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洁欲言又止,最后很做作的露出了一副知道什么但是又什么都不能说的样子。
叶昭昭可能是杀死申洁的嫌疑犯的事情路温舟知道,这时立刻打圆场说道:“既然饭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包厢那边玩玩吧,明天就正式开机了,到时候希望大家团结一致,把我们的《沧澜行》这个项目做好了。”
蒋加薪也跟着站起来,对着所有人敬酒道:“这是我第一次做导演,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咱们一定要团结。”
蒋加薪也强调了一句团结,意有所指的看向申洁。
申洁脸上有些尴尬。
更让她觉得难堪的是冷怀谨的态度。
他对自己好像一瞬间就变得冷漠起来了,临走的时候她要伸手去挽他手臂的时候,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好像是有点嫌弃她的样子。
“画虎画皮难画骨,装一次就最好装一辈子,不然早晚会露馅。”
沈未央经过她的时候,似笑非笑的在她耳边这样警告道。
“申洁,好自为之。”
沈未央,你这个贱,人。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抢走我现在的幸福。
申洁看着这个得意的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女人,恨得直咬牙,
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叶扶苏,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她放走了又让她出来接近冷怀谨,你不是不想她再和冷怀谨在一起的吗?”
等周围没有人以后,她立刻打电话给叶扶苏。
叶扶苏悠然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她出去了?倒是有点本事,果然找人看着她根本没用。”
申洁握紧手机:“她现在已经来《沧澜行》剧组了,很快就要和我演同一部戏的女配。”
叶扶苏:“既是女配,你生什么气?”
如果不是心里自卑,担心被人抢了风头,她为什么要这样在意。
申洁像是被人戳了肺管子一样急道:“我为什么生气?今晚冷怀谨也过来剧组聚餐了,刚才有个叫蒋加薪的小畜生说了一通夺舍献舍平行世界的,冷怀谨着了魔一样,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叶扶苏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所以呢?”
申洁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担心他和沈未央相认吗?你难道不想得到沈未央吗?”
其实认识到现在,她和叶扶苏之间就只有合作关系,她对叶扶苏想做
什么根本不了解。
但是他这样帮她拆散沈未央和冷怀谨,无非就是看上沈未央这种事情吧。
但是电话那头的叶扶苏只是嗤笑一声,声音渐渐转冷:“你在教我做事?”
他冰冷的声音叫申洁一愣,心底无端生出一股恐惧出来。
“没,没有,我就是担心,担心沈未央和冷怀谨重新相认在一起,那你做的这一切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她很会察言观色,感觉到叶扶苏生气以后又换了个说法,搞得她好像很担心他,在给他做事一般。
这女人真是有够虚伪的。
叶扶苏心底冷笑一声,随后冷漠的对她说道:“你既然担心,就看好冷怀谨,不要让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对我来说,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至于昭昭会不会和他旧情复燃,她很快就不敢了。
叶扶苏挂断电话,将酒樽中的梨花白一饮而尽,狭长深邃的凤眸中一片腥红的恨意。
还是忘不了他吗?再像又有什么用,他早就被你亲手害死了······
申洁进了唱歌的包厢以后就看到沈未央在冷怀谨身边坐着,她握紧双拳,对着那边和两个小演员笑得满
脸肥油的钱进看了一眼,钱进会意,端着酒杯走到了沈未央身边。
“昭昭,你还欠我三杯酒呢你忘了吗?”
沈未央一愣,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钱进笑着用他那只肥猪手去摸沈未央的手:“你这就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之前要不是因为我,你都没办法留在剧组做武替,你要不做武替,路导怎么能看上你,又给了你一个女配的重要角色呢?”
沈未央干笑道:“是这个理,这酒我该喝,该喝。”
她不想惹事叫叶扶苏发现她在这里,虽然申洁很可能已经把她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了,但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冷怀谨今晚已经怀疑申洁了,她必须再接再厉。
和钱进寒暄两句她就起身要跟着钱进坐到钱进那边去陪他喝酒。
钱进是个老色批的事情全剧组的人都知道。
叫叶昭昭去喝酒不假,揩油才是真。
路温舟皱眉站起来要去给她解围,被蒋加薪拉住了,蒋加薪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在喝闷酒的冷怀谨。
路温舟难以置信的微微瞪大眼睛。
冷怀谨不会真的和叶昭昭之间有什么吧
。
他和沈小姐不是很恩爱的吗?怎么还要招惹外面的女人。
他又看向“沈未央”,她倒是神色如常的坐在冷怀谨身边给他剥桔子,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当真看不出什么异样吗?
路温舟想起刚才在饭桌上的时候,她对叶昭昭的敌意。
“师哥,喝酒吧,咱们也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
蒋加薪给他倒了一杯酒,暗示他不要多管闲事。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更何况路温舟不过是个朋友的身份,人家夫妻的事情他何苦趟这趟浑水。
“昭昭,来,我们今天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钱进拉着她叫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以后,又殷勤的给她倒了一杯酒。
沈未央接过这杯酒的时候,他还顺势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沈未央心底一阵恶心,眸光微敛,不过还是忍着喝了这杯酒。
她酒量还行,喝完三杯以后找借口离开就好。
但是她的隐忍只换来了钱进的得寸进尺。
钱进的手直接摸到了她的大腿上。
她是为了好看才穿的短裙,不是为了给人揩油的。
她握紧手中的酒杯,隐忍着对他笑道:“钱导,不是喝酒吗,您怎么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