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项知慕在生理期昨晚没陪自己睡,冷珺就辗转反侧睡不好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倒是很精神,立刻下楼去给她煲鸡汤煮红枣粥,期待等会儿见到她。
现在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和她生活在一起,像是夫妻一样。
夫妻。
想到这个词,冷珺愣住了。
明知道不会长久,心里还是这样希望着。
一个月内,他真的能说明白吗?
就算子念说的对,拖得越久伤害越大。
但是真的没有真相能瞒一辈子吗?
只要她一辈子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项知慕一出卧室就闻到了鸡汤浓郁的香味,然后就看到了在厨房给她煲汤的冷珺,心情复杂。
要是他知道自己在撒谎,一定会很失望。
不,他不会失望,只会生气。
他会和她在一起,完全是为了那种事,还有叫她做那个阿鸢的替代品。
不然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在众所周知的二奶小区。
昨晚她生怕冤枉了他,去网上查了很多关于这个小区的资料。
结果最后结论就是,帝都有能力买房的上层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冷珺生在帝都长在帝
都,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小区的事情。
“怎么了,是难受吗?脸色这么难看。”
冷珺看到她出现在厨房门口,立刻迎上去问道。
项知慕摇头,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冷珺,我们聊聊吧。”
好端端的怎么这么严肃了。
冷珺一愣,把火关了:“好,我关火,你去餐厅等我。”
看着他小心的揭开盖子看汤的样子,项知慕心里有些发酸。
“汤好了吗?要不先喝汤吧,我还挺饿的。”
怎么说也是起那么早熬的汤,等她过会儿说完事估计谁都没心情喝了,还是别糟蹋了。
冷珺戴好隔热手套把汤端走,放在餐桌上的隔热垫上,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在餐厅散开。
冷珺给她盛了一碗,笑道:“我问了张婶,她说女人生理期的时候喝鸡汤好,你试试看,这是张婶教我的方子,你第一次生理期,我想亲手做给你喝。”
关诗楠看着他笑得有些憨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我生理期早就来的,怎么就是第一次了。”
冷珺尴尬道:“是我说错了,我是说,我们交往以后你第一次来,我想好好照顾你。”
项知慕一愣:“交往?”
冷
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高兴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你现在难道想赖账不成?”
不过是哄人的说词而已。
项知慕也反应过来,没再把他口中的交往当回事:“你愿意这样说就这样说吧。”
把她安排进二奶小区,她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
嘴上说的再好听她也不信。
“喝汤吧,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
项知慕神情冷淡道。
冷珺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去一样,怎么使劲儿都没用。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从上次他道歉以后她好像就怪怪的,嘴上说原谅他,但是他总觉得她心里没有原谅他。
还要他怎么做,他已经做得够好了吧,她到底想要什么。
冷珺最怕她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会不高兴,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想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还没等他想明白,人家直接摊牌了。
“冷珺,你刚才说我们现在正在交往对吗?”
“对。”
“那我们的地位应该是平等的,我现在有权力提出分手对吗?”
“什么?”冷珺不淡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的
看着项知慕,“慕慕,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分手?”
“我们什么时候好好的了?”项知慕讥诮的看着他嘲弄道,“冷珺,你破坏我的家庭害我离婚,我是迫不得已才和你在一起的。”
“是,之前插足你和李璟的婚姻是我的错,但是慕慕,我是为你好,”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看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样狠心,猝不及防的就要和他分手,“李璟配不上你,后来事实不就是那样吗,李璟也出轨了,而且为了还债,还把你送去夜宴陪酒,如果没有我,你知道你现在会怎么样吗?”
“所以我要感激你插足我的婚姻,强取豪夺,把我的婚姻搅得一团乱是不是?”项知慕也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他,“冷珺,你对我的好我记得,但是我也不会忘记你曾经也是李璟的帮凶。”
“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怜悯,就请你放过我,最后给我留点尊严。”
“无聊的游戏?”冷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项知慕,我认真对你好想要照顾你,在你眼中就是无聊的游戏?你有没有心
?之前我做错事我都道歉了,现在也在努力弥补,你为什么还是这样看我?”
他爱了她那么多年,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照顾她靠近她,现在夙愿达成,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供起来。
结果她倒好,直接杀人诛心的把他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成是一场游戏。
“你是不是觉得,关诗楠解约,你能去简老师那里正式上课,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想把我一脚踹开?”
他面色阴沉的看着她冷笑。
“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还记得我们两年的约定吗?现在得了便宜一点补偿都没有就想跑路,项知慕,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会还你,”项知慕握紧双拳,强撑住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眼中泪光闪动,“冷珺,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但是你放心,我会弥补你的,我明天就去找工作,还有钢琴,请你让我继续学下去,等我学成了,我开演奏会赚的钱全都给你。”
“我TM在乎的是钱吗?!”
冷珺忍无可忍的一把掀翻桌上的鸡汤,在瓷片的碎裂声中,他的嘶吼像是困兽的哀鸣一般。
“项知慕,你觉得你欠我的只是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