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尸检报告我们已经第一时间交给了死者家属,并且公开过,现在除了家属,别人没有要求二次尸检的权利,除非你有什么证据,不然我们没有办法配合。”
警方依旧严正的秉持程序,因此拒绝了她的要求。
苏沐烟早就料到,所以她先前就让林浩把死者临死前的录像给自己拷贝了一份。
“我手上有证据。”
她把录像和国外药剂的研究报告一起交给警方,“这些都是有嫌疑的地方,他们死前的行为一致的怪异,而且四个人体内都留存了这种药剂,目前国内也没有承认这种药剂,这些疑点都十分重要,所以我要求法医重新验尸。”
苏沐烟手上的研究报告是个很有利的证据,在这样的情况下,警方也就同意了二次尸检。
经法医验证,四名死者体内确实存有这种药剂的成分,和苏沐烟交上去的研究报告几乎一致。
这也使得案件有了新的发现和调查方向。
“在国外死去的那名家属,我建议也重新调查死因,也许能在她身上有什么重大发现,或许她会是个突破口。”
“当然。”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警方暂时排除了墨北寒的
嫌疑,接下来的动作就是要继续调查药剂来源以及那名家属的死因。
因此,墨北寒暂时被释放。
苏沐烟在警局门口来回踱步,她不时的往门口方向看去,心里的紧张和忐忑无法让她安定下来。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她倾尽全力,用自己的办法去帮助他,这才意识到,这男人早就不知不觉的嵌入了她的生命。
从她回到港城,那些充满了温暖和阳光的记忆,几乎都是墨北寒带来的。
也许在他犹如天神降临在渔村的时候,她的心,就已把这男人装了进去。
墨北寒走出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她望眼欲穿的站在门口等自己,他的心底瞬间衍生了一丝暖意。
苏沐烟一抬头,便看见了他。
在看到他的时候,先前那些紧张和忐忑骤然消失,两人的目光充满了柔和,似乎只看得见彼此。
墨北寒唇边带着温和的笑容,朝她缓缓走过去,然后抬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那间都消失不见,她轻轻抬手环抱住他的腰,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墨北寒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这两天辛苦你了。”
明明才两天没见,她却恍然的
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也没有感受他的拥抱。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这时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却有些没出息的往下掉。
有太多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中无法言语,她组织了一下言语,刚想开口,却觉得眼前有些发黑,意识正在流失。
下一瞬间,便晕倒在了墨北寒的怀里。
“沐烟?”
墨北寒心中陡然一紧,火速的将她打横抱起,立即赶往家中。
马伯听到他的动静,立马出来迎接,当看到他怀中的苏沐烟时,眉头下意识的一蹙。
“让赵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他的声音明明和平常一样,可马伯却听出了几分担忧和不安。
显然,少爷对少奶奶已经不再是过去那般无谓了。
“好,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墨北寒抱着她疾步上楼进了房间,将她轻缓的放在床上,当看到那张原本明媚的脸上充满了憔悴和苍白时,他眼梢眉弯都透着心疼。
很快,医生就赶到了。
墨北寒让开位置,眉眼严峻的盯着他。
他无形中给出的压力让医生还没有开始看病,就已经被吓得身上微微出了些汗。
医生不敢耽搁,
忙仔细的给苏沐烟听诊,等摸清情况后,他才松了口气。
“您不用太过担心,少奶奶只是过于劳累,然后受了凉,加上这两天急火攻心导致了发烧,吃了药后,等少奶奶烧退了,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好,辛苦。”
马伯将医生送走,本想找佣人上来照顾苏沐烟,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墨北寒坚持亲自照顾。
他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后,就忙前忙后的开始打热水,又给她贴了退烧贴,按照医生的嘱咐把药给她喂了。
墨北寒就一直坐在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看着她的恬静的睡颜,他的眉眼不自禁的柔和下来,这两天她是如何为他奔波的,林浩已经告诉过他。
他没有想到她能找到整个案件的突破点,使得警方放了他。
苏沐烟的聪慧和冷静,让他对她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都在给他带来惊喜。
“墨北寒。”
耳边传来她小声的呢喃,像是一团棉花揉进了他的心间,变得柔软不已。
“我在。”
他急忙回答,可去看她时,却瞧她还是紧闭着眼眸的。
“对不起……”
墨北寒楞了一下,为她说的后
一句话疑惑了一下。
对不起什么?
他探手去碰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原来是烧的糊涂说了梦话。
他心疼不已,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很快就会好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抬手碰到一抹温热,吓了苏沐烟一跳,她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墨北寒的怀里。
“醒了?”
“嗯。”她含糊的回答一句,有些躲闪他的目光,可发红的耳根却是出卖了她。
墨北寒最喜看她这似情窦初开的模样,他唇边抿着笑,瞧她似要起身,便捉住了她的手,将她固定住后抬手去探她的额头。
“嗯,烧已经退了。”
“你守了我一夜?”她有些躲躲闪闪的。
“嗯。”墨北寒唇角微抿,眸中携着促狭,“某人昨晚可是哭着和我说了一个晚上的对不起。”
苏沐烟一怔。
墨北寒又贴身靠近了她,眼睛里的光很亮,“沐烟。”
他低声叫她名字的时候,像是要把她的心魂摄走,性感的要命。
墨北寒见她红脸低垂下了眼眸,唇角微翘,问道,“你做了什么坏事?”
他挑眉,又补充了一句,“除了出轨以外,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