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Canoe小姐,如果我没猜错,她是顾挽舟。”
到附近的酒店安置好以后,沈未央将酒店内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监控以后对着冷怀谨说道。
冷怀谨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顾长亭的妹妹?”
沈未央点头:“Canoe就是独木舟的意思,和当初顾长亭告诉我的英文名一样,都是他们名字的英文,但是顾挽舟易容了,用了一张不算太起眼的脸。”
她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递给冷怀谨看:“这才是她。”
是个长得很精致妖艳的女人,但是又有一种乖乖的邻家妹妹的气质。
冷怀谨沉吟一会儿以后问道:“所以她刚才叫你沈未央,就是为了试探你是不是也易了容。”
沈未央点头:“她起初应该也以为我易了容,但是对她这样的半个行家来说,近距离观察一下可以看出来,我刚才也没露出破绽,她现在应该也相信我不是沈未央了。”
冷怀谨想起顾挽舟临走前说的那句要找沈未央合作的事情,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会不会因为顾长亭去世的事情记恨你。”
顾长亭罄竹难书,但是在顾挽舟那里,她哥哥就是因
为救沈未央而死的,她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到沈未央头上。
“很有可能,不过要先确定一件事,”她打开手机,在网上下单买了一款香水,“他们卸货还要点时间,我们先在这边等等。”
冷怀谨点头:“在船上漂了几天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附近的环境。”
沈未央拉着他:“一起休息会儿吧,顾挽舟应该会顾忌你,不会对你做什么,甚至还会找人看着你。”
“你确定要一起?”他单手撑在床上,笑容暧昧的看着她问道。
沈未央被他盯得脸红不已,尴尬地别过头去:“我是说睡觉,就是闭眼睡觉的意思,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完,她惊慌的弯腰从他胳膊下穿出去,准备去浴室洗澡。
但是等洗完澡以后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忘了拿进来了。
都老夫老妻了,你刚才还在慌什么啊。
她有些懊恼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红着脸往外叫冷怀谨,刚开口,发现自己的睡裙就整齐的放在外面的椅子上。
而冷怀谨,已经不在房里,应该还是不放心她的安全问题,出去看附近的环境了。
还挺贴心的。
她伸手拿起
被他整齐的放在外面的睡裙,眼角弯弯的露出一点笑意。
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喜欢现在的阿谨了。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真的就只能认命一样的死亡的到来吗?
这么好的阿谨,她舍不得怎么办。
等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冷怀谨已经回来了,就穿着干净的睡衣躺在她身边,眉宇之间略有疲惫。
她支着手肘仔细看着他,越看越满意,这么帅又这么宠她的男人,可遇不可求。
但是,她突然发现了他的一根白发。
好像不止一根,因为头发比较多,所以不明显,但是轻轻掀开一点,下面还有几根。
她这才意识到,他也三十出头了,他们纠缠那么多年,早就不年轻了。
突然就很想哭。
有一种人在岁月流逝面前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阿谨怎么就有白发了呢。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年。
如果人生能重来该有多好。
但是就算能重来,有些误会也不是他们能改变的。
惟愿以后相守的时间能久一点。
阿谨,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一直陪着你到白发苍苍,与子偕老。
“怎么了这是?”
冷怀谨醒来
的时候就看到她眼眶湿润的看着自己,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问道。
她声音沙哑的看着他说道:“我在你的头上发现了白头发。”
冷怀谨一愣,有些错愕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下一秒又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看着她笑道:“所以未央你嫌弃我变老了?”
“才没有,”她抱着他的脖子赖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你再老我也喜欢你,我就是觉得我们还没好好在一起过,时间就已经过去这么多了。”
我还没有好好爱过你,就已经被命运划下了天堑。
冷怀谨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你了,你难道还不活了?”
她也不知道是在赌什么气的耍赖道:“对,你要不在我身边我就不活了。”
他的语气却严肃起来,把她拉开一点距离,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未央,如果真有这一天,你要好好活着,你的命不是我的,你也不止冷怀谨的妻子这一个身份。”
“你凶什么!”沈未央也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直接推开他起床,“现在都敢凶我了吗?男人果然都这样,得到了就本性暴露了
。”
本来还挺严肃伤感的气氛,被她这一闹弄得有些啼笑皆非。
冷怀谨也跟着起来从后面抱着她安慰她:“我的错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凶的,老婆大人原谅我好不好?”
沈未央斜睨了他一眼,傲娇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她刚说完,冷怀谨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看着她问道:“这样够诚意了吗?”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不过还是挺要面子的继续傲娇道:“你以为你是一吻千金的青楼花魁啊。”
于是他又在她的另一侧脸颊上亲了一下,宠溺的看着她笑道:“我物美价廉,一吻值不了千金,可以多来几下吗?”
说完,他的吻又相继落在她的后颈上,绕着来到薄唇上,锁骨上···将她覆下,耐心细致的亲吻着,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下次不许耍赖。”
等到结束的时候,沈未央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还不许这样禽兽了,你自己看看现在多少点了。”
冷怀谨笑着帮她把汗湿的头发轻轻拨到耳后,宠溺的应下:“好,都听我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