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怀谨第一眼见到叶昭昭的时候,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一样。
但是这种熟悉感一闪而过,并没有叫他抓住什么。
此刻对她的态度也就是一般礼貌,听到她打招呼以后就淡淡颔首道:“我是冷怀谨,先过去坐着休息休息吧。”
等她朝沙发那边走去的时候,她听到他低声问那个冒牌货:“林舒彤整容了,还改名了吗?还是我记错了,你表妹不叫林舒彤。”
冒牌货立刻笑道:“不是彤彤,昭昭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我们好多年没见了,你不知道的。”
她自己的圈子本来就很大,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冷怀谨也不纠结这个,问一句也没放在心上,正好这时候来了一通工作上的电话,就先去接电话了。
在他要去院子里接电话的时候,冒牌货拉住他笑道:“我表妹过来看我,你可别不给面子就走啊。”
冷怀谨无奈笑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就打个电话,明天再去公司,因为羌羌的葬礼我几天没去公司了,现在卫泽应该实在有急事,所以才打电话过来。”
他很耐心的事无巨细的给她解释,
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如果不是这个冒牌货和叶扶苏狼狈为奸和她换了身体,现在她该有多幸福。
看着冷怀谨这样温柔的对着已经是另一个人了的“沈未央”,沈未央心里就憋屈的厉害。
有一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感觉。
她和冷怀谨那么多年一起经历培养的感情,现在全部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她要怎么告诉冷怀谨真相,怎么告诉他真正的她已经换了模样。
“表妹,你怎么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冷怀谨出去打电话以后,冒牌货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沈未央,故作关心的看着她问道。
沈未央没有接过这杯水,而是看着她冷笑:“没有观众你也要这么装吗,申洁。”
她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以后,冒牌货一下就愣住了,先是下意识的看向院子里的冷怀谨,然后才回头看着她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未央本来心里只有五分把握,现在看到她这副仓皇紧张的样子,完全肯定了,这个占用了她的身体的女人就是申洁。
她握紧双拳,冷漠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怒道:“你别装了,我感到不对劲的时候就是
从手指被你借我的那身汉服扎伤的时候开始的,而且你一直喜欢冷怀谨,你因为长得像我受到很多人的优待,但是你心里一定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永远是个低配替身。”
“所以你就和叶扶苏合作,占了我的身体,想要真正顶替我是不是?”
她咄咄逼人,申洁被她怼得心虚,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与她逼人的目光对视。
这就是心虚了。
沈未央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眼睛通红,愤怒的看着她怒道:“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是心虚了吗?申洁,我也没伤害过你吧,哈雅为难你的时候我也帮你出过头,你为什么要和叶扶苏联合起来害我。”
申洁只是回避着她的目光,小声道:“昭昭,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女人有病吧。
沈未央终于被她激怒的几乎失去理智:“我不是叶昭昭,你别以为你这样装傻我就会放过你!”
“怎么回事。”
冷怀谨结束通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叶昭昭脾气很差的冲着“沈未央”大吼大叫发脾气的一幕。
敢在他面前这样凶他老婆,要不是看在她是未央表妹的份上,
他现在一定把她赶出去。
“阿谨,没事的,”申洁这时候倒是肯说话了,自己主动开口,走到冷怀谨面前抱着他的手臂安抚着他,“昭昭脾气一直不好,我都习惯了。”
冷怀谨不悦的冷哼一声:“反正她是你表妹,她吼的也是你,你都不在意了我还在意什么。”
他这样说就是很在意的意思。
被他这样别扭的在乎着,真的很好。
申洁心中一动,忍不住想要踮脚去吻他,但是刚要碰到冷怀谨的时候就被沈未央冲上来一把推开了。
好在冷怀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没事吧。”
“沈未央”轻轻摇头,但还是委屈的红了眼,一副柔弱的不行的样子。
柔弱的女人最能激发一个男人的保护欲,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深爱的发誓要一辈子爱护她的女人。
冷怀谨看向沈未央,目光冰寒:“叶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未央心中一痛,但还是咬牙倔强道:“没有解释,我就是脾气不好你满意了吧!”
冲着申洁吼了这一句以后,沈未央就扭头重新坐到沙发上,抱过一边印着依依照片的抱枕,一
副要赖在这里不走的样子。
“表姐,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吗,那你倒是去做饭啊,我快饿死了。”
她很无赖的坐在沙发上开始撒娇,好像刚才那个坏脾气的在和“沈未央”吵架的人不是她一样。
冷怀谨握紧双拳,有些难以忍受的看着“沈未央”问道:“你确定她是你表妹不是你祖宗,我就没见过这么精神分裂的人。”
要不是顾着她的面子,他现在一定把这个叶昭昭扔出去。
申洁也很气恼。
本来让她进来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叫她知难而退,以后离冷怀谨远一点,不要再想着回来抢走她的幸福的。
但是没想到,沈未央脾气大归大,但是关键时候也很能忍。
刚才眼看着就要被气走了,居然能忍着留下来。
“表姐,你不是有五个孩子吗,他们去哪儿了?”
吃饭的时候,沈未央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按照申洁这小心眼的程度来看,她绝对容不下她的孩子。
还有就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在完全适应沈未央的身份之前,她绝对不敢和最熟悉沈未央的孩子们相处太久。
那么多双眼睛下,她想做到事事周全太难了。