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要什么?”沉香的视线打量着周围。
她好不容易过上人上人的生活,绝对不能让眼前的这一切变成泡沫再次消失。
悄悄的将手摸向口袋,那里放着一把她随身携带的自保小刀,眼神里闪过杀意。
脚步缓缓的朝着顾逸轩的位置移动。
“我要你好好的演下去,做好你的萧家继承人。”顾逸轩感觉到她的靠近,眼里闪过轻蔑,“以你的身手想要杀掉我绝不可能,乖乖的把你手里的东西收起来。”
将刚才他拿在手里把玩的文件递给沉香,“或许真的是我在做DNA检测的时候弄乱了你们两个人的头发,这个东西你应该用得着。”
沉香手里的小刀瞬间松落,目光落到高达99.95%的相似度后,警惕地看着顾逸轩。
“你怎么又改变主意要帮我了?”明明刚才说的话都是在针对她。
“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只是做出最优选择,现在你成了萧老太太的继承人,也就替某人挡去了麻烦。”顾逸轩一段似是而非的话,沉香听不明白。
只听懂了顾逸轩根本没有想过找她麻烦,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来。
“
我不希望我们两个会是对手关系,毕竟合作还在继续,我们仍旧可以互相帮助。”沉香将鉴定书放在包里。
她先前没有自信和能力让墨北寒的眼里有她,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全新的身份让她有了更加充足的底气和勇气,只要把霍思思那个小贱人先给除掉,她就有能力去争一争。
“你还没死心?”顾逸轩看出她眼底浓浓的不甘。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算是到死也要继续做下去,不然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萧家继承人的身份她需要,墨北寒妻子的身份她也要。
“重婚罪是犯法的。”顾逸轩在旁边提醒。
以墨北寒对苏沐烟的感情来看,根本不会提出离婚。
“违法的事我当然不干。”沉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如果有了非要离婚的理由呢?”
霍思思就是最好的理由,以她对苏沐烟的了解,霍思思的存在一旦曝光就会引起苏沐烟的警惕。
苏沐烟从来都不是依靠男人的菟丝花,她离开墨北寒只是心死不死的区别。
“那我就期待沉主任的精彩表现,希望你能早日坐上墨家少奶奶的位置。”
顾逸轩回身望着霍思思。
“对了,我们想要能够达成目的,还得去调查一些事。”沉香弯腰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
“这几张照片也是墨家的少爷,只是最近一起出现在了港城,恐怕暗地里要对墨北寒不利。”
“沉主任摇身一变,连私家侦探都雇上了。”顾逸轩一眼看出这些照片都是在偷拍。
沉香摸着刚刚让人打理过的头发,“我得保证自己在当上墨家少奶奶后该有的东西不会少,听说墨家的大少爷有意在医院投资,院长可以去争取。”
“你是想让我去摸摸对方的底细,可惜这件事情不在我们的合作范围内。”顾逸轩笑着将照片还回去。
他愿意和她在这里玩,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
墨家的水已经彻底的乱了,他得在旁边好好看着究竟能乱到什么程度。
要是真的帮沉香去对付墨北寒的敌人,那他苦心经营的事情就成了无用功。
“这件事情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够帮我,想一想我们共同的目的。”沉香想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只要她得到墨北寒,顾逸轩就有充分的机会去追求
苏沐烟。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还不至于蠢到把整个医院都搭进去。”顾逸轩伸手指了一下门口。
送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沉香看了他一眼,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离开。
出门的瞬间和赶来的苏沐烟撞了个正着。
“是谁走路不长眼睛?”沉香捂着撞疼的胸脯,之前的怒火噌的一下冒出来。
看清楚对面的是苏沐烟,心虚地向后退,“真巧,苏医生也来找院长谈事情,你们两个先聊。”
想起她现在的身份应该属于苏沐烟,心里就不由得心虚。
苏沐烟黑着脸看着神色慌张的沉香,拉起她的手腕,“我是来找你的。”
……
楼梯间里。
沉香靠在墙角,脸上的笑容僵硬,“你说的玉佩我不能给你,这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
握紧口袋里的玉佩。
她没想到苏沐烟来的这么快。
“沉香,我要的只有玉佩,至于萧家继承人的位置,你要是喜欢可以拿去。”苏沐烟的话没有丝毫温度。
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
就算沉香的故事编得再完美无缺,也遮盖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她自小就生活在山区里的村落,那里的村
民都可以作证。
“我听不懂你的话,再说你要这玉佩做什么?”沉香面无血色,仍旧死死地咬着嘴唇。
她不可能轻易的将玉佩交给苏沐烟。
“你不愿意给我也可以,告诉我是谁把玉佩给你的。”她这段时间已经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除了院长办公室。
如果这枚玉佩真的是故意顾逸轩交给沉香的,那他就是面具人。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沉香自然不敢说出面具人的事情。
她在墨家听到过面具人对苏沐烟痛下杀手。
现在暴露她和面具人之间有合作,就是将自己放到苏沐烟的案板上。
“这玉佩本来就属于我,你要做的是物归原主,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你萧家继承人的位置。”苏沐烟见她一直兜圈子,眉宇间有了不耐烦。
走廊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沉香的眼神变化,突然上前握紧苏沐烟的手掌,“姐姐,我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你才是奶奶的孙女,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也不能抢我的玉佩。”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苏沐烟下意识的将人甩开。
沉香惊呼一声重重的向着楼梯跌去,紧接着楼梯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