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瑶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赵家主,饶是脸皮再厚的赵家主,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有什么问题?”
这问题,可大了!
“爸爸,秦双妤不是大善人,换句话说,若被她查出是您在背后搞古怪,您觉得,像您这样逃避的,能起到多大作用?”
赵家是不如之前风光,但身为一家之主,赵家主不允许有人对他的做法,提出质疑,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女儿!
“你只需要执行,其他的,有我来决定。”
若不是他偷偷留了一手,想必这会,秦双妤那边该掌握到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了。
赵母刚出房间,正好听见佣人们在偷偷八卦,隐约间听到“父女俩开始起争执”,“小姐再也不是掌上明珠”之类的话,内心一咯噔。
自从女儿明目张胆针对秦双妤后,赵家就成了秦家明面上的对手。
若不是走错一步棋,赵家也不至于从高处狠狠摔低泥。
出于血缘的牵绊,赵母心疼女儿这些年的经历,可在涉及到自身利益后,那颗担忧的心,多少掺杂了一些埋怨。
毕竟,若不是女儿怂恿家中长辈晚辈去搞秦双妤,也不
至于会落到现在这局面……
越想越委屈,赵母一脸愤怒,气冲冲的往赵云瑶房间方向走去。
刚到赵云瑶的房门口,赵母正好听见父女俩的对话。
她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在听见赵云瑶对赵家主的冷嘲之后,脸色铁青。
“瑶瑶,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爸爸说话?赶紧道歉!”
见母亲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顿骂,赵云瑶同样脸色难看。
“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说错什么。”
“你还敢顶嘴?瑶瑶,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妈妈之前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
赵云瑶下意识想反驳赵母这些年的缺陪,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并非出自她的真心,而是在想到之后还得继续依靠赵家,至少在她强大之前,所以有些话,有些事,能忍,还是得忍!
见赵云瑶肯配合,赵母难看的脸色,也因此缓和了几分。
“瑶瑶,你已经做错一次了,接下来就不要捣乱了,好不好?”
赵母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一旁的赵家主。
见赵家主脸色平静,并没有先前的冷淡,悄
悄松了口气。
“行了,你也是个成年人,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心中自有考量。瑶瑶,不要再让爸爸妈妈失望了,懂?”
赵云瑶暗暗咬了咬唇,但还是在赵家主的逼视下,点了点头。
赵家主见状,终于露出满意一笑,一把揽住赵母的肩膀,转身,离开赵云瑶的房间。
待门一关,极力隐忍的赵云瑶,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双手一挥,直接将台上的化妆品,全部扫落在地。
“秦双妤,你到底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赵云瑶的怒吼,直接传至门在,那两三个经过的佣人闻言,赶紧跨大步伐,远离现场。
秦双妤并不知晓赵云瑶对她的恨,就算知道,也不以为惧。
在沈老先生的指导下,再加上近期的日夜钻研医书,她的医术与见解,越发精进。
沈老先生一进书房,果然又见秦双妤正埋头看书,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心疼。
说实话,他也不想对爱徒如此苛刻,可他到底是上了年纪,现在每活着的一天,每吸的一口空气,都是上天赐予的,所以,他还是想在离开这人世间时,能亲眼看见爱徒站在荣耀高处,而不是被
谁给狠狠压制住。
“双双。”
听到声响,秦双妤从医书堆里抬头,笑弯了双眼。
“爷爷。”
沈老先生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烫金请柬,道:“明天有场拍卖会,你随我一块去。”
“拍卖会?”秦双妤微愣。
她隐约有听到人提起,近期的拍卖会,自拍卖关于医药这块的绝世宝贝,难不成……就是这一场?
“爷爷,这场拍卖会,是谁举办的呀?”
“你陪我一块去,不就知晓了?”沈老先生难得搞一波神秘感,“记住,这场拍卖宴,对于你来说,可是能继续往上走的大好机会,所以,明天千万不要迟到。”
秦双妤想想也是,同时对沈老先生的安排,也充满了感激。
“好的,爷爷。”
“行了,你继续加油,老头子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沈老先生踏步,离开了书房。
拍卖会的时间,定于第二天晚上的八点。
虽是八点才开始开拍,但那些高层人员,早早带着女伴,等候在拍卖厅里了。
宴会上,人人一手举着红酒,一边与身边的合作伙伴攀谈,直到在看到沈老先生的出现,这才停止攀谈,纷纷围了上来
。
“一个月不见,沈老先生可是愈发年轻了。”
“谁说不是?沈老先生就算活个百来岁,照样还是比我们这些四五十岁的,还要健朗。”
宴会上最不缺乏的,便是彩虹屁,尤其是那些满眼算计要如何接近沈老先生的人,嘴里吐露的彩虹屁,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早已看淡人性的沈老先生,只是笑笑,不语。
有些人觉得无趣,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便随意找个借口,离开,而那些还想攀关系的,便死皮赖脸的,继续刷存在感。
虽说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但时间就是金钱,沈老先生还是回绝了那些人的邀请,带着秦双妤,来到另一桌前。
“蒋老,陈老,好久不见啊。”
“呀,原来是沈兄,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不像我们,老了老了。”
沈老先生摇头,道:“你们这两个老小子,就知道拿我开玩笑。”
蒋老和陈老闻言,皆是笑而不语。
寒暄过后,沈老先生示意秦双妤上前两步,蒋老和陈老的视线,立刻就被吸引。
“这位女娃娃,想必就是沈兄时常挂在嘴边的爱徒了。”蒋老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