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烟坐在角落里欣赏着眼前觥筹交错的画面,低头估算着离开的时间。
远处突然开始喧哗。
皱眉扫视过去,拥挤的人群挡住了她的视线。
声音越来越近,再次看过去发现人群正在朝着她的位置移动,透过人群中的缝隙,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太阳穴突突直跳,苏浔儿怎么也在这里。
不等她想清楚,梨花带雨的苏浔儿连滚带爬地跪在她的面前,周围迅速聚集了一群吃瓜群众。
先前潜进来的记者正抓住时机疯狂偷拍,原本安静的角落瞬间成了这里最热闹的地方。
“苏浔儿,你又想搞什么鬼?”强按着阵阵发痛的额头。
先前综艺里的事情还没有让她学会装乖,现在又搞出这么大的场面,真当她是个白痴看不清楚里面的猫腻。
一旁的安澜察觉到事情不对撇下朋友向着这边走过来。
跪在地上的苏浔儿见闹得差不多了,被苏沐烟一吼,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姐姐,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过妈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苏家的事情不是秘密,但他们对周桂芳小三上位的手段并不了解,在他们听来,苏沐烟逼的继
妹跪地求饶,这就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把舌头捋直再说话。”苏沐烟的脸上凝起寒冰,语气更是冷的吓人。
先前还泣不成声的苏浔儿被她的眼神吓住,瞬间止住哭声。
察觉到周围人眼神中的疑惑,急忙用手假装擦着眼角的泪水,嘴上却是不停,“姐姐,妈妈知道她做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把她关在精神病院。”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视线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
这句话的含金量刚好解释了苏博为什么会突然将自己的夫人送进精神病院。
看向苏沐烟的眼神更是刺骨,不仅丑,心肠也歹毒。
这些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苏浔儿,你妈为什么会进精神病院,你不是最清楚吗?”苏沐烟起身,一步步走向苏浔儿。
送上门来让她收拾,她不动手都对不起自己。
苏浔儿不敢和她对视,眼神躲闪,语气更加委屈,“是我们不对,不该随便动姐姐的东西,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妈妈身体不好,受不了苦。”
“少在这里一口一个妈妈,我又不是你妈。”苏沐烟语气不悦,冷笑,“你在外风光的时候可没有告诉你的粉丝,你其实
有一个在精神病院的母亲。”
弯腰蹲下,看向苏浔儿的眼神里充满着嘲讽。
苏浔儿只要动一下屁股,她都能知道会朝哪儿放屁。
能够利用生日宴会来搞出这么一场闹剧的办法绝对是苏浔儿想出来的,但这样的事情以她一个人的能力做不到。
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一抹白色的人影消失在角落。
这个人,有些熟悉。
“是我妈怕影响我的前途,所以才不愿意在媒体的面前露面。”苏浔儿的眼泪跟着流出,“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我知道,我们的出现让你心生不满,可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爸爸也不希望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还没有回来之前,我妈还特意叮嘱一定要将家里最好的东西都让给你,就连我的婚事都给了你。”
苏浔儿的控诉让苏沐烟身上的鸡皮疙瘩层出不穷,心里一阵恶心。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眼看着周围的围观群众被她的说辞弄得神情亢奋,出声打断,“首先,我会离开这个家就是拜你们所赐,其次,你的婚事是你不要扔给我的。
”
说到这里特意停顿,脸上的幸福不加掩饰,“也要多亏了你的眼疾,不然我也不会得到这么优秀的老公。”
向来只有她让别人不高兴的份,从来都没有别人拉踩她的机会。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苏浔儿面色不忿,面色一狠,“我的话不听,你总要听听爸爸的话。”
众人转身,看到苏博正站在不远处,眼含泪光地走过来。
苏博先是将地上的苏浔儿扶起来,语气里是对她的埋怨,“傻孩子,你再心急也不应该跑到这里,我们家的事情回家说。”
说着作势想要拉起苏沐烟的手却被她躲过去,脸色僵硬,又瞬间调整过来。
“沐烟,你妹妹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慈父的模样博得在场所有人的好感。
只有苏沐烟在好奇苏浔儿究竟是用了多大的代价才让苏博同意扮演这么恶心的角色。
先前生日宴会的主角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他们一家算是出来风头。
“不懂事可以原谅,可要是连求的人都找不对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话也不客气起来,“是你亲手将人送进精神病院,还不允许别人去探望。”
“苏浔儿是因为工作繁忙不能够去探望,那你呢?”
“苏氏最近的财务情况一直出现情况,你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就要去些地方,可真的是忙的连看看妻子的时间都没有吗?”
前些天她还看到有小道记者报道苏博出入艳俗场所的照片,不过很快被人压了下去。
在场这么多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知道。
一连串的发问让苏博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和蔼形象已经开始皲裂,看向苏沐烟的眼神也变得狠厉。
“你是觉得苏家丢的脸还不够多,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对继母有意见?”
苏沐烟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笑。
“苏家丢的脸和我有什么关系?周桂芳能够有现在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将人送进精神病院。”
每次看到苏博的消息,她都觉得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一个心里只有自己的人,偏偏想要让所有人歌颂他是个英雄。
“你!”苏博被气的胸口疼。
砰砰砰——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苏浔儿猛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求姐姐,放我们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