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晓燕家出来。
陈风无精打采的在路上走着。
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绝对能搞定刘花,结果却喜忧参半,根本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自己这个丈母娘啊!
确实有点难缠。
看来接下来必须好好的谋划一番,否则还真难搞定她。
“大侄子,原来你在这里呀!”
马柱子笑嘻嘻的从身后赶来,伸手就给陈风递了一支烟,“刚才我去你家,你姐说你出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
陈风没接烟,“二叔,你找我有啥事?”
“没啥事,就是听说你又发了一笔大财,而且还要开公司,所以我想找你来去我家喝喝酒,想你请教一下赚钱的窍门。”
哦?
请我喝酒?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家伙肯定没憋好屁。
“我现在忙得很,请喝酒就算了吧,一会儿我还要去新房子那边看看。”
“别啊!酒和菜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入席。”
马柱子拉着陈风便走,“我跟你说,为了请你吃这顿饭,我宰了两只大公鸡,还专门跑了十里地去镇里买了一箱好酒!”
陈风还想推辞,但顶不住他强拉硬拽,最终还是去了他家。
来到后。
陈风先去赵永霞的房
间看了一眼,为她号了号脉,然后又给她开了个调养身体的方子。
并叮嘱她尽量多晒太阳,多走动,这样才能更快治愈。
片刻过后。
陈风和马柱子入座开席。
马柱子非常客气,用双手给陈风斟满酒,然后才给自己稍稍倒了半杯。
“来!大侄子,二叔先敬你一杯!”
陈风摆了摆手,“二叔,你有话就直接说吧,我不喜欢别人跟我绕弯子。”
马柱子眼神一晃,“二叔不是说了嘛,我真的没事,就是纯粹想找你喝喝酒,聊聊天。”
听罢。
陈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夹了一口菜放在嘴中,“行了,酒喝了,菜也吃了,那我可以走了吧。”说完,他起身便往外去。
马柱子急了。
赶紧笑嘻嘻阻拦道:“有事有事,二叔还真有点小事想麻烦你。”
陈风笑了笑,重新坐下。
“其实吧,这件事本来不应该麻烦你的,但你也知道,现在全村上下就你最有钱,所以我只能找大侄子你商量商量。”
“就是咱们村那个大队部的事。你也知道,大队部里的那两间破房子,都已经盖了快二十年了,每逢下雨就漏雨,害得我们这些村干部在里边没法办公。”
“所以昨天晚
上我开了个领导班子会议,决定让你出些钱,把整个大队部的院子重新翻盖一下。”
说到这里,他又给陈风倒了一杯酒,然后皮笑肉不笑道:“现在你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那这笔钱你是不是应该……”
陈风微微一笑,“需要多少钱?”
“不多不多,我大概算了一下,三万块钱就够了。”马柱子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万块?
你这心不是一般的黑啊!
老百姓平常盖个房子也只不过三四千,最多五千到了顶,你这跟我来了个三万。
这是打算拿我当冤大头。
狠宰一刀?
“二叔,盖大队部这种大事,我觉得三万可不够,怎么也得这个数吧!”陈风伸出了五根手指。
“你真这么认为的?!”
马柱子一脸兴奋,“那太好了!如果你能出五万,那我到时候代表全村老少爷们给你颁发个奖状,让你好好露露脸!”
“不不不,二叔,你可能误会我了。”
陈风摆了摆手,“我可没有说这五万块由我来出,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大队部是全村老少爷们共同的大队部,那这些钱就应该全村人一起出,这样才公平嘛!”
“全村人一起出……”
马柱子脸色一僵,“你别开玩笑
了,现在谁都知道咱们村就你最有钱,哪能让别人拿这部分钱呢?”
“我有钱,就必须拿出来给别人?”
陈风一声冷笑,“这样吧,二叔。就大队部那两间房子,我看最多两千块钱就够了。这两千块钱,我出一千,你出一千,咱俩把这件事给办了。”
“我出一千!?”
马柱子使劲摇头,“那么多钱我可不出,我凭啥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盖大队部,那又不是我家。”
话音刚落。
孙芹从外面推门而入,一屁股就坐在了陈风的身旁,“不就是两千块钱嘛!都不用说了,我替我大兄弟出了!”
马柱子赶紧瞪了她一眼,“有你什么事,咱们家的钱怎么能随便打水漂!”
“这是我的钱,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孙芹斜了马柱子一眼,话中有话道,“某些人可别忘了,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到时候失了威信,估计那个村长的名号就保不住喽!”
马柱子一听,整个人愣住了。
……
离开马柱子家。
孙芹一直跟在陈风的屁股后面,说刚才自己提到的事情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到时候陈风如果能当上村长,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一举成为人上人。
对于这个提议,
陈风没有丝毫的兴趣。
他现在只想好好赚钱,赚更多的钱,让自己的姐姐们和李晓燕过上幸福的日子。
至于当村长这种事,虽然在别人眼里那可是头等大事,但在自己这里,真的是一文不值,没有任何意义。
生命的真谛是赚钱和享受,干嘛做那些无聊之事,纯粹就是在浪费来之不易的宝贵时间。
何况现在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想办法搞定刘花,这个难缠的丈母娘。
回到家。
陈风刚坐下,前街的三大娘眼泪婆娑的走了进来,说孙子生病发烧,家里没钱给他看病,想从陈风这里借点钱去诊所。
陈风二话没说,赶紧掏出了二百块钱,另外还装了半袋子大米,说这些东西都送给她了,以后不用还了。
因为他知道,三大娘家跟自己家先前的情况差不多。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儿子。
后来大儿子淹死在十岁那年,而二儿子成家没多久,下矿井时遇到了瓦斯爆炸,然后儿媳便卷着补偿款杳无音信,留下了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所以在陈风眼里,三大娘跟很多人一样,都是命苦之人。
“小风,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好好谈谈了。”陈丽娟一脸严肃的看着陈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