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些为难。
“白家那边恐怕不好交代。”话音刚落,脸上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
墨北周冷笑着看他,“泰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妇人之仁。”
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揭穿墨北寒在这里的障眼法。
墨老爷子先前已经明令禁止过他们亲自出面和人协商解决中东地区的问题,一再强调那边的生意只能让专门的人来解决。
是墨北寒先坏了这个规矩。
算算时间,他失联的这些天数想要一个人在热带雨林生存下去,无异于上青天,到时候他的人也只会找到一具尸体。
“陆少也带人进去了,要是遇到怎么办?”
泰特等着墨北周的处理办法,陆家的人不好对付。
“是他们自己在里面遇到了不明势力的攻击,子弹不长眼,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墨北周的眼睛逐渐被红色充满,此时的他迫切的需要杀戮来抚平躁动的心。
腿上的痛苦提示着他,一定要用更加激烈的方式来报复苏沐烟带给他的这些痛苦。
……
韩淼淼听说墨北周来到港城的消息,放下手里的奶茶飞奔到苏沐烟的身边。
将她仔仔细细检查
一遍确认没缺胳膊少腿后,才拍着胸脯躺在沙发上平复着心情。
“还好你福大命大,没被那个疯子折磨。”
心有余悸地看着苏沐烟,刚才在来的路上,她的小心脏激动的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怎么感觉墨北周在你的口中就是一个精神病?”苏沐烟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提起这个,韩淼淼神秘兮兮的环绕着四周,确认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后,用一种怪异的语调讲述着毛骨悚然的故事。
墨北周虽然是长孙,但从小到大的好胜心太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处事方法很不得墨老爷子待见。
“据说有个女佣不小心将水洒到了他的皮鞋上,最后愣是被挖掉了眼睛。”韩淼淼边说边将两根手指弯曲,在苏沐烟的眼前来回摇摆。
家里人时常用这个故事来恐吓她,愣是让她吓得有好几个月没敢踏出家门。
“传言当不得真。”苏沐烟配合一笑。
韩淼淼却一板一眼的摇头,“这可不是传言,后来我亲眼见到过那个佣人,那双眼睛确确实实是被挖掉了。”
这也是她会匆忙赶过来确定苏沐烟是否安全的重要原因,墨北周变态程度已经
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来考虑。
普通人哪里会把眼睛这些话挂在嘴边。
直到现在想起那个佣人,她都会在噩梦里被惊醒。
苏沐烟将桌子上的薯片撕开放一片进嘴里,把昨天晚上的光辉事迹讲了一遍。
说完之后,发现先前还躺在沙发上的人此刻已经溜到了门口,韩淼淼提上自己的鞋子。
“沐烟,我现在就去查查哪个寺庙有得道高僧,能够帮你挡住神经病。”
敢骂墨北周不如狗,还敢将他的腿弄得半身不遂。
韩淼淼只觉得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这些应该只存在于神话故事中的情节,活生生的被苏沐烟演绎了出来。
“你放心,我动手之前已经拜过各路神仙,是在他们的允许下动的手。”苏沐烟睁着眼睛说瞎话。
摸着良心讲,不管是哪里的神仙应该都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韩淼淼将手里的鞋放下,看了一眼墨老爷子休息的房间,“我要是你,就会希望老爷子能够在这里多留几天。”
有他在,墨北周就是戴上金箍棒的孙猴子,折腾不起多大的浪花。
韩淼淼将苏沐烟能够全须全尾站在她面前的原因归结为墨老爷子
的光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沐烟拍掉手上的薯片渣,“你来的刚好,我怀疑墨北周这次过来是因为北寒的事情。”
听马伯话里的意思,墨北周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墨北寒来的,语气态度分明是笃定墨北寒不在港城,甚至有可能知道他们已经联系不上人。
本来就提心吊胆的韩淼淼在听到她的这一番推理后,更加不淡定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糟了。”着急的在客厅走来走去,“陆云谏刚刚带着人进去,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现在这个时候被墨老爷子知道,后果可想而知。
“你先想办法通知陆云谏,让他在里面小心点。”苏沐烟的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
韩淼淼猛的停下脚步,“不会是怀疑他会下毒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是都说过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北寒是他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苏沐烟表情凝重的点头。
心早就跟着思念飘到了万里之外。
墨北寒,你到底在哪儿。
……
热带雨林某处。
墨北寒将枪里的空弹夹扔掉,将身上的衣服撕成长条捆绑住受伤的胳膊。
长时间的战
斗让他体内水分流失严重,嘴唇因为缺水而起皮,只能靠着太阳的方向辨别着所处的位置。
看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子弹,脚下的步子加快。
他这几天已经把所有能够出森林的路都走了一遍,每一次都能够遇到对方的人在围追堵截。
嘴角露出残忍的笑,看来这一次是有人下了血本,想要他的命。
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回旋踢将对方放倒,抢过他身上的刀子划向他的脖子,迅速地解决这一场战斗。
将地上散落的枪支武器捡起来,搜索着他身上能够吃下去的食物,这些天就是依靠着这样的模式来提供武器供给。
不远处的草丛突然传来响动。
“谁?”墨北寒端起手中的枪,警惕的朝着草丛靠近。
白贞淑听到熟悉的声音,手忙脚乱地拨开眼前的伪装,急忙开口“北寒哥哥,别开枪,是我。”
脸上堆满泥巴,穿着破烂的白贞淑从草丛里爬出来,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大口白牙。
这些天的委屈在见到墨北寒后全部化为了奔腾的泪水。
不顾对方的表情,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抱着他的胳膊痛哭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