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儿一听到这个解释,就满心的不痛快。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她这样是想让我们一直在机场熬着吗?不能去酒店,不能洗漱,不能休息,还要去表演节目,谁的身体受得了啊!”
她指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一肚子委屈的抱怨起来。
希腊时间比国内慢五个小时,他们是昨天早上出发的,加上中途在法兰克福转机等候的时间,差不多用了二十个小时才抵达雅典。
这中间虽然有在飞机上睡过觉,但终究不如在酒店好好休息来的舒服。
“小苏,做演员的人,身体素质还是要锻炼的好一些。不然随便拍个连轴转的大夜戏就受不了了,难道要让剧组全都停工等着你一个人吗?”
万姝下飞机之前刚补过妆,这会儿完美的烈焰红唇勾人御姐,再加上她的身份咖位在那里,对着苏浔儿嘲讽起来,那起来简直就是攻击力乘以一百倍的效果。
“万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浔儿没想到万姝会这样维护苏沐烟。
这种全世界追捧的影后,难道不应该处处挑剔,受不得一点委屈吗?!
林有乐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糖,颠颠的跑过
去万姝那边给了她两颗,正好就将苏浔儿晾在了原地。
另一边,苏沐烟离开候机大厅,并没有立刻去找机场的负责人。
而是先把跟着他们的副导演找了过来,跟他详细核对了一遍节目规则,并且让跟拍摄像全程做拍摄记录。
“节目组会支付前面两天的酒店费用,从第三天开始,你们就要自己赚钱支付房费。”
苏沐烟思考了下,问道,“如果我们找到了便宜的酒店,或者是其他住处,是不是可以不住节目组定的酒店呢?”
副导演点头,“当然可以。”
只不过,他不太相信,这几个人能在人生地不熟异国他乡找到什么住处。
“节目组除了酒店费用之外,其他的钱一点都不给我们了吗?”苏沐烟觉得最奇怪的就是这里。
按理说,怎么也该给点基础费用吧。
降落就是口袋空空,难不成节目组真想看着他们在机场滞留两天吗?
副导演闻言摸了摸鼻子,“你们这不是赚到钱了吗?”
“导演,你心虚了。”苏沐烟单手叉腰,微微眯着好看的杏眼,“这是合约里说的‘随即任务’和‘生存任务’的范围,对不对?完成任务的奖
励是我们的基础费用,是不是?”
没想到苏沐烟一个没参加过综艺的圈外人,会对这种东西如此敏锐,导演只能讪笑。
“说吧,任务是什么?”苏沐烟虎着脸问。
“这个……反正你们都能打工了,不缺这点了吧?”
苏沐烟“呵呵”一笑,对着摄像机说,“观众朋友们,不是我不想好好录节目,是节目组不给我们活路。”
说完就转身走了,并且是回候机大厅的方向。
副导演急了,“哎哎哎!苏医生,你不是要去和人家沟通打工的事情吗?”
“我后悔了,就因为太能干,所以让节目组克扣了大家的生活费。这实在是没道理啊。”
“能躺着拿钱,谁会想打工。”她特别真诚的说,“希望节目组赶快发放生活救济金。”
辅导脸颊肌肉都在抽抽,平时报道里面,苏沐烟都是一个标杆一样的人物,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苏医生是个不懂弯弯绕绕的人。
没想到,大意了!
不但懂套路,还会跟剧组比无赖!
“苏医生,你们这样子就不好了吧。都答应了人家要打工的,不去不合适啊!”副导演苦口婆心。
“我和那边说过了,回来
商量一下人,如果团队不同意,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苏沐烟两手一摊,啥都不管。
“可是……”
“导演,节目组克扣我们的基础生活费,如果我们有人为了省这笔钱而出了什么事,这算是违背合约了吧?节目组是不是要承担责任啊?”
副导演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会说的,连违约都扯出来了!
“行吧,我把钱给你!”
被苏沐烟这么一说,副导演也怕了,真出事他们承担不起,这个规则还是不做临时更改了!
从副导演手里拿到100欧元,苏沐烟满意的将钱装进口袋,脚尖一转,继续走向机场负责人办公室。
副导演傻了,追上去。
“你不是说不打工吗?”
“这世上有人会嫌钱多吗?”苏沐烟惊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都这么穷了,节目组还想劝我们不打工,这个思想要不得啊!”
说完,她一本正经的看向摄像机,像是个央台农业频道主持人。
“同志们,我们一定要谨记,劳动致富,发家靠自己,劳动最光荣!”
副导演和摄像两个人互相看看,懵逼了,苏医生的套路可真多,一套接这一套的。
苏沐烟
叮嘱导演,“好了,这段一定记得播,让我们的节目多一点正能量!”
“好好好,肯定播,你放心!”
跟拍摄像笑个不停,终于看到一个嘉宾整治节目组了,快乐。
至于副导演,那也是头疼并且快乐着。
做了这么多年节目,他现在有种预感,这个节目有苏沐烟在,一定能火!
苏沐烟和机场负责人签了一份简单的临时合约,定好了打工的内容,又带着人往候机大厅干去。
等到苏沐烟回来,见到的就是林有乐把万姝逗得哈哈大笑,苏浔儿和他们隔了好几个位置坐着,像是个受气包。
她只当做没看到苏浔儿情况不对,朝着大家说道,“我们可以先去酒店了,不过要把一部分行李在机场暂存一下。”
苏浔儿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她,讽刺的笑了一声。
“你该不会是以为说好了明天打工的事情,我们今天就可以有钱去酒店把?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手里没钱!”
节目组趁着他们在飞机上睡着了,搜刮走了他们的钱和卡,除了行李之外,他们身上留着的只有必要的证件。
“我已经拿到钱了,刚才从副导演那里抠出来100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