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陈九良的身份不简单,马小暖再也不敢轻视他。
欲言又止。
试探性地问道:“陈九良,我如果都跟你说了,念在我们往日的交情上,你能不能放过我?上一次,乔伊怀了别人的孩子,也是我在背后劝说她不要骗你的,在这事儿之前,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陈九良直接拒绝,一字一句道:“如今的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为你自己积分而已,积分够了,或许你会舒服一下,否则……啧啧。”
陈九良故意没有把话说完,给了马小暖无限遐想的空间。
他陈九良,会放过马小暖吗?
答案是不会。
绝对不会!
重活一世的陈九良是疯狂的,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设计陷害他的人。
因为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马小暖思考了一下,只得妥协:“其实那天晚上跟我拍摄视频的人……,是林中磊。”
什么!?
陈九良听到这话,明显一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中磊竟然会是替代自己的男主角。
可,怎么会?
印象之中,那林中磊虽然好色,但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计划外,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
那天晚上呢?
没等陈九良多想,马小暖又道:“那天晚上的林中磊是喝多的,被人下了药的,处在昏迷状态的,被人扔进来之后,完事儿又会被带走了。”
“也就是说,林中磊并不知道他跟你的事儿?”
“他不知道。”马小暖倒是老实。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那天晚上的事儿,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知道?”
“是。”事到如今的马小暖只想要活命,她已经被张律活活折磨额三天了,这三天,张律没有给她吃一口饭,喝一口水,连打瞌睡都不让,马小暖已经被折磨到想要自杀。
人在心理防线崩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她只想活下来。
陈九良又问:“接下来步入正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你无冤无仇,甚至一直以来对你的印象都不错,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或者说,那个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利益。”
“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都是被逼的。”马小暖哭诉道:“他们抓了我的爸妈,毁了我的家,又给了我一千万让我选择。陈九良,我真的是被逼的,他们让我在家破人亡和一千万之间选择,我能怎么选择啊?”
“这个人,是谁?”
“我不知
道。”
“马小暖,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或许有能力让你家破人亡。但我陈九良一样可以,甚至我比他还要残忍。”陈九良笑问马小暖:“那个人至少可以给你留条命,但如果换成我是我,可能你连命都没有。”
陈九良笑的狰狞,笑的阴森。
让马小暖不寒而栗。
见马小暖没有说话的意思,陈九良打了一个指响:“张律,我让你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早就备好了。”张律从外面拿进来早就准备好的竹竿和竹筒。
将一切都给准备好。
马小暖的瞳孔逐渐放大。
陈九良面带狰狞的走到马小暖的身前,拿出了马小暖的手,讥笑道:“说真的,我没有什么耐心,我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我们现在玩一个游戏吧,在那个时间之前你若是能说出指使你的人是谁,或许还有转机,可一旦过了时间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咯。”
说着,陈九良拿起竹管,穿透了马小暖的血管。
血滴,顺着竹管滴答、滴答的滴进下面的竹筒里,竹筒里有一根线,连接着马小暖头上的铁秤砣。
“马小暖,我之前听说,人体的血液大概有4000毫升左右,你身子瘦
小,应该少一点才对,所以我当你只有3500毫升的血,这竹筒的容量正好是3500毫升,只要你的血液将竹筒给填满,就会触动那根绳子,到时候铁坨会让你结束痛苦的,这过程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今天时间多,慢慢等你。”
滴答,滴答。
一声声水滴声,仿佛如催命符一般,刺激着马小暖的心脏。
秒针转动的声音,就是马小暖生命的倒计时。
陈九良点了一根大前门,深吸一口,也不说话。
他问的已经足够多了。
接下来,就看马小暖是否作答。
他不想跟一个近乎于棋子的人物说太多的废话。
“陈九良,你这么做是触犯律法的,就算是凤城的顶级人物,也不敢这样无视律法对他人造成伤害,我劝你马上收手。”
“住口,什么叫他妈的律法?”陈九良听到这几个字,怒火瞬间腾升:“我被人算计的时候,律法又在哪里,老子上辈子命都没了,律法又去干什么了?害死我的人花着我的钱,享受吃人血馒头生活的时候,律法怎么不管?”
陈九良不在乎说出这些,他压抑了太久太久,他需要发泄。
反正,马小暖活不成。
马小暖根本听不
懂陈九良的话,急道:“就算你是凤城首富,也不能无法无天啊!”
“呵呵,无法无天?”
陈九良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这就是法。”
又一巴掌:“这就是天!”
“世间待我公平,我便奉公守法。”
“可世界皆不容我,我就无法无天!”
这一瞬间,陈九良身上迸发出来的恨意,让马小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这种压迫感,是她从未见过的。
莫说马小暖,纵使是张律看到这样的陈九良,也都为之触动。
这个男人。
到底经历过多少不公,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魔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马小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她知道陈九良没有吓唬自己,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道:“陈九良,我真的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你觉得我这样的小角色,有资格见到幕后的人吗?我只知道,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姓孙,当初我曾经在电话里听过,有人叫他孙总。”
孙!?
陈九良仔细搜索,在她的记忆库里,从来就没有交集过姓孙的女人。
何谈孙总?
这女人,到底是谁。
又为何要来算计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