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杀了聂江以后以命抵命,但是害怕聂绥名誉受损。
当年聂绥被聂江杀死以后,聂江对外的说法是病逝,虽不是真相,但是好歹他能安稳离开。
可是如果聂江死在她手里,她和聂江聂绥兄弟之间的龌龊关系就会公之于众,到时候聂绥就会变成一个被自己的亲弟弟戴了绿帽子的可怜男人。
一切都是聂江和她的错,她本来就对不起聂绥,不想他死后还被人拿来耻笑。
“如果不能杀他,就好好拿到子弹,这枚子弹关系重大,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手机还在响,对方似乎很耐心,但是这样的铃声实在聒噪的叫人心烦。
冷烨嘱咐完就离开了,冷晴平复心情以后接通电话:“有事吗?”
聂江恶劣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冷小姐好大的架子。”
冷晴深吸一口气,开口直接问道:“算上昨晚,已经超过十次了,什么时候把子弹给我。”
聂江轻声笑了,笑声像是毒蛇一般将她缠绕:“囡囡,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如果我不给,你是不是真的敢不再联系我了?冷怀谨会同意吗?”
一声“囡囡”瞬间让冷晴红了眼睛:“这不是你该叫的
。”
这是以前聂绥大哥喜欢叫的。
他说,她以前的家乡那边长辈都是这样称呼小姑娘的,如果她亲人尚在,也一定会这样叫她。
既然她在冷家没有归属感,那他以后就叫她囡囡,不叫冷家给她取得名字。
这个名字,是她得到的最温柔的礼物。
可是在他们新婚夜的那天,一切都被毁了。
她亲眼看着聂江举枪杀了聂绥,如果她当时能冷静一点,尽快离开等着以后报仇,而不是失去理智的去抱着他的尸体痛哭的话,或许聂江就不会盯上她,在亲手杀了她的丈夫以后还把她拖进他们的新房毁她清白。
那一晚,他也在她耳边叫着囡囡,但是叫她痛不欲生,万劫不复。
“怎么?只是叫你一声,你就又想起聂绥了?”
聂江呼吸重了几分,开口便是嘲弄。
“冷晴,昨晚还不够叫你长记性吗?你现在就是冷怀谨送给我的玩物,在达到目的之前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不用你一次次的提醒我,”冷晴的指甲深陷手心的肉里,发红的眼眶中隐忍着滔天的恨意,“我身在冷家,为冷家做事是应该的,我虽然没那么骄傲,却也不似你想的那样低贱。”
冷
家固然无情,却未曾亏待她分毫。
她现在做的,是每个进了暗夜的女人都有可能去做的任务。
就算是冷怀谨最爱的女人沈未央,不也去过极乐之宴,为冷家的宏图大计奋不顾身吗?
在家族长盛的路上,总是会有许多视死如归的殉道者,沈未央尚且如此,她又有什么特殊的。
只是,如果沈未央是她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毫不犹豫的杀了聂江取走子弹。
而她更在乎死后的那点虚名,不愿冒险。
“你说的对,没拿到子弹之前,我没有退出的权利,”她握紧手中的手机,指节发白,“所以总统阁下,你现在找我还有什么事?我下面撕裂,今天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聂江低沉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听在冷晴耳中十分刺耳。
向来她的痛苦都是他的快乐。
“上药了吗?”
他笑完以后好像很满意自己能力的问了一句。
冷晴厌恶的皱眉:“和你有关系吗?”
聂江洋洋得意道:“我要用的东西当然和我有关系了。”
“我26号回国,就是后天,我给你两天休息时间,你把下面养好了就来找我,我们拍个东西,拍完以后我就把子弹给你,以后绝口
不提子弹的事情。”
“拍什么,”冷晴脸上血色尽失,“聂江,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聂江语气无辜,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当然是拍你最快乐的样子,我觉得那样的你很美,想要拍下来好好收藏不行吗?”
“囡囡,子弹给出去我就没东西威胁你了,你总要给我一个新的把柄拴住你吧。”
“拴住我?”冷晴周身发寒,瞬间陷入恐惧的深渊,“聂江,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纠缠到什么时候,你不要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你有明媒正娶全国皆知的正牌夫人。”
“你也知道我结婚了啊,”聂江的笑声里带着阴冷的狠意,“知道我结婚了还和我上*,囡囡,先犯贱的难道不是你吗?”
他笑了几声就把电话挂断,随后发来一条消息,写着时间地点酒店房号,甚至还问她喜欢什么型号的摄影机。
冷晴将手机砸了,随后颤抖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聂绥大哥,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我当初就不该和你一起离开的。
如果你不和我离开,聂江就不会被聂叔叔提拔上位,后面他也不会有机会害了你们父子。
养了两天以后,她形容憔悴
的到了聂江指定的总统套房。
房间被布置过了,好几架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摄影机就光明正大的架在房间里,无耻的很坦荡。
她刚进门就被聂江压在门板上亲吻。
“好好配合,表现好了,我就把子弹给你。”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如同魔咒一般。
她闭上眼睛,忍住心底的恶心,主动环住他的脖颈,盘上他的腰肢······
对聂江来说,这一晚是她最主动最配合的一晚,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但是对冷晴来说,他毁掉了她最后的那点尊严。
后来他逼着她去看显示器里的自己,逼她去看她在他身下沉沦的下贱的样子,他享受了,她却第一次产生了想死的念头。
如果聂大哥知道,她就为他死后的那点虚名变成这么下贱的女人,一定会恨她的吧。
她其实早就该死了。
在那个新婚夜第一次被这个恶魔玷污的时候,她就该去死了。
“聂江,你这样和我纠缠不休,是真的想恶心聂绥,还是爱上我了?”
颠倒混乱的世界渐渐趋于平和,她那双眼睛深海一般的宁静,就这样直白的看进他那双晦暗的目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