方向望一眼，然后抬步走了过去。
那么巧，郝春雷刚好这时候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好像是要送去复印。
见到他过来就随口问一句。
“审讯有结果了吗？”
孙扬点了点头。
“已经招认了。”
郝春雷并不觉得意外。
“哦，我去复印一份资料，很快就回来！”
他这里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却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孙扬寻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不远处，严铮正靠在花坛上打电话。
每天早上这个时候，都是局里最忙的时候，所以院子里很少有人经过。
可即便如此，严铮打电话的时候，还是不停的四处张望，一副警惕性十足的样子。
这让郝春雷马上联想起来，之前他上那个神秘女人车子的时候，前顾右盼的神情。
他皱着眉头，折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孙扬自然也跟了进来。
“这个严铮一定有问题。”
郝春雷点了点头。
“我也这么认为，我一直在排查各个学校，只要确认了他当初上学的地方，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查清楚他的个人资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