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眼看项知慕就要被车撞了,冷诺吓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立刻跑过去把她拉到怀里护住,躲过那辆疾驰的车。
项知慕也在这时候回神,有些后怕的苍白着脸喘气。
冷诺拉着她走到安全的路边才放开她,然后又走进便利店买了一瓶水打开递给她:“喝点水缓缓。”
“谢谢。”
项知慕接过水,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喝了一口,平复刚才被死亡威胁的恐慌。
“你好像很害怕,”冷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我还以为失恋的人不怕死呢。”
项知慕:“······为什么失恋了就要寻死觅活的?就算我和你哥分手了,我也没有寻死的念头,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就算再伤心,那也只是精神上的挫折,还不值得她拿命去抵。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哥分手的?”
又喝了几口水,冷静下来以后项知慕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问道。
“你哥告诉你的,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他是不是很得意?”
“不,这你就冤枉他了,”冷诺立刻解释,“是我猜的,你刚才合照的时候明显魂不守舍的样子,除了和我哥分手,我想不出来其他原因。”
他这阵子都在忙
画展,自己的感情也挺不顺的,所以根本没空去关心冷珺和项知慕的事情。
他真是猜的。
项知慕看着眼前这张温良无害的俊脸,确实不像在骗她。
或许真是她敏感了。
冷珺是冷珺,冷诺是冷诺,他刚才还救了自己。
“抱歉,我态度不好。”
“没事,是我说话冒犯在先。”
冷诺脾气很好的样子。
“以后过马路注意安全,我是碰巧经过这里,不然你就危险了知道吗?”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冷诺,”项知慕慌忙站起来叫住他,“阿鸢真是项菁菁吗?她和你们都认识?”
她缺失过小时候的一段记忆,但是那是七八岁以前,七八岁以后,在她的记忆里,项菁菁一直都在菀城和她一起长大的,从来没来过帝都。
但是按照师母的语气来看,这个阿鸢跟着简老师学过钢琴,而且很有天分。
项菁菁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去学的吗?
好像不太可能。
因为她后面和项菁菁一起学钢琴的时候,项菁菁明显不会弹。
反倒是她,天分高的像是有某种肌肉记忆一样。
为这个,婶婶没少给她脸色看。
她印象很深,那时候的项菁菁甚至是现在的项菁菁,完全
达不到简尚尘眼中天才的标准。
“我哥和你说的?”冷诺惊讶的回头看她,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没什么情绪波澜的表情,“你问我没用,有什么想不通的亲自问他比较好。”
“抱歉了。”
和她道歉以后,冷诺再次转身往前走。
项知慕感觉他的脚步好像快了一点,好像怕她追问什么似的。
问什么。
就算项菁菁不是那个阿鸢。
阿鸢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以前不喜欢冷珺的时候能够坦然接受的,现在只要想一想就是伤筋动骨的痛。
—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冷诺上车以后,驾驶座上的小武瞥了他一眼后问道。
冷诺立刻弯着眼睛笑了:“你关心我啊小武哥。”
武柏别扭的收回目光,专心开车,没有再说话。
他到现在都很难面对冷诺。
但是也不敢和他闹。
冷家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帮了他太多,他不想未央姐失望。
只希望冷诺还是小孩脾气,胡闹这一阵就过去了。
冷诺就知道他会这样,无所谓的耸耸肩,把项知慕刚才的事情说了。
说完,问了武柏一句:“我爸妈是不是要回来了?”
武柏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冷诺也不为难他:“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你不同意之前我是不会告诉我爸妈的,我会这样问,是因为我哥突然和慕慕分手,除了我爸妈那边的压力,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你一直挺聪明的。”
武柏褒贬不一的评价一句。
冷诺算是白切黑的典型了,或许连他父母都不了解他。
好在他家庭幸福,要是不幸的话,这种人妥妥的反社会人格。
冷诺这几天听惯了武柏的讥讽,也不和他计较:“我觉得我最近还是别回家了,我们住外面吧,免得被殃及池鱼。”
武柏还是没说话,沉默的给他开车。
比起冷诺的离经叛道,冷珺项知慕的问题根本不是事。
—
“慕慕,我回来了,惊不惊喜······你怎么了?”
关诗楠结束剧组培训,打算回家看看项知慕给项知慕庆功的时候,刚在卫生间找到项知慕,就看到项知慕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还仓皇的把手上拿着的什么东西躲在了身后。
“没,没事,我有点不舒服,你先去客厅坐会儿。”
关诗楠以为是最近的演奏会太累了,没多想就出去了:“我正好买了菜,现在出去给你做大餐,庆祝我们家慕慕完美
结束第一次这么大型的演奏会,离钢琴大师又近了一步。”
简尚尘老师他们的庆功宴开在明晚,关诗楠肯定不方便去,但是又怕不能及时给她庆祝,就从剧组赶了回来。
剧组离这里挺远的。
只有楠楠这样在乎自己的才不在乎这些距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项知慕心中一阵暖意。
可是握紧手中的东西,又寒气入骨,后背发凉。
她好像······怀孕了。
这个月的生理期一直没来,她本来就不太准,但是伴随着今天一阵阵的干呕,由不得她不多想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所以冷诺离开以后,她没有立刻回家,先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她没有别的男人,但是她和冷珺早就分手了,最有可能的只有和关诗楠喝酒被冷子念带回家的那天。
那个诡异的梦。
她当时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在和冷珺做,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但是第二天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那个房间的样子,她确实喝多了,就以为是梦了,没想着吃避孕药。
以前和冷珺在一起他会做安全措施,还给她准备了无害的避孕药。
一直以来也没什么问题,只有那天晚上那个荒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