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章二话不说,大步走向最后一个房间。
然而,刚打开门他就变了脸色。
朱渺烟和叶沫可跟在身后,叶章转身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朱渺烟脸上。
“爸爸你做什么?”叶沫可惊讶的看着一向温柔的父亲。
“贱人!”叶章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又走到周一元面前:“不好意思周秘书,让您看笑话了。”
周一元摇头问道:“我看那个男人似乎受伤了,叶总不需要叫救护车吗?”
“让他死在里面就行。”
叶章强忍着怒气,看着身旁的朱渺烟:“敢背着我藏男人,老子等会再找你算账!”
朱渺烟吓得一抖矢口否认:“不是的,不是的跟我没关系。沫沫,你跟爸爸说啊,这事跟妈妈没关系,妈妈都不认识这个男人。”
一旁的叶沫可也是脸色苍白,但是又解释不出男人的来由,最后只能敷衍过去。
见男人的脑袋似乎在流血,叶章到底害怕出事,最终下楼草草结束了聚会,并喊来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到来,赶紧为男人做了包扎。
此时,霍垣靳也打开了房门,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一元悄悄打量着男人的神色:“靳少,少
夫人呢?”
“在睡觉。”霍垣靳脸色不悦:“怎么回事?”
周一元立刻俯身道:“最后一个房间藏了一个男人,是远少的人,名叫李立,头上遭到了烟灰缸击打,下身也受伤了,有可能……”
话未挑明,但是霍垣靳已经猜出了大半。
他扭头看向房间里的女孩,女孩乖乖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隐隐可见疲色。
“靳少。”叶章走来试探性问道:“今天我还有些事情处理,您看您……”
这是明显的逐客令,但是霍垣靳完全不给面子:“我要看监控!”
“什么?”叶章一头雾水看着面前的男人:“靳少要看监控做什么?”
“我说我要看监控!”霍垣靳再次重复。
叶家的客厅内,周一元操控着电脑,很快调出了监控。
监控快速滚动,最终停在叶沫可将橙汁交给叶汐兮那一刻。
周一元截下图片然后继续播放,接下来就是朱渺烟哄骗叶汐兮喝下牛奶,然后叶沫可带着叶汐兮前往最后一个房间。
接下来就是几分钟后,叶汐兮慌张跑出房间。
随着时间的流动,霍垣靳的脸色越来越黑。
到视频播放到叶汐兮跑
出房间时,霍垣靳生气的摔碎了手边的茶杯。
茶杯落地瞬间变得四分五裂,叶沫可和朱渺烟的心也随着茶杯的碎裂快速跳动着。
叶章看着监控,立刻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向母女二人的眼神都带着怒气。
保镖们鱼贯而入,径直冲向二楼。
叶章看着一群黑衣人,赶忙问道:“靳少这是做什么?”
李立被保镖们拖下楼,他意识刚刚清醒就看见霍垣靳,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叶章战战兢兢地问道:“靳少,这件事情我查清楚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一旁的周一元冷笑,没想到这个时候,叶章还在偏袒朱渺烟和叶沫可。
如果今天到此为止,叶章将来给的交代肯定是误会一场,叶沫可也不知道房间里有男人。
“打。”
霍垣靳一声令下,李立已经被架起,保镖左右开弓,一拳一拳砸在腹部,每砸一拳都会伴随着男人的闷哼。
一旁的朱渺烟和叶沫可吓得紧紧依靠着对方,叶章也盼望着霍垣靳能够赶紧消气。
只有霍垣靳一言不发,看着保镖动手,最后一拳落在脸上,李立瞬间口吐鲜血。
猩红的血液打湿了白色的羊毛地毯。
叶章看着呼吸逐渐微弱的李立,赶紧开口:“靳少靳少,等会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霍垣靳神色没有丝毫波澜:“死个人而已,我从来不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叶家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人人都说霍垣靳冷血无情,今日之事才看清,原来修罗的称呼不是白来的。
一拳接着一拳,霍垣靳终于抬手。
保镖立刻停手,李立犹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爬了几步,朱渺烟和叶沫可吓得连连后退。
李立此刻已经被打成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开口嘴巴里都是鲜血:“靳少,饶了我,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了,饶我一命。”
“继续。”霍垣靳话音刚落,保镖立刻将人架起,开始扇耳光。
“靳少,我招,别打了。”李立连连求饶。
最后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李立晕了过去。
身后的周一元端起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李立脸上,将人痛的哇哇大叫。
朱渺烟和叶沫可吓得双腿发颤,瘫软在地,叶章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很明显霍垣靳不是想李立招供,只是单纯想泄愤。
保镖左右开弓,李立被打到双
耳发鸣眼冒金星,含糊不清道:“求求靳少,给我一条生路吧。”
“李立,我耐心不好。”霍垣靳终于开口:“你最好几句话交代清楚。”
李立倒在霍垣靳脚边,艰难的伸出手指向叶沫可:“是她和远少串通,让我把三少夫人弄上床,完事之后拍照片寄给您。”
“不是的不是的。”叶沫可下意识反驳:“不是的我没有。”
“不孝女!”叶章一巴掌打在叶沫可脸上,大吼道:“你怎么能用这种损招陷害你妹妹。”
叶沫可双眼含泪连连求饶,霍垣靳冷笑:“这就是叶总教出来的好女儿吗?”
“你们在做什么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霍垣靳闻言转身,发现叶汐兮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楼梯口,立刻呵斥道:“把眼睛闭上!”
地上还有一个被打的不成人样的男人,以及满地的血迹。
霍垣靳不想让她看见这惨状,立刻捂住了她的眼睛。
叶汐兮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闭眼睛,是要和汐兮玩躲猫猫的游戏吗?”
周一元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唏嘘。
天真无邪的少夫人,长在这样充满算计阴谋的家庭里,依然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