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川苦着一张脸。
“说也邪门，那两个目击证人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去国外，这并不合常理。”
“我觉得这两个人大概有问题，可以派人暗中追查一下他们。”
郝春雷略一迟疑，又道。
“还有就是，可以让那个受害人配合画像，还原劫匪的模样，当然这种法子不见得一定能成功，但是试一试是可以的。”
钱川点了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聊完了案子的事，钱川又转移了话题。
他提起来陈晴佳，以及自己之前给她打过的那通电话。
郝春雷震惊不已，也担心不已。
“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你要知道，于洪山那个人警惕性很强的，陈晴佳也许每时每刻都处于他的严密监控之下。万一被他疑心，陈晴佳可就没有活路了。”
郝春雷曾经对钱川有过些许怀疑。
但是此时因为他的坦诚相见，又觉得自己之前是多虑了。
钱川叹了一口气。
“我也知道我这么做很冒险，可是陈晴佳如果继续留在于洪山身边，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的。我只是觉得惋惜。”
的确，与狼共舞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死掉，要么锒铛入狱。
陈晴佳如果不
悬崖勒马的话，极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陈世飞，也有可能会给疑心颇重的于洪海杀人灭口。
她很可能活不到山海集团倒的那一天。
郝春雷苦笑道。
“钱局是一番好意，我心里明白，但是陈晴佳已经被彻底洗脑了，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
……
正如郝春雷所猜测到的一般，陈晴佳的确被严密监视，就连她之前和钱川通的那个电话，于洪山都一清二楚。
而陈晴佳的表现，理所当然让他很满意。
此时，他正慵懒的靠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眯着眼望着面前屏幕上播放的视频资料，聚精会神的看。
视频里面，陈晴佳正穿梭在格子间里，忙忙碌碌。
相比起来之前精明干练的魏雯雯，陈晴佳更年轻更漂亮，能力也更强。
于洪山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深了。
只可惜，现在是多事之秋，很多时候他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和时间去风花雪月了。
办公室的门这时候被人敲响，于洪山下意识抬起头来：“进来吧。”
在外面的人推门而入的同时，他把电脑直接关掉。
进门来的是陈晴佳，她的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文档。
待到把文档送到于洪山面
前的办公桌上，陈晴佳才开口。
“这是您要的文件。”
于洪山点了点头。
“这阵子辛苦你了，分内分外的事你可是一个人全包了。”
陈晴佳并没有急着离开，直接在沙发上坐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于洪山在面前的果盘里，拿了一块橙子，咬了那么一小口。
“我听说之前洪海叫你过去过，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给他这么一问，陈晴佳面色微微变了变。
“还能说什么，不过是问了一些在警局的事情。然后他那里来了客人了，就让我离开了。那个客人好像是咱们山海集团的法人代表石晓姣……”
于洪山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专心吃橙子，仿佛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陈晴佳迟疑了一下。
“我觉得二爷对这个石女士态度好殷勤啊，我可从来没见他对其他人这么好过，他甚至于还把她送到楼下……”
“这不奇怪。”
于洪山漫不经心的语气。
“石晓姣是咱们公司的老人，而且和洪海也是老朋友。”
他的这个解释，很有些牵强。
陈晴佳直言不讳。
“可是我觉得就算是他们是老朋友，二爷也不该这样的态度。我之前甚
至怀疑他们两个人是情侣的关系呢，我还去人事部查了石晓姣的资料，说也奇怪，这个石晓姣在十年前离婚，就没有再婚过。但是，又有很多人又说她有一个神秘的男朋友……”
陈晴佳的一番话，让于洪山骇然。
他皱眉打量着她。
“你查的还挺仔细的嘛，难道你是怀疑，洪海一直和她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是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她们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干嘛要遮遮掩掩的？”
“那倒也是，可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二爷又是谁呢？。”
陈晴佳很纠结这件事。
“你知道我只是单纯出于好奇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桌子上的座机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
于洪山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就把电话直接挂断。
他用水果刀切开另外一个橙子。
“佳佳，你身上的优点很多，但是你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好奇心太强了，而且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陈晴佳呵呵一笑，随即摇头否认道。
“其实我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谨言慎行的，只是在你面前有些放纵，有一说一。不过既然你觉得我不该问，那我以后不问就是了。”
于洪山放下手里
的水果刀，再次靠在椅背上。
“对你我从来知无不言。但是石晓姣背后那个男人身份很特殊，我是不能告诉你的。至于石晓姣和洪海，只能算是要好朋友的关系。”
陈晴佳更加好奇起来。
“特殊到什么程度？”
于洪山眯着眼笑望着她。
“你知道吗，如果你和洪海这么刨根问底的话，他一定会认定你是警方的卧底，然后把你灭口。”
陈晴佳的脸色微微泛白，沉默不语。
于洪山起身到了她的面前，抓起来她的一只手。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我也一样会那么做。我们兄弟两个能在肇晖只手遮天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我们足够心狠手辣……”
他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陈晴佳觉得自己的身子瞬间僵硬。
今天，她好像在劫难逃了……
可是，怎么就那么巧，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再度被人敲响。
于洪山的办公室，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只有那些公司高管，在遇到什么严重的事情的时候，才会上来找他。
他满心不悦，却也还是开口：“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是刘天林，他再一次救了陈晴佳于水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