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你没事吧?”
白冰关切的问道。
江小鱼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突然耳朵一动,连忙抓着两人,飞身跳到了树丛中一颗大树之上。
犹如冠盖的树叶,恰好将三人遮住。
白冰吃了一惊,正要开口,江小鱼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微微摇头。
很快,一行人从远处走来。
其中一人全身被黑色斗篷笼罩,正是去而复返的夸远。
而在夸远旁边,一老一少,其中老者脑后留着一条长辫,是见过一面的金老。在金老旁边那个年轻人,一脸的剑眉星目,居然是江南天!
三人快步向院子走来,身后还跟着数十个目露精光的彪形大汉,一看就都是习武之人。
见到如此阵势,江小鱼紧咬牙关,忍住了跳下去对江南天动手的冲动。
白冰和袁大嘴对夸远心有余悸,当然都噤如寒蝉。
不一会儿,一群人已经到了大树之下。
虽然知道下面的人看不见,白冰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好在动静并不大,江小鱼用眼神安慰了她几次,白冰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啪嗒!
然而就在这时,从下面经过的江南天,突然停住脚步,脑袋缓缓的向上。
就在他即将望向树顶之时,夸远也停下来,奇怪的问道:“你
小子怎么了?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瞬间,江小鱼三人的心同时到了嗓子眼。
却不料下一刻,江南天猛地一个喷嚏打出去,接着揉了揉鼻子,十分舒服的道:“夸远大哥,金老都没说什么,我这点三脚猫功夫,怎么能和金老相提并论?”
“再说了,只要那个江小鱼脑子稍微正常一点,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走你之后,肯定第一时间逃之夭夭。”
夸远的声音尴尬了起来:“哼,臭小子,你阴阳怪气的嘲讽谁呢?我说过多少次,我不是被江小鱼赶走的,而是为了给你们通风报信,这才主动撤离。”
“行行行,是小弟说错了,小弟给夸远大哥赔不是。”
江南天哈哈一笑,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跟着两人往院子里走去。
看着江南天的背影,江小鱼心中更加疑惑。
但他不敢托大,当江南天和金老等人走进院子里的房屋里时,他抓住两人,小心翼翼的在树丛之中穿行,确定安全之后,才再次跳到地面上。
这时三人已经到了山脚的公路旁,正好有车路过,三人打了一辆车便回到了庄园。
恰好此时,汤飞白等人也酒饱饭足走了回来。
一行人在门口遇见,汤飞白有些醉眼惺忪,摇摇晃晃的
走了过来,打着哈哈道:“我说秦总,江爷,你们俩玩的还挺浪漫。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跟上,是去哪儿潇洒了啊?”
他这是把白冰看成了秦若兮。
在他旁边,黄文虽然也喝得有点醉了,但到底老成持重,眼看不对,直接一脚把汤飞白踹飞,嘿然笑道:“江爷,你们请便。我们都喝醉了,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顾鹏和唐龙也都纷纷表态,然后百十号人哗啦一声,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现场的氛围,进一步变得尴尬了起来。
“对不起啊白医生,唐龙他们,素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你听到什么,可千万别忘心里去……”
白冰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没事,反正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在这个庄园的时间,比他们更久。”
说完这句话后,白冰扬长向客厅走去,一点也没有害羞之色。
“咦,白医生你……”白冰的坦然,反倒让江小鱼有点无所适从。
袁大嘴在一旁不停摇头道:“啧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这小子蠢得就像一头牛,咋桃花运这么好?”
江小鱼转头看过去,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袁大嘴,看来你话挺多的,要不,我帮你扎几针?”
“别别别……我袁大嘴除了一身
穷病,身体健康着呢。”
袁大嘴吓了一跳,转身要往房子里跑。
江小鱼没有阻止他,而是跟在他的身后。
他快,江小鱼就快,他慢,江小鱼就慢。
不一会儿,袁大嘴满头大汗,只能求饶:“我说江兄弟,江爷,你绕了我行吗?我困了,想去睡觉了。你总不能连睡觉都守着我吧?”
江小鱼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袁大嘴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得,我实话给你说了吧。他们要找的那个古墓,叫做流水墓。只有水落石出之时,才能确定墓址的所在。”
“不然他们干嘛非要请我这种专业人士出山?所以你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没法告诉你准确的地址,更没法带你打开墓穴。”
江小鱼还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墓。不过如此奇思妙想,也才配得上天机阁的名声。
“那什么时候才会水落石出?总不可能,这辈子都等不到吧。”
袁大嘴叹了口气,道:“快了。我看你小子就不知道东省的习俗。”
“你可知江州为何有个江字,关宜市为什么有个关字?那是因为江州位于下游,而关宜市在上游,而且管着往江州放水的大坝。待夏末秋初,江州水位下降的时候,关宜市就会开闸放水,保持下游的水位。”
“相应的,关宜市所在的河道,水位就会呈一定比例的下降。到时候,不就是水落石出了吗?”
江小鱼想了想,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袁大嘴的这番解释。
然后,他沉声道:“除了古墓的秘密而外,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怎么到了江南天的手里?为什么给我打电话的是他,但最后看押你们的,却变成了夸远?”
袁大嘴没好气的道:“这还不简单吗?早上我好好的吃着饭,正想让你那如花似玉的白医生给我加几个菜呢,结果那个叫什么江南天的混蛋突然闯进来,抓着我们俩就走。”
“然后就到了那个屋子里,把我们交给了夸远,然后他就离开了。就在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的时候,结果他又趁夸远不在的时候,偷偷潜了回来,并给你打了电话。”
“你说这人,明明抓我们的是他,最后让你来救人的也是他,他这不是神经病吗?”
袁大嘴一身惫懒,多脏多苦的地方,他都能委身。
但在夸远手下,和那么多毒虫共处,却是他这辈子都不堪的回忆。
因此说到这件事,他的心里就火冒三丈,对江南天一顿痛骂。
“他抓的你们,又让我去救你们?”
“这个江南天,到底在想什么?”
江小鱼再次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