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风点头:“如果我是他,我估计也会这样对你说。”
他觉得吕易就是太担心他母亲所以生了幻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起死回生这样扯淡的事情。
吕易就知道他说出来郁时风也不会信:“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说我该说的就好,那个蒋加薪就是一个很诡异的人,他是没有影子的。”
他当时也不是小孩子,都快三十了,但还是被那个男人震慑住了。
因为他发现他没有影子。
整个人像是幽灵一样的很快就飘到了他面前捏住他的喉咙。
后来他假装被他唬住才得以离开。
而且他母亲在他遇到蒋加薪的几天前就走了。
他们做生意的都很迷信,对这种能人异士,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敬而远之,把这件事咽在肚子里。
只是没想到,冷家居然还会和蒋道长扯上关系。
实在出乎预料。
吕易好像也不会拿这种事和他开玩笑。
虽然事情很荒诞,但是越是不可能的,或许就可能是真相。
他也知道了吕易今天过来的原因:“你的意思是,冷叔叔和沈阿姨和那个蒋道长去法喜寺,可能是为了依依。”
吕易:“我是这样猜的,怪力
乱神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但是万一是真的呢,如果冷依依还能回来,你可不能再犯浑了。”
郁时风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声音在颤抖:“真的会有这种万一吗?”
“谁知道呢,”吕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时风,放过自己,你们孩子都有了,郁叔叔只会为你高兴,冷家当年也是公事公办,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
郁时风微微抿唇,没说话。
吕易看向睡着的小郁熠,笑道:“你儿子真是心大,有人说话都能睡着。”
郁时风的目光复杂的看向小郁熠。
如果依依真的能回来,他们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好过日子吗?
—
项知慕这次下班又被人堵了,堵她的是项菁菁。
两年不见,她品位比以前好多了。
冷家对她真是有再造之恩。
沈夫人那样性格的人居然会喜欢项菁菁,也是神奇。
项知慕在心里吐槽一句,然后就要越过她朝校门口走去。
好像就没看到这个人一样。
项菁菁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不爽的伸手拽住她,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没看到我吗?”
“我
为什么要看到你,”项知慕甩开她的手,厌恶的后退一步和她保持距离。
项菁菁冷笑:“两年没见,你还是这副自以为是的恶心样子。”
项知慕皱眉:“你看不惯可以离我远点。”
“那你能离我丈夫远点吗?”项菁菁终于还是失控了,发疯一样的上前拽她的头发要打她,“贱,人,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心的,从小到大,我看上什么你都要抢,现在我都已经和星卓结婚了,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看来齐星卓确实和她离婚了。
看到项菁菁这样发疯,项知慕烦躁的在心里想着,然后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这时候正是放学的时候,校门口人流量很大,看到项菁菁发疯,已经有很多人过来围观了。
项知慕不想成为话题中心,把她推开以后皱眉道:“你有事情我们换个地方说,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和齐星卓还真是配一脸,一个两个的,都在她学校门口闹事。
但是齐星卓只是想见她,项菁菁却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理,要在学校门口把她名声搞臭。
“换个地方?我为什么要换个地方?项知慕,你心虚了是吗?你这么
要脸,那你勾引我老公的时候怎么不要脸,”项菁菁咋咋呼呼的开始发疯,对着那些围观的家长孩子倒苦水,“大家给我评评理,她勾引我老公,撺掇我老公和我离婚,这样的女人她还要脸吗?我一个受害者过来讨说法,难道有错吗?”
“怎么这样,这不是小项老师吗?小项老师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什么叫居然,你看她每天打扮的这么漂亮,那就不是个正经教书的,她这样的女人,就是借着高尚的职业外衣去做龌龊的不耻之事。”
“妈妈,是我们班的项老师,她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
“宝贝儿我们回家了不看了,明天妈妈来找校长给你换老师,我们不要喜欢这样的老师,她会把你给教坏的。”
那些家长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甚至已经开始在孩子们面前把她塑造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嚷着明天要叫校长换班级。
项菁菁眼底难掩得意,但是脸上还是装着可怜的对她求饶:“表姐,表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星卓,求求你高抬贵手,不要再纠缠他了好不好?”
“什么?
表姐?小项老师居然还是这姑娘的表姐,那她不就是和自己妹夫搞上了吗?”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啊,居然连自己的妹夫都不放过,这也太恶心了。”
“看她平时知书达理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龌龊的人,我孩子不放在她班上都不放心,这种人,必须叫校长把她开除了。”
······
项菁菁不断煽风点火,项知慕被围观的家长挤得寸步难行。
学校的保安过来维持秩序也没用,家长太多了,保安也怕出事。
迫不得已,项知慕就只好报警了。
好在梁承允在她报警前出现,把家长疏散了,这才没有把事情闹大。
“你们放心,学校一定给大家一个说法,先回家吧。”
“梁校长,那就拜托你了,我们把孩子放在你们这里是因为信任你们,你们可不要叫我们失望。”
“各位放心。”
梁承允好说歹说,劝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家长劝走。
而被保安带去传达室暂时“扣押”的项菁菁,则是看热闹的看着梁承允,冷笑:“项知慕,你还真有手段啊,我说你大学的时候怎么年年拿奖学金,原来是攀上了校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