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四皱眉痛骂。
“姓曾的你这是放屁,刚才是他妈谁拿枪要给我爆头了?”
“分明是你小子找我的不自在,怎么还能反咬一口呢?”
郝春雷听得心惊。
亏得自己早来了一步,否则指不定就会闹出人命来。
“曾忠贤,真是看不出来啊,这光天化日的,你竟然还敢当街行凶,我警告你,杀人未遂也是重罪。”
曾忠贤摸摸自己刚刚被打的火辣辣的脸,心里这个气呀。
自己刚刚的确是拿枪指着姓隋的不假,但是自己非但没有开枪,还挨了他好几个耳光,怎么还成了杀人未遂了?
这众目睽睽之下,郝春雷竟然公然站到隋老四一边,太不像话了。
曾忠贤心中恼火。
“郝春雷你别太猖狂了,凭你根本不是我大哥的对手,就算你今天抓了我。用不了多久我大哥也会把我弄出去……”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来的自信。
他难道就不知道,他现在对于于洪山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么?
于洪山大概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人灭口,而不是往出保人吧?
郝春雷不由得冷笑。
“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倒是觉得,你落到我们手里,就成了于洪山心头的一根刺,他大概已经在
盘算怎么把这根刺拔出去了。”
曾忠贤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以他对于洪山的了解,应该是对自己下得去死手的。
郝春雷冷笑了一声。
“我劝你还是好好认罪伏法吧,兴许还能从宽处理。如果你到现在还想要死忠于洪山,那么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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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一间奢华的包厢里,于洪山两兄弟各自靠坐在沙发里,一个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另外一个漫不经心的翻看报纸。
于洪海一脸慵懒的模样。
“你一定要给我盯紧了,观山海二期的命案一旦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通知我。”
“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别被人抓了包。”
“还有就是,特别给我留意一下郝春雷。”
……
足足说了有半个小时的电话,于洪海才把电话挂断。
于洪山放下手里的报纸。
“你竟然能把人安排到公安局那边,也真是厉害了。”
“那是我在去国外之前就安排下的人。”
于洪海点燃了一支香烟,悠哉悠哉地喷吐着烟雾。
他是一个资深的烟民,之前曾因为身体的原因忌了一段时间。
但是这次回国后,他就又开始吸了,而且比之前吸的还猛。
烟雾在他眼
前萦绕,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未雨绸缪,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人必备技能。”
于洪山盯着报纸上面,头版头条的有关于观山海二期命案的报道。
“我们最好能在那边再安插两个人,一个眼线很多时候都忙不过来。”
于洪海叹了一口气。
“我也有想过,但是在那种地方安插人何谈容易。弄不好只会得不偿失。”
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林洛川急匆匆闯进门来。
“怎么也不敲下门?”
于洪海熄灭手里的香烟。
“是不是这些年大哥每天都忙着做生意,对你们疏于管理了。”
“所以你们就连规矩都不用立了。”
林洛川脸色有些发白。
“不是的,二爷。”
“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在二爷和于总面前装大。”
“今天实在是事情紧急……”
“曾忠贤刚刚被抓起来了,是因为那个隋四。”
“这小子也是犯浑,大白天的再怎么着也不能带枪呀。”
于洪山立刻就变了脸色。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于洪海又抽了一支香烟出来,却没有要吸的意思,只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就又继续道。
“但是我就纳了闷了,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出去惹事?”
林洛川望了一眼于洪山,然后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于洪山火气大,当时就发作起来。
“隋老四怎么又出来蹦跶了?我看他真是活够了。”
于洪海叹了口气。
“曾忠贤知道很多有关于我们的事。”
“但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真正让人担心的是,曾忠贤和秦旭曾经来往甚秘……”
于洪山咬了咬牙。
“看起来我们只能杀人灭口了。”
林洛川嗜血如命,最喜欢的就是杀人,出道以来他的身上背了多少条人命,他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才会人送外号冷面杀。
“想要把人灭口也容易,我马上叫人安排一下,准保让他死得人不知鬼不觉。”
林洛川做事一向干脆利落。
由他去做这件事,实在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过,于洪海也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精心筹划好了再采取行动,免得横生枝节。”
……
曾忠贤是于洪山身边的五虎将之一,他现在被收押,于洪山自然不能不闻不问。
他在事发的第二天,就亲自来到了警局。
在询问了曾忠贤案子的情况后,他又提出来要探望一下犯人,却给工作人员以重要犯人,不许随
意探看为由,直接拒绝。
于洪山只得离开。
却怎么也想不到,刚刚下了台阶的他,竟然冤家路窄的撞见了从外面执行任务回来的郝春雷。
于洪山双手抱肩靠在栏杆上,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郝队这段时间好像很辛苦啊。”
“不过据我所知,你这一个月的薪水加一起不过五千八千的,连我那边保镖的薪水都不及,真纳闷你是拿什么养活老婆孩子的?”
“弟妹那么漂亮,跟了你没享过什么福,苦头倒是吃了不少,真是可惜了。”
“我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只要你答应帮忙,我马上让弟妹坐上年薪百万的副总的位置,另外奉送5%的股份,以及三套新房。我觉得你有必要再考虑一下。”
郝春雷眯着眼望向于洪山,脸色冰冷。
“我要警告你姓于的,你最好别老是打我家人的主意。”
“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于洪山一脸无辜。
“郝队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看你日子过得辛苦,想提携一下弟妹,我完全是一番好心,你可不要冤枉我哟。”
郝春雷刚想再说点什么回击,就听到不远处干事小王在叫他。
“郝队,王局说让你马上过去一趟,说是有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