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烟回到卧室的时候,墨北寒正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到她后停在原地。
“白贞淑呢?”苏沐烟上下打量着墨北寒,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出些痕迹。
墨北寒被她的眼神弄得不自在,直接拉着人坐到床边,“我已经让林浩把她送上飞机,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经过这件事情,他对白贞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出于两家之间的关系,选择了对彼此最好的解决方法。
白贞淑的婚事本就是两家促成的,至于里面细枝末节的东西根本不是他们能够考虑的。
他的一再纵容反而成为别人伤害苏沐烟的机会,这次的事情也让他对自己先前的做法产生了深刻的反省。
“你就这样把人送走,白家的人不会找你麻烦?”他的坦荡倒是让苏沐烟有些不自在。
白父在医院里的表现她还历历在目,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愿意听从安排的人。
“我已经向白家打了电话,白贞淑的婚事就是由他做主的,能够将人送到六哥的身边也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墨北寒抬手揉着她的脑袋。
白家对于白贞淑的婚事一直是最上心的,早就已经对
他们几个兄弟仔细调查过,他是最先被pass掉的人选。
如果不是白贞淑一意孤行,白墨两家的喜事早就已经结成。
“你这样做,就没有想过会伤了你小青梅的心?”苏沐烟将脑袋扭到一旁,认真地打量起墨北寒。
白贞淑会做出这些事情说到底也是想要将墨北寒绑在身边,出发点还是因为爱这个男人。
她是女人,所以能够读懂白贞淑的想法。
幽深的眸子仔仔细细地滑过男人的五官,但是这张脸就足以让一群人为之疯狂。
心里突然生出一阵迷茫,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墨北寒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伸手摸了下她的鼻尖,“我只知道,不把这些事情搞定,我就要失去我亲爱的老婆。”
“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苏沐烟不自觉地开口。
墨北寒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开始萦绕在苏沐烟的周围,“之前我也不知道答案,但你要非想要一个标准答案,我想是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开始。”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将这个便宜的妻子放在眼里,相反很想看看那个人还能有什么办法杀掉他。
结
果苏沐烟不仅临危不惧还能够利用自己的优势反胜,那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眼里看到了凶狠。
后来发现这个人身上藏着的秘密不止一个,当你解开第一个谜底的时候后面又会产生跟多的谜团。
只一眼,误终身。
……
苏芊芊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转,但迟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苏沐烟干脆找了一个护工在旁边守着。
特意带了素姨煲好的鸡汤准备替她补补营养,余光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辆车撞倒一位老人。
车子逐渐靠近车祸现场,耳朵敏感地捕捉到碰瓷这个字眼。
看着躺在地上无人顾及的老人,心中滑过一丝异样,自从从医之后,她对遇到的病人都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救治反应,急忙将车停到路边。
走到吵闹的人群中央,将老人从地上扶起来。
衣料极致柔软的触感让她心中一惊,打量着老人裁剪得体的衣物心中有了猜测。
“你谁啊,这是你家的老人?”肇事司机见到苏沐烟凑上来,急忙拦住。
苏沐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习惯性找借口逃避责任的人。
“你的车撞了人,不想着赶紧把人送进医院反而在这里大
吵大闹,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苏沐烟检查着老人的身体,好在司机及时刹车,只是擦伤。
司机被戳中心事,脸色不自然起来,更加用力地反驳苏沐烟,“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一伙的吧,一起过来讹我的钱。”
食指用力地指向苏沐烟,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两个洞。
老人的目光至始至终一直都在苏沐烟的身上,对于司机的话也是置若罔闻。
苏沐烟被他这番不要脸的发言气笑了,尤其是看到这周围这么多看戏的人,“我车里刚好有行车记录仪,要不然我们一起来看看里面拍下了什么。”
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脸,作势准备上车去取。
“算了,算我倒霉,这三百块钱就当你们的医药费。”将手里的三张钞票扔到地上,匆匆忙忙地离开。
苏沐烟起身准备将人拦下,耳边却传来了老人哎呦的声音。
急忙撤回脚步,蹲下来观察着老人的情况,“老人家,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刚刚被撞到了腿,好像走不了路了。”老人试着站起来,却被人直接背起来。
苏沐烟咬着牙将人带到车上,朝着昭仁驶去。
余光一直在
注意着老人,只要一有突发情况随时准备抢救。
老人一直都在观察着苏沐烟的表情和动作,眼底深处闪过满意,也不枉他亲自来这里一趟。
怕老人的腿出现问题,又一路将人背进昭仁,直到陈冰冰见到她才停下。
“沐烟,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冰冰想要搭把手,被苏沐烟躲开。
“我先带老人家去做个检查,苏芊芊那里你先帮我去看看。”说着便消失在陈冰冰的视线当中。
另一边,正在处理工作的墨北寒被一通电话炸了起来。
拿起外套急急忙忙地朝着外面冲,一路走进医院。
将手机上的病房号码和眼前的号码对比,确认无误之后推门进入。
“老爷子,以后过马路一定要小心,还好这次只是皮外伤。”苏沐烟替老人掖着被角,起身准备离开。
好在老人已经联系上了家人,休息一下就可以离开这里。
至于先前肇事逃逸的司机,只能在心里祝福他恶有恶报,终归会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转身,撞进墨北寒担忧的眸子里,猛地看向病床上的老人,“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